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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指令后,裴行之把眼罩箍在頭上,一點點下拉。 視野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看到陸珩忽然回頭,表情似乎有些疑惑,勾著唇角道,“裴哥,你不搭著我,一會可怎么走路?” 裴行之依言將手輕放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觸感敏銳,可以摸到衣服布料下對方瘦削的骨骼。 季夢澤領頭的最大特點是喜歡一驚一乍,視力受限,導致少有風吹草動他的神經(jīng)便驟然緊繃。 項詩跟蘇葉瀾深受其害,每一次聽到隊友意味不明的聲音都會跟著倒吸一口冷氣,小聲問“怎么了、怎么了?” 大門吱呀一聲關閉,季夢澤緊張到將四周聲音屏蔽,憋著一股勁悶頭向前,雙手伸長,在前方胡亂揮舞,最終不小心嘭地打在鐵廚上,發(fā)出慘烈的哀嚎聲。 他們大概處在某間辦公室內(nèi),由于空氣長時間不流通,陸珩能聞到淡淡的煙酒臭味,和墻壁由于年久失修被雨水滲透的霉味。 房間某處傳出導演熟悉的指令,“本期主題為校內(nèi)奇聞,游戲即將開始,請各位嘉賓摘下眼罩?!?/br> 毫無意外,屋內(nèi)又是一片漆黑,唯有一面嵌著黑黢黢鐵門的墻壁上偶爾閃過藍色流光,于黑暗中吸引著眾人前來探索。 趙義廷在隊伍末尾,是離發(fā)光處最近的人,自動上前查看。 還未等他看出那個四四方方的究竟是什么東西,所有人忽然聽到“嘀——”的一聲,隨后是一道機械女聲,被接二連三的尖叫掩蓋。 黑暗中裴行之的聲音聽著有些含混不清,“大家先別慌,趙哥,你看看能不能再試一次,聽聽她到底說的什么?!?/br> 趙義廷道,“我剛剛什么都沒做,走過來它就自動響了?!?/br> 陸珩小心的繞了一圈,結果同樣還未看清那究竟是什么東西,耳邊瞬間也響起了同樣的聲音,方才被掩蓋的女聲語調(diào)刻板的重復, “識別失敗,請正對攝像頭?!?/br> 電光火石間,兩人再次異口同聲,“人臉識別?!?/br> 蘇葉瀾沒有參與上次拍攝,見狀不由地小聲低呼道,“好默契?!?/br> 大概每個女生都擁有格外豐富的想象力,項詩盯著那處光亮,手臂交叉抱住了自己,近乎自言自語道, “我有段時間一直覺得人臉識別這種東西在靈異片里特別嚇人,比如跟前沒有人,但是它會自動亮起?!?/br> 幾人被她這番話說得心中一陣惡寒。 陸珩伸手在四周摸了摸,被外力擠壓后的墻皮簌簌脫落,露出內(nèi)部一塊塊壘砌的紅磚。 裴行之走到攝像頭的范圍內(nèi),果不其然,機械女聲再次發(fā)出短促的掃描聲,“識別失敗?!?/br> 看來必須要正確的人才行。 幾人輪流試了一輪,無一例外地全部失敗。 裴行之找到陸珩的位置,走過去剛想問他有什么思路,后者猛地將他攔住,帶著人向后退了幾步, “…怎么了?” 陸珩頓了頓,決定采用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我覺得里面可能有能被正確識別的東西。” “是照片嗎?” 季夢澤沒往深處想,自己親口說出的豪言壯語仍在耳邊,兩個坦克也在跟前,他壯著膽子伸手摸了摸,不停地說話試圖化解內(nèi)心的恐懼, “說好要一雪前恥,讓我來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 “??!” 季夢澤整個人忽然從地上彈了起來,急速退回人群中心,半晌后才找到點安全感,“里面有個圓形的東西,軟的!” 他好像還摸到了一點干枯的頭發(fā)。 盡管知道那一定是由橡膠制成的假人,也難以抵抗周身竄起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的嚎叫聲太過凄慘,陸珩正打算自己把那東西拎出來,忽然有人拉住了他,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后,手里被塞過幾張不知從哪里翻出的報紙, “用這個墊著?!?/br> 身邊的人說話時,陸珩鼻尖在空氣中捕捉到一絲葡萄的甜香,盡管知道對方看不到,仍淡淡挑眉一笑,“多謝?!?/br> 由撫摸潮濕墻壁帶來的揮之不去的黏膩感被無聲撫平。 趙義廷不知手里攥了什么工具,把剩余附著在紅磚上的墻皮敲落,一顆埋在正中的頭顱露了出來,兩只眼睛張得極大,眼球暴突,似乎在質(zhì)問蒼天為何不公。 饒是陸珩這般膽大的人,看清它的真面目后,也會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吐槽: 道具意思意思就行,至于做得這么逼真、追求細節(jié)嗎? 陸珩試著把它轉了轉,橡膠與磚面摩擦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片刻后用報紙將他包了出來,對著鏡頭連試了兩次,才聽到久違的聲音, “識別成功,已啟動備用電源。” 一陣噼啪的電流聲后,頭頂黃白的燈泡閃了兩下,逐漸亮起,雖然光線依舊昏暗,但聊勝于無。 季夢澤被嚇到后一直緊閉著眼,感受到光線的變化后詢問道,“陸哥,你…你把那東西放下了嗎?” 陸珩將頭放在地上,忍著惡心左右看了看,然后細心將它用報紙完全包裹,直至不漏半點痕跡,才站起來道,“好了,我已經(jīng)把它蓋住了?!?/br> 房間內(nèi)除了一套桌椅,上面放著本用于記錄出入人員的冊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墻的鐵柜,總共六格,右上角均標注著不同的姓名。 裴行之率先打開寫著龐富二字的櫥柜,里面空空蕩蕩,唯有一張做舊的卡片靜靜躺在底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