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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排今早新刻上去的字,與剛剛的話連起來,像是在告白。 背面寫的是:[歲歲有清安] 第48章 值得! 盛綏的生日就這么過去了,一轉(zhuǎn)眼到了離開的日子。 盛綏的生日就這么過去了,一轉(zhuǎn)眼到了離開的日子。 遷移的隊伍整裝待發(fā),盡數(shù)上了火車。 車廂是民用火車改的,也分座次,三等座跟燜罐兒一樣擁擠,擺著橫七豎八的木椅,車一停,椅子就四處晃動。但是全線都有人看守,還配了裝備。 上車的商戶幾家歡喜幾家愁,喜的是遠(yuǎn)走高飛不必再受洋人欺負(fù),憂的是留在泊城的親朋好友還前路未卜。但事情總有輕重緩急,目前的首要任務(wù)是盡快到云城,保證工廠生產(chǎn)。 大年三十這天,輪到季維知負(fù)責(zé)照顧火車首尾的儀器,其余人則輪流在各節(jié)車廂值班。 畢竟在路上,年味兒沒那么濃,但有不少成家的帶了些剪紙上車,還有些儒商會寫毛筆字,臨時做幾幅對聯(lián)貼在火車走廊兩邊,倒也有點意思。 本來中午那會后廚加葷,做餃子,但季維知在執(zhí)勤就沒吃上,只能拿干糧填肚子。他從臘月底上車,一直忙到現(xiàn)在,連都安穩(wěn)覺沒睡過。 剛回通鋪,季維知正打著哈欠,溫紹祺忽然欠兮兮地湊過來,問:“嘶…… 聽說你前些天當(dāng)幾十位少爺小姐的面兒,把二爺給揍了?” 季維知一臉兇樣,瞪他。 猜想坐實,溫紹祺豎起大拇指,“你牛。” 季維知撇過頭,沒有理人的意思。 “哎我說,你倆怎么又杠上了???我還以為你倆已經(jīng)沒事了呢……” 小少爺嫌命長似的繼續(xù)嘚啵得,“不會真跟外頭說的一樣,是因為情傷反目吧?” “去你的!” 季維知作勢要踹人,“溫紹祺你要是實在閑著就來執(zhí)勤,站個三天三夜,我看你還有這閑心不?!?/br> 溫紹祺委屈,“不說就不說,你兇什么。等輪到你去前頭執(zhí)勤了,看你怎么辦?!?/br> 前頭是隨行商戶的車廂,雖然比不上其他列車的套房寬敞,但也比燜罐兒的條件好太多。 而前面的第三間房里,正住著盛綏。 季維知心想,那不巧了嗎,正愁好久沒見二爺了。 季維知定了定神,強裝鎮(zhèn)定道:“都是工作罷了,有什么怎么辦的?!?/br> 溫紹祺狐疑地挑眉。 三秒鐘后。 季維知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好吧,確實不全是工作關(guān)系?!?/br> 溫紹祺從鼻腔里發(fā)出一陣悶哼:“你悠著點,這人多,別跟人家動手?!?/br> 季維知白了他一眼,作勢就要打人。手抬到一半,忽然放下去,因為他在通鋪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盛綏不知何時出現(xiàn),穿著套頭料西服,棕色皮鞋擦得锃亮。 仔細(xì)看看,脖子上還戴著季維知送的那塊羊脂白玉。 “靠,二爺啥時候來的!” 溫少爺?shù)刮豢诶錃?,“咦,他那塊玉我怎么覺著眼熟呢?” 季維知心虛,沒接腔。 通鋪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該不會是來找少校報復(fù)吧?” “怎么整?咱前兒去拉拉架?” “別多事,隨機應(yīng)變。” …… 看著男人周遭柔光似的籠暈,季維知不禁想起自己送出去的酸話,嘴角微微動了動。 “有事?” 他走到盛綏身邊,強行把甜蜜的小心思壓下去。 明明只是簡單一句話,卻讓大家解讀出許多層意思。 “我天我天!少校主動挑釁去了!” “你看二爺還笑了竟然,笑里藏刀啊這是!” “咋整,不會打起來吧?” “不至于不至于,少校應(yīng)該有分寸。” 季維知木然地回頭,瞇著眼,警告那些沒眼力見的下屬。 盛綏自然也聽到這些討論,并沒生氣,反而很上道地演起來,手往門框上一擱,“是有點事,勞煩季少校出來一趟?!?/br> 季維知便跟著出去了,把門帶嚴(yán)實。 一眾人烏泱泱擁到門口,只見少校神情嚴(yán)肅地跟著,二爺也身體緊繃,看起來就像是要找個空地干仗。 嚴(yán)肅本人跟著盛綏繞了好幾個彎,直到確信他那些難纏的弟兄都看不見了,才站住腳,喊道:“行了,這兒沒別人,少裝?!?/br> 盛綏轉(zhuǎn)身,雙手拎著牛皮紙袋子,遞到季維知跟前。 “這是?” 季維知打開,聞到餃子的香味,“哇,白菜rou餡的!” 盛綏眉毛彎了彎,“嗯,請后廚留了點。免得這都過年了,某些人還在值班,吃不上一口熱飯。” 季維知瞇著眼,心想原來自己執(zhí)勤時一直有人在關(guān)注自己。 “你叫我出來,就為了這個呀?” 語氣有點遺憾。 “那不然呢,” 盛綏食指勾起脖子上那塊玉,“為了聊聊你悄沒聲送的生日禮物?” “誰要跟你聊這個?!?nbsp;季維知面上掛不住,不覺抓緊了紙袋子,“我拿回去吃?!?/br> “你要不還是在這吃完?” 盛綏站在白色的光斑下,頭發(fā)被太陽曬得暖洋洋,“我想看著你。” 季維知饒是再能端著,也繃不住被這么撩擺,耳根燙了又燙。 他打開袋子,嗷嗚一口咬掉小半邊餡兒,狼吞虎咽地吃干凈了。 太陽懂事,照在年輕硬朗的臉上像在鍍光,折射出叫人歡喜的色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