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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開始她收到了幾條趙豈的消息,后面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都杳無音訊。 懷著對趙礦的信任,她和趙豈都沒有多想。 可一個月過去了,她不想也得想。 趙礦被噎的說不出話,眼里帶著rou眼可見的慌張。 但那種焦慮更加明顯。 “要是趙豈在外面沒什么事,你這不是給警.察同志添麻煩嗎?!?/br> “如果真的是我多心了,我會去當面道歉?!?/br> 鄭梨棠并不妥協(xié),從那位良小姐出現(xiàn)的那一刻,事情就好像變得怪異起來。 第22章 警.察很快就來了,病房里傳來不小的吵鬧聲,但大多數(shù)是趙礦在說話,鄭梨棠偶爾回一句。 不知道說了什么,鄭梨棠拿出手機,里面的消息是二十天前,趙豈回復她說現(xiàn)在很忙,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沒辦法聯(lián)系她,讓她不要擔心。 而這是趙豈給她留的最后一條消息。 經(jīng)過這些天的種種,鄭梨棠甚至有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那就是這條消息很有可能不是趙豈回復的。 里面的動靜有些亂,路過插不進話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長椅上坐著善行,這還是路過第一次看見善行這么安靜。 往常只有在公良身邊的時候,他才會像被順乖了毛的……野獸。 更讓人意外的是善行居然在玩手機。 沒錯,那個一天到晚只知道黏在公良身上的人居然捧著一部手機看的無比認真。 路過有些好奇的湊過去,而善行居然沒有反應。 他膽子大了不少,屁股一挪一挪的蹭了過去,然后他就聽到了一道魔音灌耳的聲音。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mama叫奶奶……” 路過:…… 他不理解。 病房門被打開,幾個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走了出來,路過下意識的站起來,目送著他們離開。 趙礦的臉色很難看,不知道警方和他說了什么,他此時帶著一種rou眼可見的煩躁。 和路過對上視線之后,他冷哼了一聲,打了個電話匆匆離開。 接著是公良,他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善行就像聞到了薄荷的貓一樣,立馬丟了手機撲了過去。 顯然分開的這一個小時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公良摸著他的頭問:“都看了什么?” 善行歪了歪頭:“爸爸!” 路過:…… “咳……那什么……”面對護士怪異的目光,路過也無法編……咳……找出合理的借口。 而公良竟還認真的回復了他:“你沒有爸爸。” 善行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空白,接著癟下了嘴巴,眼角耷拉下來。 他記得沒有爸爸的孩子是根草。 那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 然后路過就看到善行十分沒有誠意的假哭。 公良語重心長的說:“你沒有爸爸,但你有我啊?!?/br> 善行從他的肩上抬起頭,再次認真的喊:“爸爸。” 公良溫和的說:“我不是你爸爸……”但他和善行的關(guān)系好像這么說也沒錯,于是他又低下頭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你這么說也沒錯?!?/br> 于是善行拱著他的脖子喊:“爸爸!” 路過恍惚的看著這一幕。 太他媽詭異了。 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臉認真的拱著一個高挑美艷的女人喊爸爸! 可能這是什么新開發(fā)的小情趣吧。 涼風一吹,路過哆嗦了一下。 鬧到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醫(yī)院的走廊上亮起了燈,映著走廊又長又窄。 路過莫名的就想起了很多毛骨悚然的傳聞,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公……良……良老師……” 路過簡直想打自己的嘴,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沒能適應公良的女裝身份。 “鄭小姐怎么樣了,我們今天要守在這里嗎?!?/br> 路過現(xiàn)在覺得后脖子一陣發(fā)涼,可他又不放心鄭梨棠一個人在這里。 “不是我們,是你?!?/br> “啊?”路過愣了一下。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現(xiàn)在是你報恩的時候到了?!?/br> 路過反應了一下,想起鄭梨棠做的那頓飯…… 艸!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見著公良要走,他連忙問:“那公良老師要去干什么。” “幫她找趙豈?!?/br> 趙豈?趙豈不是在這嗎。 對了,趙豈呢,鄭梨棠出了這么大的事趙豈居然不在。 他頭腦風暴的想了很多,等他抬起頭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沒影了。 后脖子嗖嗖的竄冷風,路過搓了搓胳膊,在進病房和守在外面之間他選擇了后者。 畢竟男女有別,還是得避嫌。 只是,這大夏天的他怎么總覺得冷得厲害。 莫不是他的陰氣和醫(yī)院的陰氣來了個對沖? 路過一個人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塊紅色的蓋頭悄悄地貼在了他的后背。 …… 公良牽著善行走出了醫(yī)院,此時四周已經(jīng)安靜下來,唯有一盞盞路燈和間斷的蟬鳴讓人覺得有些生的氣息。 他停下來,側(cè)頭看向昏暗下的一輛車。 “我也不知道會鬧成這樣,誰知道這個女人這么不好糊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