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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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保持著基礎的禮貌,與其說是婚姻,更像是互相履行義務、相敬如賓的合同。 如今同組的幾個同事,只剩下她和另外一個妹子保持“單身”,夏皎閃婚的事情沒說,畢竟解釋起來又要頭痛。 在新一輪的酒局上,夏皎和那個單身妹子就被帶出去應酬。 這次的甲方十分棘手,是個極為難啃的骨頭,更要命的是,負責談判的其中一個男性,曾經(jīng)在大學時狂熱地追求過夏皎;手段過于卑劣,在朋友的建議下,夏皎不得已報過警。 冤家路窄,圈子里就這么大,夏皎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今晚上,對方的確有種下一秒就可以去演“莫欺少年窮”的氣焰,動不動瞧著夏皎笑,拐彎抹角地讓她喝。 像是看她出丑,就能揚眉吐氣。 總監(jiān)特意帶了兩個社會閱歷尚淺的女孩子來,現(xiàn)在看著她們被灌酒,頂多笑著象征性阻攔一兩下,剩下的時間,仍舊是和人談。 夏皎的胃不舒服,但酒又不能不喝,總監(jiān)的眼睛像刀子,她只能硬著頭皮接過。喝到半截,忍不住去了衛(wèi)生間,難受地干嘔了許久,胃部空空,只有一些食物殘渣,其余什么都沒有。 她甚至都沒怎么吃東西。 休息片刻后,夏皎還是強撐著漱口,用棉簽小心翼翼地沾掉因為生理性反胃而流出的眼淚,補口紅,在臉頰撲了一些散粉。 整理好儀容,夏皎重新走出衛(wèi)生間,她喝的有點頭暈了,走路也輕飄飄。 經(jīng)過轉(zhuǎn)角時,不小心撞到人,對方?jīng)]事,她自己狼狽地半坐在地上,連聲說著抱歉。 那人自然而然地俯身,伸出雙手,是要攙扶她的姿態(tài):“怎么喝成這樣?!?/br> 酒勁漸漸上頭,夏皎聽著聲音熟悉,一時認不出。 對方的姿態(tài)如此親密,甚至像要將她抱起來。夏皎擔心惹上事情,一想到可能會被搭訕,社恐人士立刻頭皮發(fā)麻幾乎要跳窗逃走了。 夏皎躲開對方想要攙扶她的手,用最大的勇氣禮貌地說:“謝謝你,不過請離我遠一些,我老公很喜歡吃醋?!?/br> 她聽到那人笑了一下。 繼而,那人俯身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和善:“皎皎,七天不見,你認不出自己愛吃醋的老公了?” 作者有話說: 啵?!?/br> 感謝在2022-02-05 22:13:54~2022-02-06 22:26: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肚子咕嚕嚕 3個;瀛、pailayes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hjen 20瓶;橘小包、淺語 10瓶;嗷、今天你吃胰島素了嗎? 5瓶;要吃魚魚魚哦 3瓶;芹菜不吃胡蘿卜、so我該說什么、糖炒栗子778、每天都在恰檸檬 2瓶;yanguedeep、小橋煙雨?、小說男主我男人、鐵血bg人、沂歸山川、啦啦啦、花椒味秋月梨、含植、曦、存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爪】 【這篇真的好細水長流 喜歡】 【看成了四斤腰果哈哈哈哈哈哈哈】 【普通用戶、初級vip src="https://s8-static.jjwxet/images/badge/help.png" >?用戶所發(fā)評論將在審核通過后顯示!】 【洋牡丹的頭容易彎?。赡苁酋r切后還在長吧不太了解,感覺和郁金香有點像)洋牡丹真的很難打理嗚嗚嗚嗚嗚嗚血淚的教訓,最近一次我家洋牡丹死傷原因有七成都死于“頸椎不好”,就是頭斷了嗚嗚嗚,已經(jīng)買的a級花了嗚嗚嗚】 【洋牡丹的頭容易彎?。赡苁酋r切后還在長吧不太了解,感覺和郁金香有點像)洋牡丹真的很難打理嗚嗚嗚嗚嗚嗚血淚的教訓,最近一次我家洋牡丹死傷原因有七成都死于“頸椎不好”,就是頭斷了嗚嗚嗚,已經(jīng)買的a級花了嗚嗚嗚】 【打卡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 【晚安!!】 【好看!】 【對比了一下梨子的紙片人老公和筆下的眾多男主,不禁感嘆,難怪梨子寫的大多是有一定年齡差的cp,誰能逃脫熟男的誘惑呢】 【哪里還有溫老師,我戶口本上還缺一個】 【好甜好甜】 【溫老師來啦!】 【哇溫老師】 -完- 8、羅勒海鮮意面 藍莓谷物酸奶 夏皎終于抬頭,餐廳中講究氛圍,燈光并不算多么明亮,隱約可以聞到淡淡的清清闊葉植物香味。 酒精作用下,她的聚焦慢了一些。 但仍舊看清楚眼前人的長相。 隔了幾日不見,他還是那樣,像是將西方人的骨骼和東方皮相完美融合在一起,下頜線邊緣的淡淡小痣精巧漂亮,有些性/感。 她茫茫然將手搭上去,借著他的力量,從地上站起,頭腦還有些暈,夏皎小聲:“溫老師?!?/br> 夏皎還有些尷尬,裙子被弄臟了一些,低頭,拍掉上面的灰塵。 溫崇月又問:“怎么喝成這樣?” 夏皎低頭,她說:“同事聚會?!?/br> 溫崇月頷首,他說:“我今天見朋友,也在這里吃飯。等聚會結(jié)束,你打電話給我——還記得怎么打電話嗎?” 夏皎的臉漲紅了:“當然知道。” 溫崇月笑了,他捏捏夏皎的臉,軟乎乎一團。 松開手,溫崇月說:“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br> 看著夏皎點頭,溫崇月才轉(zhuǎn)身離開。 巧的是,兩人去的包廂也是隔壁,一左一右。 溫崇月下午才到,本想著在家休息,但朋友一定要他出來見面談事情,這才出來。 推門進包廂,只有陳晝?nèi)室蝗?,白襯衫,上衣頂端開了兩粒紐扣。 溫崇月說:“怎么今天有時間?” 陳晝?nèi)市?,示意他過來:“我時間很多,倒是某位已婚人士,三次約你出來,兩次都有事要忙。忙著和妻子培養(yǎng)感情啊大忙人。” 溫崇月未置可否,他坐下來。 溫崇月是自己開車來的,等會還要接夏皎回家,絕不能喝酒。 想到這里,溫崇月思考了一下,忘記問夏皎有沒有考駕照。他對夏皎并不怎么了解,回憶起只有她怯怯的模樣,如果她有駕照的話,等以后也給她—— “小姨問了你的近況,”陳晝?nèi)收f,“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情,也不打算告訴她?” 溫崇月按按太陽xue,他閉上眼睛:“真要是告訴她,恐怕連婚也結(jié)不成?!?/br> 陳晝?nèi)收f:“我剛才還看到兆聰,說是談合同,就在隔壁,你不打算過去打個招呼?” 溫崇月一口回絕:“不了?!?/br> “好歹也是你親弟弟?!?/br> 溫崇月說:“我和他沒話談?!?/br> 頓了頓,他抬頭,問陳晝?nèi)剩骸澳阏f兆聰在隔壁談合同?和哪家?” - 夏皎重新進入酒局,果不其然,同事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趴在桌子上了。 為首的宋兆聰仍舊不肯放過,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合同簽不簽,就在他們一念間。 夏皎僵持了五分鐘,沒有去碰酒。她不想再喝了,這是社恐以來的第一次反抗,指甲深深掐住手掌心,掐到掌心發(fā)白,疼痛感并不重,至少不會比胃更難受,她說:“據(jù)我所知,酒桌上簽的合同不具備法律作用?!?/br> 宋兆聰說:“你我不說,誰知道這合同是哪里簽下的?” 總監(jiān)叫她名字:“小夏?!?/br> 夏皎張口,想要說話,宋兆聰?shù)氖謾C卻響起來,他接通,語調(diào)輕松地叫了一聲“表哥”,沒有絲毫避諱,不清楚對面人說了些什么,宋兆聰坐正身體,打量了一眼夏皎,應了一聲。 這個電話之后,宋兆聰稍微收斂一些,圓滑地讓吃菜,不再提喝酒的事情。 總監(jiān)心里忐忑,試探著問了一句,宋兆聰扭頭對助理說:“拿過來看看,沒問題就這么定了?!?/br> 話這么說著,宋兆聰臉上不太高興。 總監(jiān)喜不自勝。 夏皎心里納罕,她不知道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宋兆聰態(tài)度變得這么快。 宋兆聰是她的學長,在讀書的時候,出了名的性子執(zhí)拗??駸嶙非笙酿ǖ臅r候,各種圍堵攔截,逼得夏皎報警,都沒能讓對方消了氣焰。 這種疑惑在飯局結(jié)束后才得到答案,宋兆聰站在夏皎旁側(cè),有些驚奇地問:“江晚橘是你朋友?” 夏皎不卑不亢地站著:“是?!?/br> 宋兆聰不再多說,他抬腳就走。 總監(jiān)攙著醉醺醺的同事,夏皎幫忙將她扶到出租車上,不過她沒有跟著上車,而是告訴總監(jiān):“我男友在上面等我?!?/br> 總監(jiān)感到意外:“你什么時候交的男友?” 夏皎說:“前兩天。” 喝多了酒的腦袋不適合聊天,喝完酒后的身體也發(fā)冷。 夏皎關(guān)上車門,她站在酒店門口,裹緊圍巾,拿出手機,準備給溫崇月打電話。 雖說在節(jié)氣上,已經(jīng)到了立春,但風還是冷的,凍得手指發(fā)紅,夏皎翻了幾下,剛找到,就聽到身后傳來溫崇月的聲音:“皎皎?!?/br> 夏皎回頭,她的臉頰上還是喝多了酒暈出來的紅,唯獨眼睛亮,就像從水里撈起來的月亮,皎皎生光。 她驚喜地叫:“溫老師!” 溫崇月開車載夏皎回了家。 不確定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討厭的應酬終于結(jié)束,夏皎大腦完全放松,她的身體完全貼靠著副駕駛座,老老實實系好安全帶,嘰嘰喳喳聊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