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洗得很快，今天不知怎么地過了十分鐘門還關(guān)著。

    綜藝節(jié)目里歡聲笑語，觀眾笑得前仰后合，湯年漸漸被電視吸引，下巴枕在手臂上聚精會神。

    吱呀。

    木門開合發(fā)出的聲音，

    湯年立馬捕捉到了，她沒動，眼睛放在電視上，耳朵卻在聽著他的動作。

    毛巾摩擦的聲音，代表他在擦頭發(fā)。

    緩慢沉穩(wěn)的步伐代表他在逐漸接近她在的位置，她緊張地揪著手指，電視看不進(jìn)去。

    腳步聲忽然拐了彎遠(yuǎn)去，湯年忍住沒扭頭去看。

    廚房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過了一會右側(cè)沙發(fā)深深陷進(jìn)去，湯國安捏著一粒葡萄遞到她唇邊，“張嘴?！?/br>
    濕發(fā)耷拉在眉梢，笑起來眼尾淺淺幾條細(xì)紋，身上有肥皂干凈的味道。

    湯年湊近他的手指把葡萄咬進(jìn)嘴里咀嚼，圓滾滾的葡萄在口腔里迸裂，彌漫著熟透的甜膩味道，葡萄皮有一點(diǎn)澀。

    她含著果核尋找垃圾桶，他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意味明確的在她唇邊。

    和從前一樣的動作。

    兩枚小小的棕色果核躺在他掌心，他沒有嫌棄的動作，認(rèn)真地投喂她。

    湯年盡量若無其事地挪過去，摟著他的手臂，腦袋靠著他的肩膀，他的身體有一瞬間僵硬很快放松下來，調(diào)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

    “不吃了?！?/br>
    避開他遞過來的葡萄，她搖頭，鼓著腮幫子示意自己塞不下了。

    湯國安捏了捏她的臉頰，鼓鼓的兩腮像個貪吃的小松鼠，“看完就去睡覺?！?/br>
    “不要?！?/br>
    湯年作出要咬他手指的動作，“不要捏嘛?！?/br>
    她撒起嬌來聲音軟軟的，眼睛水潤潤毫無威懾力，湯國安偏吃這套，放柔了聲音問:“不睡覺想干嘛？”

    不知道。

    摟緊他的手臂，湯年臉頰在他懷里蹭了蹭。

    就是想多呆一會。

    胸脯擠壓著他的手臂，綿軟緊實(shí)的觸感清晰的傳來，湯國安一動不動的坐著，手僵硬地端著水果盤。

    “周五我們家長會哦，爸爸你有空嗎？”

    “啊，嗯，有空的。”

    她說話間散發(fā)著甜絲絲的葡萄味，膩歪人的甜味。

    湯國安捏了個葡萄塞進(jìn)嘴里，咀嚼時喉結(jié)一上一下的起伏，湯年看得好奇摸著自己脖子吞了口水，沒有像他那樣的凸起。

    她躍躍欲試眨巴眼，“爸爸，我想摸摸?！?/br>
    “什么？”

    “摸摸你這里?！?/br>
    她的手已經(jīng)摸上去了，柔軟的小手觸摸著他頸間，湯國安喉頭一緊沒了動作，她還在催促:“你再動一下嘛。”

    怎么…動？

    湯國安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咽了口口水，那一層薄薄皮rou下略顯堅硬的凸起從上而下滾動，好像自帶生命脈動著。

    手指來來回回?fù)崦蛊?，滿懷好奇驚訝。

    她扶著他的肩膀跪坐在一側(cè)，整個上半身依偎進(jìn)他懷里，視線所及是少女白膩的胸口，精致的蕾絲邊簇?fù)碇涱澋碾p乳，壓在他硬實(shí)的胸膛。

    湯國安扶著她纖細(xì)柔軟的腰，艱難地呼吸，“好了，別鬧了?！?/br>
    話音剛落室內(nèi)驟然歸于黑暗，哐當(dāng)哐當(dāng)轉(zhuǎn)動的風(fēng)扇慢了下來，一瞬的寂靜后傳來隔壁大聲的埋怨。

    “好像停電了?！?/br>
    湯年趴在他懷里輕輕道。

    “沒事，爸爸去看看?！?/br>
    湯國安要站起來，湯年挪了挪小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手臂摟著他不松。

    “不要，我害怕?！?/br>
    是真的害怕，不是騙人的。

    靜悄悄的黑暗，仿佛隨時會從哪里長出觸角攥住她的腳踝，沙發(fā)外的地方成了充滿危險感的地方。

    湯年臉埋在他頸窩，祈求:“不走好不好？”

    “不走，爸爸在這呢?！?/br>
    清淺的呼吸落在他頸窩一陣發(fā)麻，湯國安扶著她腰的手掌不自覺用力，緩緩答應(yīng)。

    空氣變得熱了起來，溫度成倍速增加。

    樹影一動不動一陣風(fēng)也沒有，蟬鳴有氣無力起來。

    湯年覺得自己好像貼著一塊正在發(fā)熱的石頭，爸爸懷里變得guntang起來，剛洗過澡的身體勉強(qiáng)抗住熱度。

    或許因?yàn)樗砩蠜鲂?，湯國安緊緊擁著她。

    手掌撫摸著她纖細(xì)的肩，干燥發(fā)燙。

    來到她脖子處摸索，像她摸他的喉結(jié)那樣。

    “我沒有喉結(jié)的?！?/br>
    湯年以為爸爸在確認(rèn)她有沒有喉結(jié)，小聲解釋，柔嫩的嘴唇不經(jīng)意碰了下他頸窩皮膚，像是不小心。

    “爸爸知道?！?/br>
    他聲音低低的，在壓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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