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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沈熹也沒想到,周言諭陪著看了幾天,竟然把舞步都記住了,只不過他死活不肯穿女孩的長裙,最后只好給他弄了一身小西裝,還別說,板著臉的小周言諭跳起舞來那叫一個像模像樣,可愛得簡直沒邊了,搞得后來好多大人都追著他想逗他,只可惜跳完了舞他也好像完成了任務(wù)似的,扒在沈熹后頭不肯露臉了。 那么多年了,這支舞也還是沒忘,周言諭的女步看起來早已不像是女步,而是跟沈熹能完全合拍的一種舞步,這就好像兩人從小到大的默契在這支舞上完美體現(xiàn)了出來,便有了如今他們的這一支舞。 沈熹問周言諭話的時候,正是他們靠近的一刻,隨后兩人手牽著又分開,周言諭再下一次接近沈熹時很是老實地點頭回答了他:“有一點,覺得意外。” 沈熹摟住他的腰,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在收勢那一刻,他往前彎下腰,周言諭則配合他后仰,兩人對視,臉幾乎貼著臉,便聽沈熹又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你怕不怕?” 第60章 六十 找茬和吃醋 沈熹的眼睛在夜色和各色的燈光下亮的驚人,周言諭對上這樣一雙眼睛,便知沈熹是認(rèn)真的。 恍然間,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沈熹也曾問他過類似的話:來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圍全都是陌生的人,你怕不怕? 他怕不怕? 那一年他的父母雙亡,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問他怕不怕? 他當(dāng)然怕。 他怕得連眼睛都不敢閉上,生怕一閉眼就又見到那場將許許多多生命吞噬掉的滔天大浪。 時隔二十二年,同樣是沈熹,問他: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你怕不怕? 洞房花燭,盡管陌生,這個詞卻別有一種味道,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就仿佛能見喜氣和溫馨,這樣一個詞,好似組成了他的另一個家。 一直以來,他被沈家收養(yǎng),沈家雖然是他的家,可又好像并不是自己的家,只是一個能讓他棲身的地方,而今沈熹向他求婚,他們即將組成一個家,這個家好像才是自己真正的家,而洞房花燭,更像是成家前的一個重要儀式,有了這個儀式,他和沈熹就真的成了家。 “不怕。” 于是,周言諭這樣說。 他同樣望著沈熹,答案里有著慎重和鄭重。 這一支舞的最后,沈熹因為周言諭的回答而緊緊抱住他,他的心臟因為激動而跳的十分歡快,這讓周言諭幾乎是半摟著將他帶離舞池,臉色隱隱發(fā)白,看著沈熹的目光充滿了擔(dān)憂。 “別怕,我是高興,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做孤家寡人,嘗不到半點葷腥,是不是?”這個時候沈熹被周言諭摟著,周言諭的一只手還在沈熹的心口,沈熹卻是笑嘻嘻的,輕聲在周言諭耳邊說,他這是喜不自勝,只嘆他的心臟太過嬌嫩,居然連開心也要叫人擔(dān)心。 周言諭見他笑得這樣歡,又怎么能夠硬得起心腸來?他長那么大都還沒見過沈熹激動成這樣,也沒想到沈熹這樣激動全都是因為自己。 今天一整天,周言諭只覺得好像補(bǔ)充認(rèn)識了沈熹,沈熹不為人知的一面,就這樣突如其來展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周言諭也知道沒可能也不能去阻止沈熹高興,就算是他,也不能做出為了保護(hù)沈熹的心臟而杜絕一切讓沈熹開心的事這樣的舉動,更何況,他一直以來就希望沈熹能活的高高興興、隨心所欲的。 他倒是也從未想過原來會有這樣矛盾的一刻,不想讓沈熹這樣激動,又不能阻止沈熹因為高興而激動。 “我很想回答你‘是’,你應(yīng)該遠(yuǎn)離七情六欲,大喜大悲,可惜,我不能。”周言諭面無表情地說。 “你當(dāng)然不能,你不僅不能,還要陪我參與這整個過程?!鄙蜢潼c了點周言諭的鼻尖,總覺得這個人連鼻尖都顯得那么認(rèn)真,他對周言諭說。 周言諭很是憂心,有點兒討價還價的意思道:“那洞房花燭夜,你也不能太激動了。” 沈熹聞言笑倒在周言諭的肩頭,忽然想到如果是周言諭,那么大概能做到冷靜地洞房?隨即這個答案被他立刻否決,不行!如果周言諭連洞房都保持冷靜,那還有他什么事嗎?他必須要給周言諭一個特殊且難忘的夜晚,才對得起今天這樣一個大喜日子??! 這天晚上,琳達(dá)竟然趕來了,沈熹托著腮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跟周言諭講話的女人,心里開始咕嘟咕嘟冒起了酸泡泡。 這個女人是真心喜歡過言諭的。沈熹想。 忽然,琳達(dá)沖他一挑眉,勾起了紅唇,然后就親上了周言諭。 沈熹看見這一幕冷不丁皺起了眉,覺得這個女人依然如記憶里那樣討人厭。 不一會兒,琳達(dá)踩著高跟鞋像是個勝利者般走向沈熹。 沈熹因為剛剛太激動被周言諭嚴(yán)令只準(zhǔn)坐著休息,為了晚上的洞房著想,沈熹只能乖乖聽話。 “沈熹,好久不見。”琳達(dá)走過來,居高臨下地說。 她變得成熟了許多,大學(xué)時的青澀模樣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事業(yè)型女人獨有的強(qiáng)勢和自信,她盯著沈熹,眼中是赤裸裸的挑釁。 “好久不見,琳達(dá),沒想到你會來參加我和言諭的婚宴?!敝皇且粋€吻而已,雖然沈熹很想現(xiàn)在就把周言諭拉過來狠狠擦一擦他被吻去的地方,但臉上不動聲色,對琳達(dá)的挑釁仿佛視而不見,笑瞇瞇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