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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好像是不想發(fā)生一次不公平的比試,實則卻是一點也不尊重人的隨意給其下了定義。 這實在是……太無禮了。 從丞在夏歸璨的質問下,竟產生了一絲羞愧,連其他人也一樣,懊惱自己怎么犯了這么低級的錯。 他張了張嘴,從來沒覺得以往哪一刻,有現在這么艱難過。 “我……我的本意……不是那樣,沒有看不起你?!?/br> 但是解釋到最后,發(fā)現越說越顯得蒼白。從丞抿抿嘴,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不管你本意到底想怎么樣,現在我就一個要求,跟我認認真真比一場。” 夏歸璨自己清楚他說出來的話到底有多不可思議,但不爭時便不爭,若要爭,就要爭出個勝負。 他氣勢如虹,眼神中的光芒讓從丞無所適從。被那樣的一雙眼睛盯著,他的心慌亂極了,像一團理也理不清的亂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更短的一兩分鐘,或許是更長的十幾分鐘,總之,夏歸璨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從丞閉上眼,再不敢直視眼前的少年。 “好,我跟你比。” 戴利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沒想到還是沒能阻止。但木已成舟,也不能再去改變什么,只好盡力替夏歸璨將這場比試變得更加公平一點。 “既然要比試,你們兩個客觀上是存在實力差距的,為了公平起見,就不按跳整首舞蹈來作為比賽內容,把幾個部分切碎了比,怎么樣?”戴利提議道。 從丞自然是沒有意見:“可以?!?/br> 夏歸璨也點點頭:“好。” “其他人過來我這邊,不要影響他們?!贝骼泻絷犛褌兌几叩搅硪贿?,將練習室的大部分區(qū)域都留給要比試的兩個人。 屈立仍舊有些擔心:“這能行嗎?從丞真的很強?!?/br> 如果不是實力差距明明白白的擺在那里,沒有人會愿意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屈立等人正是明白從丞的舞蹈實力,才不愿意讓夏歸璨去比一場注定會輸的賭約。 戴利看了看從丞,再看看夏歸璨,說:“我是你們的導師,就申請做裁判吧,比賽規(guī)則我來制定?!?/br> 兩人都沒意見。 “作為舞者,基本功、記憶、節(jié)奏感,都非常重要,所以我們分成三輪比試?!?/br> “就以你們要表演的這支舞曲為例,既然是古風舞蹈,那么第一輪,我們就比這個方向的基本功;第二輪,比誰能夠更快的將整首舞的舞蹈動作記下來;第三輪,比誰對舞曲的節(jié)奏更加敏感?!?/br> “三局兩勝,愿賭服輸。” 噼里啪啦的說完一串規(guī)則之后,戴利又補充了一點:“鑒于這首舞你們是第一天學習,都還不怎么熟悉,所以第三輪比試的歌曲換成我們節(jié)目的主題曲,大家都沒什么意見吧?” 因為在教學主題曲期間,戴利和夏歸璨有過一段時間不短的接觸,他了解到這個小家伙記憶力和節(jié)奏感都非常不錯,所以這后面兩個選項算得上是考慮了夏歸璨的優(yōu)勢才制定出來的。 他略有些緊張的看著眾人,生怕有人提出異議。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屈立馬上反對道:“從丞是從小就在練舞,他基本功比節(jié)目里任何一個選手都扎實,夏歸璨一點舞蹈基礎都沒有,這根本就沒辦法比!” 氣得他只差沒指著戴利的鼻子罵一句黑心裁判。 看在他是導師的份上,屈立才忍住了沒上去干他一拳。 戴利聞言松了口氣:原來是在替夏歸璨抱不平,嚇死我了。 他拍拍胸口,平復過情緒后,慢吞吞的說:“那你還能找出更好的比賽方案嗎?” “……” 屈立沉默了,他看向其他隊友們,也一個個都面露難色。 即便不太贊同,但他們都不得不承認,確實拿不出比戴利更好的方案。 雖然第一輪的基本功夏歸璨肯定是比不過從丞,但也許到了后面兩輪的優(yōu)勢項目上,夏歸璨有可能獲勝呢? 戴利抱的就是這樣的打算,作為一個資深的舞蹈藝術從業(yè)者,他其實再清楚不過夏歸璨對上從丞根本就沒有勝算,但他也忍不住抱有那么一丁點希望: 萬一呢? 萬一夏歸璨真的可以做到,去創(chuàng)造這個奇跡呢? 他真的很欣賞這個年輕小男孩,超凡的實力、恐怖的天賦、天生的吸引力,以及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蛋,無一不在說明:這就是為選秀而生的人。 夏歸璨,是上帝把他創(chuàng)造出來,就注定要在最閃耀的舞臺上,熠熠發(fā)光的存在。 戴利目光灼熱,讓夏歸璨沒辦法忽略。他順著這道目光看過去,發(fā)現有人比他還希望他能夠贏下這次比賽。 哪怕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根本都算不上是比賽的比賽。 還有相處不過兩天的隊友們,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擔心也做不得偽,都是十足十的真心以待。 即便只是為了不辜負這些真心,夏歸璨知道,自己也必須全力以赴。 他深吸口氣,收回視線,直直的看向從丞:“既然都沒問題了,那就開始吧。” 從丞點點頭:“好。跟你比就已經是我在占便宜了,為了讓這場比試更公平點,這三輪每一場都是我先來,你后來?!?/br> 夏歸璨并不會閑的沒事去爭不必要的意氣,同意了從丞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