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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這件是楚滿穿過的。 剛才楚滿離開之前,應(yīng)寒枝本來想抱他一下,可想來沒有理由,會突兀,便忍了。 一件衣服,只能稍稍緩解他心中的思念,和烈火。 楚滿看到了戒指,但沒還給他。 這件事情讓應(yīng)寒枝又愉悅了起來。 起碼,楚滿沒有拒絕他。 應(yīng)寒枝脫了自己的衣服,換上楚滿的T恤,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又皺眉。 不夠。 還不夠。 他想…… 應(yīng)寒枝的視線移向墻角的大行李箱。 鬼使神差。 —————— 楚滿趕過去時,大家已經(jīng)就緒了,只有楚滿一個人還沒到。 迎著藍導(dǎo)冷硬的視線,楚滿感覺自己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全變成了忐忑和緊張。 是的,進組這么多天,楚滿還是無法直視藍導(dǎo)在拍戲時看他的視線。 也太可怕了。 怪不得藍導(dǎo)雖然名譽好,但大家都不想跟他合作。 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這么一想,應(yīng)寒枝簡直像是個天使。 大天使。 楚滿無緣無故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逗樂了。 “笑什么呢?”藍空幽幽道。 楚滿連忙緊緊抿唇。 在笑你老板。 藍空看了他一眼:“偷吃雞了吧?!?/br> 楚滿:“……”這么多人呢,也不給他留點面子。 偷吃什么,演員的事情能叫偷嗎? 更何況贊助商現(xiàn)在還在他床上躺著呢。 “今天下午開始,每天十圈,不跑夠五公里別回來?!?/br> 楚滿:“……是。” 他死了。 吃的快樂抵不上跑步的痛苦。 這場戲沒有周邈,楚滿感到非??上В吘箖蓚€人跑步比一個人要好很多。 楚滿中途ng了好幾次,原因是他看著對面演員莫名其妙就會想起應(yīng)寒枝,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藥,有沒有好好睡覺。 楚滿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找回記憶之后仿佛變成了一個老媽子,什么都想管一管,稀奇。 但發(fā)呆的后果就是他被藍空罵了個狗血淋頭:“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還想不想演了,如果不想演,我就跟應(yīng)寒枝說換演員?!?/br> 楚滿低著頭:“沒有,就是發(fā)呆了……” 幾次都演不出效果,藍空來回踱步:“先暫停,楚滿你去找找感覺,半小時后回來?!?/br> “好?!背M垂頭喪氣地應(yīng)了一聲。 他這場演的是弟弟和上司對峙,兩個人之間暗潮洶涌,你來我往互相試探。 上司在這場戲里面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角色,相當(dāng)于男二,最后由他揭曉弟弟的秘密,是個核心人物,由白曉棠飾演。 楚滿拿著劇本看,白曉棠在一旁指點了幾句,忽然道:“你和應(yīng)寒枝見面了?” 楚滿“啊”了聲,面露茫然:“你怎么知道?” “我聞見了?!卑讜蕴挠致劻寺劊嫔?。 楚滿:“你居然不暈?” “以前暈,習(xí)慣了就好了?!卑讜蕴牡?。 楚滿才想起來白曉棠和應(yīng)寒枝曾經(jīng)是室友。 還是白月光呢。 白曉棠沉聲道:“你們見面之后,他有什么異常嗎?” 楚滿:“沒什么啊?!彼肓讼?,道,“說有點頭疼,我就給他找了感冒藥之類的。” 自從白曉棠跟楚滿說他就是“糖糖”之后,楚滿就把白曉棠當(dāng)大哥來看待,雖然之前也當(dāng)大哥,但意義有所不同,有了一層更加親近但又三分生疏的感覺。 白曉棠在幾次試探無果之后,也退回了安全區(qū),當(dāng)起了楚滿的大哥,沒有再說過什么奇怪的話。 白曉棠聽到這句話時,眼神一凝。 “你該給他找個醫(yī)生。” 說著便要走,楚滿拉住他:“沒這么嚴(yán)重吧?可能睡一覺就好了?!?/br> 白曉棠看他一眼,似乎在想要不要說。 “他可能,不是感冒。” 作者有話要說: 是發(fā)燒。(不是) 第63章 楚滿不知道白曉棠的欲言又止中隱含了多少深意, 但目前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回戲中人的感覺。 楚滿深深呼出一口氣,將大腦放空,把滿腦子的應(yīng)寒枝都丟掉, 丟掉丟掉丟掉…… 白曉棠和他對戲, 楚滿逐漸找回感覺, 和藍空說了聲,這場戲便開始重新拍了。 白曉棠雖說是文藝片男神,但演戲的功底是很好的, 將一個刻薄懷疑的上司演得淋漓盡致。 當(dāng)然這個上司是片中的重要角色。 他便是真正的兇手。 當(dāng)?shù)艿鼙粦岩墒窍右扇藭r,上司直接將這個信息加以利用, 將重重線索都引到弟弟的身上,試圖逃避警方的抓捕。 他的計劃很順利,弟弟被列為第一嫌疑人。 但與此同時,上司發(fā)現(xiàn)弟弟也在暗中做著些什么,他懷疑弟弟在尋找他的證據(jù)。 于是便有了這一幕。 “昨天晚上,你主動留下來加班,”白曉棠微瞇起眼,試圖從弟弟的臉上捕捉到某些不自然的表情,“可昨天的工作并不多,以你的能力, 應(yīng)該不至于到加班的程度吧。” 楚滿一怔,說:“可是昨天小雅說她的事情忙不完, 將區(qū)域監(jiān)管的文件分給了我,那些文件很多, 我處理到很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