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陸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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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老馬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馬上的人哼著小曲,時不時掏出藏在腰間的竹葉青,小飲一口,顯得是那么自由自在。 天上幾只禿鷲在盤旋,正因為這里是大宋和大楚的交界地,人煙稀少,才成為了這些稀罕物的天堂。 沒有人知道,堂堂薛清照竟然會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選擇流浪,薛清照將竹葉青別在腰間,感到腹內(nèi)一急,連忙下馬找個一塊頑石小解。 卻在小解之時,聽到遠處一陣呼救聲,他連忙系好腰帶,上馬趕往那個地方。 原來是一群馬賊在圍堵一支商隊,薛清照哼笑一聲,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落在不遠處的一顆枯木上面,靜觀著這一切。 “留下食物,女人和錢財,其他人都可以離去!”馬賊的頭領(lǐng)生的十分面熟,薛清照瞇起眼睛一看,那不就是兩年前上京趕考過程中,遇到的那些個馬賊嘛,那個刀疤臉的頭頭沒想到還活著,沒被自己的大哥殺死。 一老漢牢牢的抱著自己的兒女哭求道:“大爺,小人也只是做個小本生意,求求大爺放條生路吧!”老漢開始磕頭了,額頭漸漸染上了一層殷紅。 “老子的慈悲心早就拋棄的一干二凈了,要是不給錢和女人,那不好意思,得送你去死了。”馬賊拿起大刀恐嚇道。 沒等老漢回答,馬賊就將一個伙計喉上一抹,橫尸當場! 薛清照本來不打算出手,畢竟世間悲催的事情太多,就算自己救得了一個,卻也救不了第二個!但是老漢懷里的一個小男孩,大約七八歲,卻已經(jīng)看到自己了。 “唉!”薛清照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一旦被看到了,那不出手都不行了! 待馬賊頭子要動手之際,一道鬼道炮依然轟至,將那馬賊手上的武器彈飛。 “誰??!”馬賊們看到這一突如其來的攻擊,頓時將目光看向了枯樹上,但是薛清照早就下來了,落在老漢的身邊,老漢眼睛一亮,立即抱住了薛清照的腿哭喊道:“大俠,大俠救我,救我!” 薛清照定睛一看,這大漢鼠目寸光,顯然是膽小怕事之輩,不過薛清照還是將手腕一拍,九轉(zhuǎn)金龍棍頓時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那馬賊頭子眼睛一放光:“黃,黃金!” 意外的驚喜頓時讓頭子瘋狂了,只見那些馬賊嘍啰個個眼睛發(fā)紅的很,牢牢的盯著薛清照手上的金龍棍! “要是有本事,就來拿。”薛清照將金龍棍橫在胸前笑道,這是他父親曾經(jīng)用過的,后來落入了燕順之手。 馬賊頭子不管那么多了,好像怕薛清照跑了似得,喊道:“給我上?。↑S金??!”其實這些人不知道,薛清照手上的是一個仙器! 十數(shù)個馬賊同時殺來,老漢閉上了眼睛,在他眼里,一個人武藝再怎么厲害,也敵不了那么多的馬賊,這些個馬賊個個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手上的人們沒有十個也有九個,他不知道,薛清照的手上,有著一百萬的人命。 薛清照殘忍一笑,他將金龍棍一震,渾身鬼氣赫然釋放,接著他飛入了馬賊群中,左右鞭打,每個人都扛不住薛清照的當頭一棒,片刻之間,只剩下了馬賊頭子。 馬賊頭子親眼看見自己的兄弟一個個的被開瓢,心中豈能不恐懼,他掙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我可是黑水幫的三當家!” “還記得兩年前在孫家莊外的書生兄弟么?”薛清照將棒子一砸地。 馬賊臉色全無,變得慘白慘白。 薛清照手上黑氣纏繞,笑道:“往生去吧。”馬賊被黑氣纏繞,瞬間變成了一個骨架。 看見馬賊全死光了,薛清照準備騎著老馬離開,卻被老漢叫住了,老漢顫顫巍巍道:“壯士,能問下你叫什么名字么……” 薛清照想了想,在大宋國境內(nèi)要給自己取個假名才行,于是到:“陸子羽?!?/br> …… 在這一天,陸子羽的名號響徹了這一片戈壁,只是黑水幫前來尋仇的是很,早就沒了他的身影,今后的一段日子里,筆者也會以陸子羽來稱呼薛清照。 在事發(fā)之后第十三天,陸子羽來到了大宋的第一個城市洛陽城,陸子羽尋了一處客棧就休息了,看著一桌的好酒好菜他卻如何也笑不出來。 在一個月前,陸子羽還在岳陽城當他的皇帝,然而他正準備接家鄉(xiāng)的父母去京城享福的是很,卻發(fā)現(xiàn)父母早就不見了,在自己家中有一個便條,是自己大哥留的,說是養(yǎng)父母和奶奶去了大宋過好日子了。 于是薛清照打算來一趟大宋,尋找自己世上僅有的親人,在京城內(nèi),自薛清照走后,燕憐就選擇了閉關(guān),而卓文君暫且代替薛清照的位置。 只是薛清照對權(quán)勢的貪戀不大,至于父親的仇,他也無從得報,世上唯一知道的人就是燕順,但燕順自盡,也無從問起,他知道,燕憐和自己已經(jīng)無法回到曾經(jīng)的日子了,既然在京城有著那么多痛苦的回憶,薛清照還是選擇了離開。 最痛苦的莫過于紅線留下的那一封信,這個自然會在后文有所提到。 “您要的酒!”小二將一壺燒刀子放在了陸子羽面前,又上了幾個小菜,分別是紅燒牛rou,清炒茄子,鹵豬手,白切雞,陸子羽的胃口也出奇的好,如今的他已經(jīng)年歲二十了,身子也達到了傲人的一米八八,加上略微隆起的肌rou和父母遺傳精致的五官,活脫脫的一位美男子。 陸子羽喝了一口燒刀子,卻發(fā)現(xiàn)這酒的后勁格外的大,一喝下去滿臉就憋的通紅,他感覺吃了幾塊牛rou,才好了許多。 “我說那位小哥,你是不是剛來洛陽城啊?洛陽城有兩大好,第一個就是燒刀子的烈,第二個就是卿紅樓姑娘的美!”身旁一個滿臉胡須大漢笑道。 陸子羽也干脆,將桌子一推,和大漢的桌子并為一桌,笑道:“這位大哥好眼力,這燒刀子的卻烈,嘖嘖,后勁很足!” 大漢毫不客氣的夾了陸子羽桌子上的一塊牛rou,并道:“真痛快,不管你是哪里人,但就你這說話的性格,老子喜歡,干!” 兩個酒杯空中撞擊了一下,酒液四溢,大漢一飲而盡,而陸子羽喝雖喝光了,卻悄悄用鬼氣化解了。 “兄弟怎么稱呼?老子江湖人稱方大頭,方頜?!贝鬂h看著陸子羽。 陸子羽謙虛一笑:“在下只是一無名小卒而已,陸子羽。” 陸子羽剛一報出自己的名號,整個客棧的人無不側(cè)目,方頜心細的很,連忙將陸子羽拉著,往門外走:“小哥就是干死黑水幫三當家的陸子羽?!” “正是,大丈夫何須冒充他人!” “哈哈哈?。?!”方頜一陣狂笑,“真好,真好呀!” 陸子羽疑惑道:“大哥是為何在笑?” “你可知道,在你殺死三當家的是很,你的名聲兒,就傳到了洛陽城了,這洛陽城就是一個江湖!”方頜笑道。 “在下名利倒是看得淡的很?!标懽佑饟u了搖頭。 話音剛落,在客棧的外面出現(xiàn)了一群人,拿著武器,霸氣款款而來,路邊的小攤可就遭了秧,輕一點就是被掀了灘,重一點就是東西給踩或是損壞了。 “那個小白臉就是陸子羽!?。 睘槭椎暮谝聺h子罵道,身后的人也都遲遲殺來。 陸子羽暗暗罵了一聲,剛要亮出武器,但是卻被方頜拉著就走,兩人忘命狂奔,直到來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弄堂,陸子羽大口喘氣道:“方大哥為何走,你我二人聯(lián)手,還怕治不了這些人?” “你殺了他們,就會有更多的人來,這洛陽城就是一張大網(wǎng),門派繁多如流星,又豈是你能應(yīng)付的來的?!狈筋M穩(wěn)定氣息道。 “是小弟誤會了?!毖η逭昭a充道。 方頜并沒有怪罪陸子羽的意思:“沒事,你我又非大楚國薛清照那般的人,逃跑也只是分內(nèi)之事,人嘛,活在這個世界上還不是圖一口飯嘛……” “薛清照?方大哥你知道此人?” “那是自然,現(xiàn)在全天下恐怕都知道了,大楚國黑皇薛遠的兒子,薛清照出道了,一出來,便是尸橫遍野,生靈涂炭,大伙兒都私下悄悄的說他的魔君呢!” 陸子羽苦笑了一下,的確,為了發(fā)動那次政變,岳陽城的人口直接少了一半,不過他沒有半點后悔的意思。 “好了,不說那殺人魔頭了,眼下兄弟你還是初來乍到吧,為何不快快投奔一個門派呢?正所謂屋檐下,好地方,這一個人行走天下,危險可是多的緊啊?!狈筋M提醒道。 陸子羽搖手道:“不了,現(xiàn)在還真沒要加入門派的意思,我只想過自由點的的生活?!?/br> “得!兄弟不戀權(quán)勢倒也不錯,但是哥哥好生對你說,出門在外的,一個人成不了什么勢頭,你武藝是很高,但是刀大架不住人多,兄弟還是好好保重吧,哥哥是在震天鏢局跑鏢的,有時間就去我那里坐坐,就說是找方大頭,沒人攔你?!狈筋M看了看沒人,于是兩人寒暄了一下,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