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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見他已經(jīng)站起身,付嘉急急忙忙地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跑到他面前:“沒關(guān)系的!你就在這里吧,我是因為白天咖啡喝多了?!?/br> 徐書原視線下移,停了一瞬:“去把鞋穿上。” “你別走行嗎?” 付嘉漆黑的眼瞳盯著他不放,白皙的鼻尖微微皺著,有點可憐又有點撒嬌的意思。 “這么晚了我能走到哪去?”徐書原反問,口氣不善,“不穿鞋就回床上,別光著腳?!?/br> “……好?!备都位厝ヌ珊谩?/br> 徐書原也許實在集中不了精神,干脆把電腦關(guān)了。 兩人睡在1米5的小床上,中間卻隔著很寬一段距離。被子不夠所以他蓋的是兩層毯子,付嘉問他冷不冷,他隨口敷衍了一句還行。 “我去把窗戶關(guān)上吧?!?/br> 下床關(guān)好窗,拉上新?lián)Q的窗簾,回頭發(fā)現(xiàn)徐書原正審視著自己。付嘉低下頭:“怎么了?” “為什么沒搬走?!彼麊柕煤苤苯印?/br> “住習(xí)慣了。” 徐書原語帶諷刺:“這樣的地方你也住得慣?” 付嘉縮起手腳躺進被子:“我沒你想得那么嬌氣。” “是么?!彼穆曇糇兊帽容^模糊,仿佛毫不在意。 關(guān)上窗雨聲小多了,翻個身都很明顯。付嘉抓住機會問:“那你呢,你為什么沒告訴靜姐?” “告訴什么?!?/br> “我們,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br> “沒什么好說的?!?/br> 回頭看見他硬挺的背,聽著他稍顯冷淡的嗓音,付嘉剛積攢起來的勇氣開始消失。 “對不起啊,害你還得跟你jiejie撒謊。過段時間我跟她說吧,反正也都是我的錯。” 徐書原似乎不想多說:“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是他的事,可為什么自己會覺得心痛呢?付嘉呼吸不暢,只能生硬地岔開話題:“你身體好點沒有?前兩天我從家里翻出好多快過期的補品,明天你拿點走吧,正好減輕我的負擔(dān)?!闭f到后面還艱難地笑了笑。 面對這種拙劣的理由徐書原沒有直接拆穿,只是說不需要:“我沒時間吃?!?/br> “吃飯總是有時間的吧,到飯點記得吃兩片就好了,你要是不記得我可以提醒你?!?/br> “不用了?!币稽c余地也沒留。 之后就是很久的安靜。 雨下著下著停了,溫度還是沒上來。付嘉仗著自己穿的是長袖,把被子拉過一截蓋在他身上,自己也往他身后靠了靠,身體不自覺依偎過去。 徐書原沒動,大概是睡熟了。 月光微弱,付嘉感覺自己離他還是不夠近,就屏住呼吸,將身體移過去。然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過神來已經(jīng)仰臉親上他的脖子。 徐書原身上很暖和,半點都沒有著涼跡象。肩窩里有熟悉的沐浴露氣息,還有衣服散發(fā)出的棉織味,混合在一起格外好聞。付嘉流連忘返,嘴唇卻貼得很克制,一寸一寸極其緩慢地在他皮膚上游走。 徐書原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付嘉望著他,既希望他發(fā)現(xiàn)又不希望他發(fā)現(xiàn),在這種矛盾與癡迷中頭腦漸漸昏沉,身體也起了變化。 那樣貼合著,假如徐書原清醒就必定感覺得到,但他仍閉著眼。也許他早就醒了,只不過沒興趣理會。 “徐書原?”付嘉聲音發(fā)啞,膽子愈發(fā)得大,湊到他右耳邊輕輕哼吟了幾聲。 因為猜到他不可能聽見什么,所以哼的時候還帶上了右手的動作,關(guān)在被窩里折磨自己,怎么難受怎么舒服都是自己的事。 他肩膀微微顫著,身體一聳一聳的。到后面覺得又熱又悶,干脆用左手把被子掀開。可就在下一秒,始終背對他的人卻翻過身來,手腕上多了一股強迫的力量。 “你在干什么?” 徐書原緊盯住他的眼睛,抓著他的手。付嘉一驚,洶涌的快感潮水般嚇退,嘴巴還微微張著。 “書原,我——” 這種事往輕了說是意yin,往重了就是性sao擾,他羞愧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徐書原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手伸進被子里找到要害。付嘉像被誰踩到尾巴,身體劇烈地彈跳了一下,隨即跟燙過的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口中軟弱地求饒:“我錯了書原,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br> 徐書原掃了他下面一眼,沒停,仿佛就為了讓他難堪至死。他咬著牙,頭跟頸充血到快要爆炸,很快就小貓似的哼了哼,眼眶通紅濕潤,人快要洇進床單中。 “我錯了、我錯了書原……你別……” 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說出來,臉就這樣丟盡。他瑟縮地睜開眼,人控制不住一抽一抽地像是怕冷,其實一點也不冷,熱得快化了。 徐書原眼底也染上一抹紅色,憑著強大的意志力松開他,下床擦手。 很長一段時間房間里只有極不均勻的呼吸聲,連空氣都是凝固的。徐書原換了件T恤,重新躺倒以后繼續(xù)面朝窗外,一眼也沒往后看。 少頃肩膀卻被人抱住,耳邊傳來濕啞滯澀的嗓音:“需要我?guī)湍銌???/br> 徐書原頭也不回地拎開他的手。 付嘉不屈不撓:“真的不要?我只是覺得又欠了你一個人情,這樣……不太好。” 借口越找越爛,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臉皮早就已經(jīng)是擺設(sh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