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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臉有些紅:“……謝謝?!?/br> “沒事,你心里不好受吧?我無所謂,女孩子臉皮薄,我當時可怕你哭了。你放心,大家也都知道陳駿是什么人,不會把那句話當真的,過幾天就都忘了?!?/br> 鄭南與轉身要走,被方寧拉住了?!暗鹊?,”她也是鼓足了勇氣,干脆問他,“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鄭南與看著她的眼睛,笑了:“我畢業(yè)前都不打算談戀愛的,絕對不影響你的‘清譽’,放心吧。”他從兜里又掏出個巧克力派給她,“給你做干糧,下雨了路上小心吧。” “齊祺也沒傘,你不是他爹嗎,怎么不把傘借給他?”陳駿托著下巴看他們走回來,表情說不上來的挑釁。 鄭南與沒理他,跟齊祺說:“下這么大雨你打車回去吧,沒多遠,不貴?!饼R祺點頭,收拾好書包,兩人在教學樓門口分別。 齊祺站了一會兒,看鄭南與和張永輝的背影消失。他伸出一只手,接外面的雨,他爸給他也打了個電話,說走不開,讓他自己打車回來,錢報銷。 陳駿把傘丟給他:“走了,去車棚取車。” 齊祺坐在自行車后座,一手扶著座位,一手給他撐著傘。 “你抱著我,不然重心不在一起車翻了?!?/br> “哦?!?/br> 等紅綠燈的一分鐘,陳駿說:“你看到了嗎,鄭南與他把傘借給方寧,他才不管你淋不淋雨,他不可能喜歡你?!?/br> 齊祺說:“我知道了?!?/br> 陳駿把他送到家門口,兩人還是都濕透了。齊父讓陳駿進來坐坐,他沒坐,撐著那把很舊的格子傘走了。 作者有話說: 寫完的時候剛好在下雨,據說是暴雨 第16章 齊祺最近變得更粘鄭南與了,很容易看出來,他除了上廁所都跟著鄭南與,一旦老師讓鄭南與拿個什么資料,后面肯定會跟個小尾巴。班主任把陳駿調到另一頭的座位,高三了,他沒空細究兩人為什么總是不對付,就干脆分開。于是白天陳駿和齊祺他們基本不講話了,晚上來的次數也少了很多。 對于傳言,鄭南與從未在意過,他比較高興能安靜學習了。但他也有點苦惱,齊祺太粘著他了,每天都在給自己買東西,說了不要不管用,他又不可能說什么狠話兇齊祺。課間打籃球,一回頭準能和齊祺眼神對上?;氐郊襮q也彈個不停,齊祺恨不得把所有發(fā)生的事情都和他說一遍。 齊祺會發(fā)信息告訴他今天超市的酸奶打折了,路邊碰上了一窩小貓,天上的云是恐龍形狀,臺階上的螞蟻在包圍一顆糖……開始鄭南與還會耐心回復,后來發(fā)的太多了,他就選擇性的回了。但即使他不回信息,齊祺依然樂此不疲的單機,「買了一瓶水」,這種事也要拍一張照片。鄭南與有時候奇怪,網絡上的齊祺究竟是不是他本人,怎么可以話這么多。 發(fā)了一條說說,說自己的校服T恤找不到了,大概得重新買一件。沒過兩分鐘,齊祺私信他說「我有兩件」,附上了一張照片。照片里是齊祺自己穿著白體恤跪坐在床上,沒有露臉,床上鋪著另一件多出來的校服,他一只手撐在上面,小臂細細的。照片開了閃光燈,能照出他手腕上青色的脈絡,深藍色校服短褲下面交疊的腿顯得很白。 鄭南與覺得有點怪,他又說不上來有什么問題。他沒有回復,那張照片就一直留在聊天框里,然后慢慢被其他對話擠下去。直到晚自習結束,他走在路上齊祺又給他發(fā)了信息,才想起自己沒有回。齊祺發(fā)了一張月亮的照片,和他說晚安,鄭南與回你也是。 對話很簡短,照片還停留在界面上,兩張都是深色調,黑白分明。張永輝湊過來看了一眼,驚掉下巴,說沒想到齊祺是這種人。 “哪種?你別亂說。”鄭南與把手機鎖屏,揣進兜里。 張永輝看他不像開玩笑,訕訕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發(fā)的照片有點像女生會拍的。” 鄭南與不置可否,走在前面不說話,張永輝也是好八卦的人,緊走幾步壓低聲音問他:“齊祺給你發(fā)多少信息?。课铱茨闶謾C彈屏就沒停過,你不煩???” “可能是無聊吧,他喜歡,多說說話也挺好的?!?/br> “也是,他就你一個朋友,還不賴上你?” 鄭南與覺得有點道理,齊祺可能就是朋友太少才把精力全放在自己身上,于是回頭說:“齊祺人也沒什么問題,長得乖,學習也挺用功的。除了平時反應慢點不太愛說話,我不明白你們干嘛不喜歡他。張永輝,你多和齊祺說說話唄?!?/br> 張永輝說:“你來之前我是跟他說話最多的人了好吧!我也和他說了啊,可他只跟你好,我有啥辦法?!?/br> “為什么?那肯定是你們之前欺負他唄?!?/br> “我沒有?。∥铱扇虥]欺負過他!你要不去問,齊祺到現在都沒告訴你是怎么回事?。俊?/br> 鄭南與搖頭:“他自己想說了再說吧?!?/br> 學校是六人寢,高中住宿很嚴,每個班住宿名額都很少,七班住宿的男生就只有鄭南與和張永輝,寢室其他同學有五班和六班的。他們寢室關系挺和諧的,五六班都是實驗班,但也不是書呆子,躲了宿管查寢大家夜里還是會玩手機聊天。于是就聊到齊祺,張永輝嘴閑不下來,他想八卦什么事就一直惦記著,一定要給鄭南與講齊祺被孤立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