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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綏沒答話,等他往下說。 “雖然昨兒那事…… 咳,對于倆大男人來說沒什么要緊的,但萬一你心上人介意怎么辦?” 清醒過來的季維知不同于昨夜醉態(tài),懂事得令人心疼。 見慣風(fēng)浪的二爺此時后悔極了,昨天干什么非得給自己挖坑,跟人聊什么喜不喜歡的問題? 偏偏人家還把昨夜忘得干凈,這會小孩的獨(dú)占欲和糾結(jié)勁掐起架來,盛綏可真是招架不住。 “只要你不介意,就沒有人會介意。” 盛綏無奈地應(yīng)。 季維知陷入沉思。沒人?難道自己理解錯了,盛綏沒有喜歡誰? 可昨天在車上…… 季維知忽然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時,他們一直用的是 “會”“大概” 這類推測將來的詞語,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盛綏根本就沒有心上人,至少目前還沒有!只是自己先入為主地把某個人家的姑娘對號入座了而已! 可是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不管怎樣,盛綏都不可能喜歡男人吧? 于是,季維知好不容易明媚起來的心情又低下去,“反正…… 咱倆最好還是避避嫌?!?/br> “你還挺大度?!?nbsp;盛綏簡直被氣笑。 “那必須?!?nbsp;季維知也不知怎么,活像舊時候包容姨太的大房,說著大氣的話,內(nèi)里卻是陰陽怪氣,“未來我還得祝福你跟她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呢。” “早生貴子?” 盛綏舔了舔后槽牙,直勾勾地盯著他,“這可有點(diǎn)難為他。” 季維知在盛綏面前總是嘴比腦子快,“為啥?她不想要孩子?” “……” “就算想要,大概也沒辦法。” 盛綏右手撐在床頭,百無聊賴地玩著眼鏡鏈,“咱們的科學(xué)似乎還沒有賦予男人這項能力?!?/br> 第30章 我教教他怎么追我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男人的眼鏡鏈?zhǔn)墙鹕?,在昏暗的臥室里反光不明顯。 它在晃,大約搖了十多下。 季維知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是我表達(dá)得不夠清晰?” 盛綏反問。 “夠、夠清?!?nbsp;喉結(jié)又是一下滾動。 心照不宣的沉默蔓延開。 季維知低下頭,看到鏡框金屬色的反光落在被子上。 光斑覆蓋過的地方,曾在昨晚見證一場荒唐又曖昧的好戲。 季維知實在忍不住,干脆問得直白些:“你喜歡男人?” “嗯?!?nbsp;盛綏語氣平靜,摘下眼鏡用手帕擦了擦,又對著不太透進(jìn)的日光照了照,狀似無意地問,“介意嗎?” 男人因為近視略微瞇起眼,顯得那張溫文的臉更加脈脈含情。 季維知僵硬地把頭偏到一邊。 然后幅度很小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介意!開心死了好嗎??! “沒事,我無所謂。” 季維知揉了揉笑開的臉頰,等神色恢復(fù)如常了才敢轉(zhuǎn)頭看。 十分口是心非。 這些小動作都落在男人的眼里。盛綏滿心像被塞了一罐糖水罐頭,又涼又甜,覺得今天的季維知分外可愛。 “等會,你不會喜歡周橋月吧?” 季維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警覺地問。 “怎么可能?” 盛綏啞然失笑。 “也是,周老板大概不符合你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nbsp;季維知想到昨天盛綏說的,“家世清白,書香門第……” ——等等,那不就是季家嗎!! 小孩的嘴角實在壓不住,露出歡喜神色,心里揣著明白,可還是想問出來:“那你到底喜歡誰呀?” 期待的手攥著胸前被子,眼睛眨巴眨的,藥效過后的側(cè)臉依舊粉粉的。 這副模樣的季維知太乖,以至于盛綏生了些惡劣的想法,想看看小狼怎樣才會露出爪牙。 于是盛綏壞主意地喊:“你湊過來,我告訴你。” 季維知疑惑地仰起頭,往盛綏那邊挪了挪。 盛綏伸手,在他后頸的禁區(qū)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然后等待季維知張牙舞爪的樣子。 季維知從小就不許別人碰他脖子,一被碰就炸毛。 沒成想,年輕人并沒過激反應(yīng),而是慢慢低下了頭,“不說就不說,捏我干嘛呀……” 盛綏抬起他的下巴,讓白凈的面龐從陰影中露出來,湊近瞧著。 那張臉白里透紅,鼻翼微微張合,像只迷茫的小動物。 倆人一仰一俯,離得好近。 盛綏花好大力氣才忍著沒笑出來,“我都還沒說話,你臉紅什么?!?/br> 季維知不自覺攥緊了褲縫,紅著耳朵,搖搖頭。 次日,軍政局附近炸醬面館。 季維知戳著盤里碩果僅存的rou塊,一臉沉溺,托腮看著遠(yuǎn)方發(fā)愣。 ——“你臉紅什么?” ——“別躲?!?/br> ——“乖一點(diǎn)?!?/br> 男人的聲音似乎近在咫尺。 季維知忽然癡笑起來。 溫紹祺坐在他對面簡直覺得瘆得慌。 “你擱那傻樂啥呢?” 小少爺一臉嫌棄,拿筷子敲他的瓷缸,“不吃你就給我行不行?好好一塊rou你非得搗得稀爛。” 季維知回過神,嗷地一口把碎rou吞了。 溫紹祺翻白眼,“您能正常點(diǎn)嗎?” “我怎么了?” 季維知不解。 “還‘怎么了’?” 溫紹祺好笑,“您照照鏡子,跟發(fā) 春了似的,真好意思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