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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如今,絕不到如此之境。”李文芳以一敵十,辯得滿頭大汗。 “不,雖是百姓,若是輕易開倉放糧。得到安撫的絕不是百姓,而是虎狼之輩。古來,得糧者得戰(zhàn)機(jī)。若是將糧食拱手讓人,那么到最后,戰(zhàn)事不平,那么我方的將士們便無糧可用了。但那時,絕非汴州一地,而是整個大魏的危機(jī)?!?/br> “汴州乃我大魏糧倉,難道真沒有糧食了嗎?” “怎么可能。若是世家仍在,那便表示,糧未絕。此時叛亂之人,別有用心。絕非一般百姓。” “若是放糧,如何區(qū)分百姓與惡徒?不讓糧食落入不軌之徒手中,反成為叛亂之基?!?/br> 葉黛暮趁機(jī)混入自己的各種問題。沒想到,這一幫眼高于頭頂?shù)募一?,還真不是一般的酸腐書生,還是蠻有思想戰(zhàn)略的。青盞的筆記已經(jīng)記了厚厚一疊,連換墨水都是一旁的莞兒幫忙的。葉黛暮內(nèi)心有一些驕傲。這是她大魏的人才。如果能為她所用,她就不信這小小的叛亂還能平不了。 不過,這和樂融融的場景,也就一會兒工夫,變成了唇槍舌劍。 “你說的這些,難道朝堂中的諸位大臣都不知道?你若是比他們行,你怎么中不了舉?”人身攻擊又開始了。 自古文人相輕,還真沒錯。葉黛暮扶額?,F(xiàn)在這副畫面和早上她上朝的時候,基本是一模一樣的。這是上行下效嗎?還是統(tǒng)一模式。話說,就不能好好地辯論一次嗎? 葉黛暮本來不打算制止他們的,反正她說的話,對他們就是放了個屁,聞都聞不見。直到在吵雜中不知是誰發(fā)出了這樣的言論?!拔覀冊谶@里吵吵又有什么用,反正真正做主的人也聽不見。女皇不過是個擺設(shè),世家勢大,人才輩出,怎會聽我們這樣的貧民子弟的。笑話,我們不過,是個笑話?!?/br> 在座的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他們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事實(shí)。他們這些沒有靠山,沒有門第,沒有錢財?shù)臅?,在這里高談闊論,也不過是權(quán)柄者眼中的一個笑話吧。他們無力反駁,也無心爭論。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誰是笑話!”葉黛暮站了起來,高聲地說?!叭羰菍⑦@為國為民的一片赤心,看作笑話,那么那個人才是無可救藥的蠢貨。若是世家勢大,讓女皇成為擺設(shè),那么你們就是讓她成為不是擺設(shè)帝王的契機(jī)。若是連你們都不敢想,不敢做,那么大魏永遠(yuǎn)也聽不到希望的聲音?!?/br> “笑話。我們這樣的人,就是進(jìn)入朝堂又如何?只能從最低等的小吏做起,在這等大事上,就是想發(fā)言,也沒人聽。我們能幫女皇?胡話連篇。女皇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她如何能靠我們?更何況,女皇不過是個及笄的小姑娘,一個女人,能派得上什么用場?” 葉黛暮二話不說,跳上最高處,肅穆地掃過每張不平而又無奈的臉,用撕裂嗓子的聲音大喊。“能!” “女人?女人又如何?武景帝不是女人?她力能扛九鼎,你們誰能。文惠帝不是女人?她文能辯六國,你們誰能?誠敏帝不是女人?她治九州之地,五十年無一亂,你們誰能?”葉黛暮一聲比一聲高,說得眾人無地自容。 “女皇如何?你們不曾總角?不曾舞象?巨木蔥蘢,直入云霄,豈是一日所成?今日不為幼苗澆水施肥,哪來他日,綠樹成蔭。女皇如今無法掌握朝局,若是有人相助,你怎能斷定,她不會長成如武景帝、文惠帝、誠敏帝那般的龐然巨物?!?/br> “別說你等不過貧民百姓。大魏將亡,天下同哀。梧桐將傾,鳳為之鳴,何況人乎?既讀圣賢書,已明天下禮,怎能不如這禽獸!”這句話,她已經(jīng)等了整整八十七章了。老師的話,她一句也不曾忘記,因?yàn)槊恳痪涠即淘谒纳稀?/br> 說什么世家把持朝政,寒門便無用處,可笑。這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這大魏,絕不會叫他們毀在這里。 ☆、第玖拾章 蛟入海 眾人寂靜。 皆無言以對。 葉黛暮跳下平地,青盞立即送上溫水。葉黛暮灌了一整杯下去,喉嚨才稍微好受些。不過,喝水的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糟糕,嘴炮一時爽,但是后果就……她偷瞄下面人的表情。總之都是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幼安,救我。 謝璇笑瞇瞇地回一個眼神。這是明擺著看戲。葉黛暮也知道什么都推給他是不可能的,只好鎮(zhèn)靜下來,仔細(xì)思考補(bǔ)救的辦法??磥硎辗』锇榈挠媱澇晒Σ涣耍炷?,哪怕給她個豬隊(duì)友也好啊。額,等等,豬隊(duì)友就算了。 “維楨,此話是你從何處聽來的?”常老先生震驚了半天,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他并非迂腐不堪,歧視女子之人,只是在他眼中,葉黛暮即使身為女皇,也不過是個孩子。然而他眼中的孩子,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不同凡人的見識和才能,怎能不叫他驚訝萬分。 “是老師教導(dǎo)的?!比~黛暮緊張地揉了揉自己的衣帶子。 “敢問女君,師從何人?”這等奇人,著實(shí)讓人心向往之。一個傻大個被推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問出了口。葉黛暮還有些奇怪他們的表情。 想了想,說出去似乎也沒什么問題,她便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了?!爸x氏珵文,是我的老師?!?/br> 眾人頓時如同炸了鍋般沸騰起來,各種問題撲面而來,搞得葉黛暮暈頭轉(zhuǎn)向?!矮炍男挚蛇€好,自五月相見后,就不曾遇到了。” 葉黛暮眼睛一亮。“您認(rèn)識老師?” “那是自然。珵文兄乃是我們四門學(xué)的支柱,凡是學(xué)業(yè)大比,珵文兄都是獨(dú)占鰲頭……”眾人七嘴八舌地講了起來,搞得葉黛暮以為她誤入的說書現(xiàn)場,這么多腦殘粉。老師簡直是光芒萬丈啊,不僅輝煌得籠罩了一堆小弟,還罩住了葉黛暮。其實(shí)如果在這些人面前揭穿葉黛暮是常老先生的外孫女這件事情,效果可能會更驚人。 只是葉黛暮絕不愿意輕易掉馬甲。雖說寒門中沒有多少人知道常老先生之女便是當(dāng)今女皇的親母,但是萬一他們透露出去,被世家知曉了,恐怕她這個窩點(diǎn)分分鐘要被端掉。額,不小心就跑題了。葉黛暮順著眾人的話點(diǎn)頭。這些家伙開始的時候那么不情愿,如今被她這么一激,反倒對她散發(fā)善意了。 “對了,維楨,你既是珵文兄的弟子,你可入過太學(xué)院?”李文芳算是里面比較激動地一個人。如果不是謝璇擋在前面,他可能都要扯著葉黛暮的手說話了。 “還沒有?!比~黛暮被這句話弄迷糊了。這里面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再過幾日,便是太學(xué)院的流水曲觴,很是熱鬧。若你愿意,也來吧?!崩钗姆嫉热巳荷⑷ィ磐低岛腿~黛暮坦白。其實(shí)他與謝璋私交甚好,雖家世相差懸殊,但在策論上兩人很有共同點(diǎn)。 葉黛暮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