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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間點開視頻,邊和喻清歡討論邊觀摩打法。 約莫半個小時后,倆人討論著討論著,喻清歡漸漸沒了聲音,任間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喻清歡感到了困意,正閉眼低著頭打盹。 任間悄悄關(guān)掉了游戲視頻。 聲音消失,世界驟然安靜。 夜幕寂靜,心緒萬千。 任間轉(zhuǎn)過頭去看喻清歡,不知怎么的,突然不想這么快叫醒他,隨后任間以目光作筆,開始仔細(xì)地描摹喻清歡的容貌。 喻清歡正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他呼吸很輕,環(huán)抱雙臂低著頭微微繾綣著身子,黑發(fā)擋住了他的前額和眼睛。 任間目光先是落在喻清歡的頭發(fā)上。 他突然想起剛才自己揉喻清歡的頭,黑發(fā)很柔軟,就像喻清歡的性子。 任間目光下移,在那雙總是帶著溫和笑意,如今緊閉的眼睛上停留片刻,繼續(xù)往下。 最后,目光停在喻清歡的唇上。 喻清歡的嘴巴正緊緊抿著,仿佛整個人在睡夢和清醒中拉扯。 任間記得喻清歡的唇色一直偏白,不知是什么原因。 一瞬間,一個想法從任間腦海涌起。 喻清歡的唇,在被狠狠地吻過后,還會偏白嗎? 想法一出,任間整個人僵在原地。 隨后任間忽然指尖微微發(fā)抖起來,他呼吸急促,仿佛喘不過氣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因為任間明白了什么。 是什么呢? 是獨身孤立世間。 仰望是星河, 眺望是山巒, 俯視是江海。 他滿懷虔誠,渴望輕吻天玄與地黃。 后來他看見,星河、山巒、江海全都藏在一人眸光。 他想說聲抱歉。 因為他,依舊渴望親吻絕景和琳瑯。 第38章 偽裝之下是愛慕 “咦?我怎么睡著了?”喻清歡迷迷糊糊從困意中掙扎至清醒,揉搓著眼睛打了個呵欠。 “困就去睡吧?!比伍g的聲音傳來,“你明天還要比賽。” 喻清歡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任間的臉色好像有點蒼白,又好像只是燈光的問題,喻清歡沒有多想,點點頭,說了聲晚安后回了房間。 任間一人坐在電競椅上久久沉默。 如果說之前他對喻清歡只是追逐和敬意,對他的調(diào)侃不過是玩笑。 那方才意圖吻他的那個念頭一出。 曾經(jīng)所有的感情都成了偽裝,掀開那層偽裝,最里面的是令人無法忽視的愛慕。 “踏馬的……”任間前傾俯身,將額頭抵在電腦桌上,煩悶地雙手抱頭,喃喃自語,“真是要瘋了……” - 喻清歡第二天早起后,回想起昨晚和任間一起復(fù)盤游戲錄屏,突然覺得自己一個能打九個。 開玩笑,他可是和殿堂級打野探討過戰(zhàn)術(shù)的人。 他照例給任間買了早餐,放在餐桌上,忽然很想寫張紙條邀請任間去看比賽。 喻清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這么做,任間那么忙,萬一他內(nèi)心不想去,自己寫的紙條就會成為他的心理負(fù)擔(dān)。 喻清歡不想讓任間感到苦惱,所以將一切可能會麻煩到任間的念頭扼殺在搖籃中。 簡單吃完早餐,整理好外設(shè)放進(jìn)背包里,又確認(rèn)證件帶齊了后,喻清歡往戰(zhàn)隊基地趕去。 駱不渝已經(jīng)在基地等候了,跟住在那似的,他借了輛保姆車,打算等人一到齊就出發(fā)去比賽地點。 易飛昂是第三個到的,他看起來非常興奮,背著個大大的外設(shè)包,左蹦跶右蹦跶就是閑不下來。 然而三人遲遲沒等到齊淮和劉漫漫。 時間一分一秒晃過,眼見齊淮和劉漫漫已經(jīng)遲到近半個小時,駱不渝拿起手機打了兩個電話,隨后抬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眉頭緊緊蹙起,不安地說:“怎么回事?怎么倆人的電話都打不通?!?/br> 一直鬧騰的易飛昂不敢再說話了,坐在椅子上一刻不停地看著鐘。 喻清歡也有些慌:“他們倆一直都很準(zhǔn)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駱哥你記得他們租房的地址嗎?” 駱不渝拿起外套:“記得,我們?nèi)フ艺遥w昂在這里等我們?!?/br> 就在駱不渝和喻清歡準(zhǔn)備離開戰(zhàn)隊基地時,忽然門被打開了,劉漫漫急吼吼地沖了進(jìn)來,把三人嚇了一大跳。 他似乎是一路狂奔過來的,跑到戰(zhàn)隊基地時差點要斷了氣,雙手撐著膝蓋俯身不停地大喘氣,面對三人的詢問,滿臉焦急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急別急,緩一緩。”喻清歡給劉漫漫端來一杯水,讓他坐凳子上休息。 劉漫漫哪來得及坐,一把拽住喻清歡的手:“齊,齊淮,他,他,他……” 駱不渝急得要命,跟著劉漫漫念:“他?他?他?” 易飛昂也急:“他!他!他!” 劉漫漫:“他……” 眾人:“他到底咋了嘛?。。 ?/br> 劉漫漫一口氣過來了,喊出聲:“他被,被齊爸爸抓回家了,就,就今早的事,齊爸爸喊了一群保鏢抓齊淮回家,我,我和齊淮一直,說,今天,有比賽,他們,他們不聽,把齊淮拽進(jìn)車上,帶,帶走了,怎么,怎么辦啊!” 怎么辦? 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偏偏是今天,偏偏是趕不上比賽就算棄權(quán)的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