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鄆城縣畫像緝賊人
見大伙兒的目光投來,李成笑道。 “若論練兵打仗,一般的強盜土匪,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 因此只要占據(jù)一處天然關(guān)隘,咱們便能活的舒舒服服。尋常的強盜,也奈何不得咱們。 可是這落草從頭開始,又沒人資助的話,也十分困難,畢竟衣食住行都要咱們親自張羅。 我的想法是,咱們何不鳩占鵲巢?” 聞達(dá)聞言,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莫不是你與我想到了一起?”李成笑道。 然后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梁山!” 這一下,到一眾士兵傻眼了。 因為他們完全不懂這兩位都監(jiān)說的什么意思。 這時,李成與聞達(dá)心照不宣的看了對方一眼。 聞達(dá)問道:“是你來說,還是我來說?!?/br> “我來吧!”李成笑著又道:“這濟州與鄆州之中,有一處絕好的落草地方。 便是的那水泊梁山,聽聞這梁山被一群人占領(lǐng),并且經(jīng)營的不錯。 唯獨一點讓人詬病,那就是梁山的幾位頭領(lǐng),都是武藝稀松平常之輩。 我們可以假意投寨,然后尋得機會,火并了那王倫與杜遷、宋萬,自立為梁山之主。 如此一來,有了這五七百嘍啰,咱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立足根本。” 聽到這話,眾多士兵恍然大悟。 聞達(dá)也笑道:“李都監(jiān)與我想法一致?!?/br>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之前,還有一群人,與他們想法一模一樣。 然而那些人的下場卻是極其可憐。 隨后他們又商議了一會兒,覺得李成的有傷在身,沒法發(fā)揮全部戰(zhàn)力,便準(zhǔn)備等李成傷勢養(yǎng)好了,再去執(zhí)行他們的鳩占鵲巢計劃。 另外一邊晁蓋一行人奪取生辰綱失敗,又恐官兵來找。 便連自己家也不敢回,直接到石碣村的漁船上躲著養(yǎng)傷。 同時遣人打探相關(guān)的消息。 可以說,他們這次七星聚義,是一個怪極其糟糕的決定。 以至于他們落得這般下場。 ———— 黃泥岡上的索超等人,收攏了殘兵后,便到了下一處碰頭處。 讓他們意外的是,這里并沒有李成聞達(dá)等人留下的信號。 這也讓索超心中生起一些不好的預(yù)感,可還是遣人在這里等了半日。 半日過后,依舊沒有李成聞達(dá)等人的消息。 對此索超只好親自率兵,走了一趟青松道。 在青松道上,他們不光發(fā)現(xiàn)了謝都管與兩個虞侯的尸體,還看到了一片戰(zhàn)斗的痕跡,以及不少車轍。 索超也不是傻子,瞬間便猜到了李成他們兇多吉少。 即便活下來,丟了生辰綱也沒法回去交差。 便對眾多士兵說:“不出意外,李都監(jiān)他們遭遇的歹人的襲擊,這會兒下落不明,估計兇多吉少了。 待回去就與恩相說他們戰(zhàn)死了?!?/br> “諾!”眾多士兵應(yīng)道。 畢竟他們與李成等人關(guān)系更近。 李成、聞達(dá)押送生辰鋼戰(zhàn)死,總好過他們失職丟了生辰綱。 這樣梁中書等人就算不會給予安撫,也不至于罪及家人。 弄清楚了生辰綱已經(jīng)丟失的事兒,索超他們這一趟也沒有必要再去東京了。 便只好早些返回大名府,將這里發(fā)生的事兒告知梁中書。 不過在走之前,索超還得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先出一口惡氣。 那幾個人敢劫自己的生辰綱,就算沒成功,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因此索超帶著眾多士卒,直奔鄆城縣而去。 待來到縣衙后,直接將自己的身份告知鄆城知縣時文彬。 這鄆城知縣得知來人是梁中書的提轄,押送的是給蔡太師的生辰綱,也不敢怠慢。 慌忙便迎了進(jìn)來,讓人看茶送水。 同時命人準(zhǔn)備酒水,意欲好好招待一番這個大人物。 那知道索超根本不與他客氣,直接讓他找了一個畫師。 將劫鏢的七人畫像全部給畫了出來。 同時還標(biāo)注了大致的身高與特征。 除此之外,索超還想起一件事情。 那個賣涼湯的人,應(yīng)該也是與這些人是一伙兒的,因為事后他們有人喝了那涼湯,結(jié)果就出事了。 因此索超又讓他們把這賣涼湯的畫像也給畫出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來了八個通緝犯。 這也讓時文彬有些犯愁。 “索提轄,非是我們不幫忙,就鄆城縣這點差役,恐怕應(yīng)付不了這些窮兇極惡的歹徒,我們得上報州里才行?!?/br> “本來也沒準(zhǔn)備讓你們解決這事兒,你們只要找到人就行,自然有人去緝拿他們。我隨后還要回大名府復(fù)命。接下來如何做,自會有人來安排?!?/br> 索超安排完這事兒,便領(lǐng)著眾人匆匆離開,返回大名府。 待他走后,鄆城縣知縣也是愁眉苦臉。 他剛上任鄆城沒多久,在他的地界兒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難免會被扣上一個無能的帽子。 而要處理這等事情,自然還得靠那押司宋江了。 前任臨走前也與他說過,這衙門中何人可用。 宋江正是其中之一。 當(dāng)即知縣時文彬便遣人將宋江喚來。 “知縣大人,有何事吩咐?”見到知縣后,宋江慌忙拜禮。 “這些俗禮免了吧,你來看看這些畫像,咱們鄆城出大事了?!睍r文彬?qū)⑺麊镜栏啊?/br> 待宋江看去之時,卻覺得幾人有些眼熟。 這不正是東溪村的保正晁蓋嗎? 還有另外一人,看上去像是吳用。 他們的畫像怎么會出現(xiàn)在知縣的桌子上? 不待宋江詢問,時文彬又道:“剛才來了一個大名府的提轄,說是為梁中書押送生辰綱,遭到了這些人的襲擊,讓我們協(xié)助抓人。 我心想這些連官軍都敢襲擊的人,定然不好對付。 就憑咱們鄆城的這些兵馬估計拿不下,便想讓你尋個主意。” “大人,此事雖發(fā)生在我鄆城境內(nèi),可大概率是流竄作案,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向州里報告一下,讓州里來處理這事。” “我也是這樣想的。你覺得由誰人去好一些?!睍r文彬又問道。 “我覺得還是先找人將這畫像臨摹下來,至于去縣里送信的人,可選朱仝。 他為馬兵都頭,極善騎射,由他去州里最好?!彼谓值馈?/br> “如此甚好,就依你而言,你去吧,將那朱仝喚來。” 待宋江剛剛踏出屋,便心道:“壞了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