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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關(guān)他禁閉并不是因為這件事,至少對傅長林來說并不是。 他私自出門對傅長林來說更多的是無奈,但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兒凡事都好奇,喜歡瘋喜歡鬧甚至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都是正常的,他能做的就是保護(hù)他不要真的受傷,沒道理也沒必要壓抑小朋友的天性。 傅長林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小貓咪,想到昨天夜里的事挑了下眉。 左念喚了那聲“教授”,傅長林還以為他是夢到了自己,心軟的不行,結(jié)果忍不住剛親了他一下,就聽到小朋友緊跟了一句。 “花花快跑…教授來了……” “……” 就這句話的語氣跟順序,傅長林覺得自己在他的夢里可能是個什么反派大boss,而且…… “你在叫誰?” 傅長林收緊了攬著他的手,語氣不善。 他居然在夢里保護(hù)別人? 左念閉著眼睛沒有醒,本能的皺起眉,沒什么力道的推了推他。 “放開我!妖怪!” “……” 呵,果然。 傅長林不滿的捏了捏左念的下巴。 “誰是妖怪?” 一旁的小花貍感受到突然緊張的氣氛,抬起頭瞪著眼睛機警的看著他們,但又不太敢上前勸,尾巴都跟著焦急的晃起來。 左念掙了一下沒掙脫,哼唧了一聲委屈吧啦的控訴。 “教授…妖怪欺負(fù)人……” 傅長林的表情一瞬間好氣又好笑,忍了幾忍,在他背上輕拍了一巴掌。 “小沒良心……” 傅長林幾乎一夜沒睡,守著左念一直到朝陽微亮,才用一紙符咒把左念重新帶回花貍貓的身體。 然而這一晚上里,單花花這個名字,他就聽左念叫了好幾次,每次都讓傅長林下意識的想把他送回去,但又不想松手,而且萬一之后提到自己了呢。 但到了最后,傅教授磨著牙得出結(jié)論。 小白眼狼的話,聽多了都是氣。 辦公室里,沒看到左念,喬歡歡試探的問。 “老板,你跟阿左不會又鬧矛盾了吧?” “我閑的么?” 傅長林坦然的掃了他一眼,把一張符紙遞給他。 “這么喜歡八卦不如去辦點正事,替我把這個送出去,記得到時候發(fā)揮好你的八卦精神?!?/br> “……哦?!?/br> 喬歡歡撇了撇嘴,問了情況領(lǐng)命出門。 那邊左念獨自在家,蔫嗒嗒的趴在床上。 昨天晚上他其實也沒怎么睡好,大概是遇上任萱這場事,搞得他夢里也在各種躲避追殺,而且還要一會兒救白鼠,一會撈三花,累都累死了。 關(guān)鍵是,每次看到他教授的時候,他教授還不幫他,不幫他就算了吧,說自己沒良心…… 左念搖搖頭,所以說,夢果然是相反的,他教授就絕對不會這么說自己! 想起昨天晚上被他教授拿走的那盒符紙,左念抖了抖耳朵,又顛顛的跑向書房,翻了一圈,除了發(fā)現(xiàn)某個抽屜上了鎖之外,不意外的什么也沒找到。 小貓咪晃著尾巴有點發(fā)愁。 任萱那邊該怎么辦呢…… 喬歡歡在八卦交友這方面的能力還是很靠譜的,兩節(jié)課后,就帶著翻出來的情報回去找傅長林復(fù)命了。 “符紙已經(jīng)給她送到手了,至于那個筆仙,聽她說是開學(xué)不久在舊校舍和室友一起玩的,但她們當(dāng)時都沒感覺有什么異常,直到最近自己的宿舍樓開始鬧鬼,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起了疑心,但畢竟沒什么證據(jù),她們也不能怎么樣,不過有兩個室友已經(jīng)請假回家了,剩下的任萱跟另一個女生都還維持著現(xiàn)狀。” 喬歡歡頓了下嘖嘖的嘆了口氣,揉著自己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說實話這幾個小學(xué)妹的勇氣我還是佩服的,舊校舍玩筆仙,還是在大半夜的時候,那得多瘆人啊……” 傅長林轉(zhuǎn)著手里的筆。 “還有其他人么?玩這種東西本來就嚇人,敢去舊校舍這么玩,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在吧。” “哦,我正要說這個呢?!?/br> 喬歡歡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聽任萱說,舊校舍那邊現(xiàn)在被申請成了實驗室,據(jù)說是他們醫(yī)學(xué)院的實驗室不夠用了,所以吳教授就像學(xué)校申請了那棟樓,方便學(xué)生做實驗,畢竟除了年代久了一點,其實那棟樓既不算危房也不是不能用?!?/br> 喬歡歡說著,一口氣喝完了那杯水,擦了擦嘴說。 “那天她們幾個就是在實驗室玩的,是被一個孫昊翔的學(xué)長帶進(jìn)去的。” 聽到孫昊翔的名字,傅長林手里的筆驀地一頓。 喬歡歡沒注意到,繼續(xù)講他的八卦消息。 “孫昊翔跟她們宿舍的一個女生關(guān)系走的很近,應(yīng)該是在追那個女生,所以當(dāng)天晚上也是這位孫師兄去保駕護(hù)航的,估計他是想在人家女生面前展現(xiàn)自我吧,本來她們說讓孫昊翔多叫幾個人,但最后還是只有他一個人去了?!?/br> 傅長林聽完沉默了一陣,喬歡歡卻還在叭叭的說。 “之前也沒聽說過舊校舍被批出去的事啊,老板,你說咱嘛現(xiàn)在要是去申請,學(xué)校會不會也給我單獨分一間實驗室?” “分一間做什么?養(yǎng)小鬼么?” 傅長林瞥了他一眼。 喬歡歡卻瞪大了眼。 “那里面真有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