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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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竹林深處,游偀撥開幾只竹子,一個把手般的開關(guān)顯露出來。她拉下開關(guān),石墻便“轟隆隆”發(fā)出聲響,一點點向后退,露出深不見底的臺階。 她在這里設(shè)了個密室。 白毛鬼跟著游偀步步走下,沒有想象中的深,不到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一扇門前。 游偀看了白毛鬼一眼,似乎有些猶豫,半天沒有動作。白毛鬼替她做決定,走向前推開門。隨著石門的開啟,背后機關(guān)緩緩合上,他們身后一片黑暗,石門后卻逐漸透出光。 走近地窖,里頭布置精細,墻上也不是光禿禿的泥巴,倒像被什么涂料封住了。這里雖沒有地面那般清新的空氣,可也不似普通地下室因為長期封閉不流通而覺得沉悶,有什么在重重機關(guān)下運作,將外界和這里聯(lián)系起來。顆顆夜明珠嵌在墻上,沒有日光那般明亮,明暗交錯間將只有他倆在的空間顯得空曠又曖昧。 白毛鬼只覺好奇,不禁與他在的地宮相比較。他左摸摸右蹭蹭,不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幾處玄妙。 角落幾根火燭推成雜亂小山,看起來夜明珠是最近才放在屋里。白毛鬼借著光在墻邊找到一個壇子。 灰撲撲的,主人家一直把它放在這兒,落灰了也不來打理。白毛鬼蹲下身捏起壇蓋,果然看見光滑飽滿的珍珠。他抬眉看向游偀,大有一副興沖沖質(zhì)問的樣子。 游偀:“......” 白毛鬼從壇中撥出幾顆,圓潤的珍珠在白毛鬼的手掌中央畫著圈,蒼白的肌膚襯得珍珠都有幾分血色。他興致盎然,對這幾顆成色不錯的珍珠格外喜愛,把在手里咕嚕咕嚕盤,蹭出一手珍珠粉??窗酌淼皖^把玩珍珠,游偀想起之前的荒唐,不禁又羞又怒。 她從白毛鬼手里一把奪過珍珠,放回壇子嚴實蓋好。整個過程十分順暢,白毛鬼根本沒有反抗,只是在游偀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他惡作劇的心思收不住,佯裝沒站穩(wěn),借勢倒在游偀身上,還長長地嘆口氣表示惋惜。 白毛鬼太跳脫,他有時像個小男孩,總喜歡整些小動作吸引游偀的注意。表明心意后,他性情大變,整只鬼黏黏糊糊的,像塊牛皮糖,雖然游偀會覺得苦惱,但大部分時間都因為和他呆在一塊而感到快樂。 這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熱戀也是有期限的,好似網(wǎng)頁卡頓時會出現(xiàn)圓圈圈,他們卡在圓圈圈里,若無旁人地如膠似漆。等到網(wǎng)絡(luò)恢復(fù)頁面正常,游偀就會帶著她華麗的馬車逃跑,留下白毛鬼守著一壇珍珠尋找他的灰姑娘。 游偀仔細把白毛鬼手指粘上的粉塵拍掉,一人一鬼牽著手向里頭走去。 地窖像個大葫蘆,頭小肚子大,越往里走,視野隨著變寬。游偀在這里置辦了張木床,幾只箱匣擺在一旁,看起來十分凌亂,和她收拾得干干凈凈的臥房不同,這里才像有人住著的地方。 白毛鬼心直口快:“你這幾日便一直住這里?” 游偀白他一眼。 還不是托他的福?光明正大闖入她家,留下個不合時宜的禮物和囂張的字條,巴不得把“你怎么也躲不開我”找個牌匾掛在門上。游偀當時想著早日離開,屋里她是住不下去了,就搬到地窖湊合幾天。 但帶他來地窖可不是為這個,游偀不欲解釋,徑直彎腰從箱匣里翻出一只鐲子。鐲子平平無奇,沒有任何雕工,只是打磨得相當圓滑,看起來像是用石頭做的。白毛鬼接過石鐲,他理所當然認為這是游偀贈予的禮物,他將其套在手腕。不似其他小玩意兒,這只鐲子在他手上毫無動靜,他戳戳摁摁,也沒找到機關(guān)。 一只真的不能再真的石頭鐲子。 白毛鬼不理解這禮物的寓意,他略帶疑惑地看向游偀。游偀摘下戒指,湊近與項圈一碰,便將脫落下的項圈和戒指用鏈條卷吧卷吧,丟到箱子里。 他伸手摸摸脖子,突然失去禁錮,白毛鬼倒有些不適應(yīng)了。石鐲隨著動作磕碰到他的胸口,里面嵌了比石頭沉得多的材料,磕得碰碰直響。 白毛鬼剛想說話,游偀便打斷他,她拉著白毛鬼的手,直走向床。 “什么呀,原來是帶我來這里做嗎?”白毛鬼打趣道,心里微微有些異樣。游偀此刻一聲不吭,顯得她格外反常。白毛鬼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石鐲,對游偀詭異的表現(xiàn)置之不理,心中猜測這是驚喜還是驚嚇。 游偀牽著他坐上床。她把白毛鬼壓到床腳,小手包住他的手掌,牽起放在臉邊。鐲子貼著她的下顎,白毛鬼才發(fā)覺自己的手掌竟比游偀的臉還長,將她半張小臉蓋得嚴嚴實實。她看向白毛鬼,或許是表情被遮住,與剛才在沉默中帶來的僵硬不同,她顯得嫵媚又動人。 被這么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再多疑惑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白毛鬼放下戒心,表情溫柔起來,他低頭想親吻游偀。 游偀卻趁這時機把他往墻上推,手摁在上面,石鐲竟發(fā)出“咔噠”一響。 白毛鬼如夢初醒,他用力晃了晃,石鐲紋絲不動。他就這樣被困在這里。白毛鬼看向游偀,她面無表情,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握著他的手也沒有放下。 白毛鬼別開臉,凄涼地笑幾聲。突然,他抓住游偀懸在空中的手,露出一口獠牙猛地向手腕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