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Ｕ繘]否認。

    林書雁繼續(xù)問：“喬菁說檢方接二連三收到了很多舉報材料，其中包括他父母的，也是你做的？”

    常湛抬頭輕瞥了他眼：“是?！?/br>
    “為什么？”林書雁問。

    常湛將毛巾掛在脖頸間，雙手撐在床邊，靠近盯著他：“我想搞他，需要理由嗎？”

    距離近到鼻尖快蹭在一起，強勢的兇狠讓林書雁無處可逃。常湛額前散著幾根滴水的碎發(fā)，水珠順著發(fā)梢滴在他的手背，觸感冰涼。

    林書雁下意識打了個顫：“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曹逸，可一碼歸一碼，就算我跟他不是朋友，也沒必要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常湛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是在落井下石？”

    林書雁不說話，算作一種默認。

    “那我就落井下石了。”常湛越發(fā)向前逼近，眼中寫滿兇戾，“我就要整他，還要往死里整，整得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讓他在里面一輩子出不來！”

    他雙目通紅，看得林書雁心驚。他知道常湛這次是認真的：“夠了！”

    “不夠！”常湛的目光要從他身下挖下一塊rou，“林書雁，你心疼了嗎？”

    不等回答，常湛的手掌便按在他的心口，明明該是一片暖意，林書雁卻冷得發(fā)寒，直感覺透不過氣來。

    “是不是很心疼他？”常湛手上發(fā)力，將他往下壓，“好啊，那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過他。”

    林書雁被完全壓制?。骸俺Ｕ?，如果你恨曹逸是因為我，那大可以沖我來，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無辜的人?！?/br>
    常湛咬牙反問：“他無辜嗎？”

    林書雁始終沒想通到底為什么他對曹逸有這么大的恨意，恨到要讓他家破人亡。唯一能說得過去的解釋就是他以前喜歡過曹逸，并且常湛以為他一直喜歡曹逸。

    常湛最討厭欺騙，偏偏在他心里自己成了這種人。

    “我跟曹逸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那是我單方面的感情，他沒有給我任何希望和回應(yīng)，如果你覺得是我騙了你，大可以沖我來，沒必要跟曹逸過不去?！?/br>
    常湛順勢將他壓倒，貼在他耳邊道：“放過他可以，我倒想看看你能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

    林書雁微微皺眉，還沒徹底消化這句話的意思，常湛那只靈活的大手已經(jīng)順著他的腰線滑到胯骨，去解他的腰帶。

    “這樣也愿意嗎？”

    指尖劃過小腹一陣冰涼，林書雁震驚：“你別發(fā)渾！”

    常湛手上動作沒停，三五下解開他的褲子，急不可耐地伸進去。

    林書雁跟他相比力氣懸殊，腰身幾乎被常湛的手釘在床上不得動彈，手腳冰冷得快失去知覺。

    除了失望還是失望，他難堪道：“常湛，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嗎……”

    常湛微愣了下，拇指摩挲著他濕潤的眼角，溫柔又兇惡：“是你逼我的?！?/br>
    沒得到林書雁的激烈反抗，常湛以為是默許，目光更加陰狠可怖。他大費周章，為了林書雁得罪了這么多人，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為了能在和西順風(fēng)順水，他愿意跟自己上床，為了曹逸，也愿意跟自己上床。

    在林書雁眼里，他到底算什么？

    常湛越想越來氣，手上也更加沒輕沒重，粗暴地要把人翻過來，被冷不丁扇了一耳光。

    同樣的情形仍歷歷在目，那天也是夜里，常湛喝醉酒犯渾，被林書雁用冷水潑了一身。

    林書雁有氣無力，心里難受至極：“滾?！?/br>
    常湛怔怔松開他，一耳光足夠讓他清醒，卻又不甘心：“你讓我滾？”

    他們之間的誤會太多太多，林書雁希望能跟他坐下來好好聊聊，哪怕最后還是要分手。可常湛居于高位習(xí)慣了，每次都會解讀出別的意思，甚至用這種方式來強制壓迫他。

    越是相處的久，兩人之間的問題越暴露無遺。

    常湛氣紅了眼：“他不是無辜嗎？你不是很心疼嗎？不是要我放過他嗎？可以啊，那今天就讓你看看到底誰無辜?！?/br>
    說完，他松開林書雁大步離開，過了兩分鐘去而復(fù)返，手里拿著一沓資料和一個U盤。

    常湛把厚達幾厘米的資料甩在床上：“林書雁，好好看看你袒護的好學(xué)長是怎么對你的！”

    紙張散落在床上，林書雁帶著疑惑撿起手邊的一張，上面是曹逸給一個男人送禮的監(jiān)控截圖。

    雖然他來和西不久，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曹逸對面的人是設(shè)備科的柴宏。

    “柴主任？”他疑惑。

    常湛并沒有答，林書雁接著撿起另一張，是所有涉事人員以及金額，其中就包括李主任和柴主任，還涉及了其他兩個私立醫(yī)院的人員。

    床上紙張紛亂，他還沒理清，緊接著就聽見常湛手機里又放了那段錄音。

    “學(xué)長，我好像……”

    林書雁將紙張的折角捏得褶皺，常湛手下留情按下暫停。

    “你不是很想知道這段錄音我是從哪兒來的嗎？”他說，“我告訴你，這是從曹逸電腦里找到的。”

    紙張被猛地用力戳了個洞，即使林書雁想過這種可能，此時從常湛嘴里聽見仍是不愿意相信。

    常湛繼續(xù)說：“你知道自己是被誰舉報的嗎？”

    答案在嘴邊呼之欲出，林書雁茫然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怎么可能？這么做對他自己沒有任何好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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