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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重新變成努力上進(jìn)的樣子,他能感覺到周絲對他的不一樣,甚至他自己也沉迷在和周絲若即若離的情愫中。 可有些東西終究還是不一樣了,他知道,哪怕他不愿意承認(rèn)。 在白天的時候,他是那個穩(wěn)重又有禮貌的學(xué)長,受學(xué)弟學(xué)妹的追崇,是老師眼里值得信賴的好學(xué)生,可一旦到了晚上,可怕的欲.望會將他吞噬,讓他沉浸在快.感的漩渦中,那時的他會在腦海里把周絲壓在心底的最深處,取而代之的是形形色色的男人。 不過他一直隱藏的很好,哪怕他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同.性.戀,可他仍舊覺得他的心里只有周絲,因為周絲是不一樣的,那是他賴以生存的信仰,是拯救他的神明。 一切都在穩(wěn)步發(fā)展,直到大二下學(xué)期他和一個學(xué)長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對方把他鎖在社團(tuán)的活動室里,笑著說:“我早就看出了你的身體敏感的不行,虧你一天天還裝的人模狗樣,夜里的時候不好受吧,是不是有時候見到男人就忍不住啊?!?/br> 在對方碰他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對方在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就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一邊因為身體的臣.服他無法拒絕那個學(xué)長,一邊他的心里仍舊想著周絲,因為對方在他心里的地位無法撼動,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 可他的身體開始變得無窮無盡不知滿.足,這種感覺讓他既害怕又興奮,或許對方看出了他的本質(zhì),所以帶他去了一個俱樂部。 從此,他踏上了不歸路。 說到這里,李倀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嘲弄的表情:“阿絲以為是她公司的人不接納我,所以我每次去上班的時候才總是不安,其實并不是的,是因為阿絲的公司有那個俱樂部的人,而我和對方上過床。” 他害怕周絲知道,擔(dān)心自己不堪的一面以這種方式展露在對方面前,所以他才借口要離開那里。 只是沒想到這換來了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周絲和他在一起了。 沒有人知道那天他心里有多狂喜,他以為是上天再一次聽到了他的哀求。 而他也決定好好的和周絲在一起,甚至還幻想著和周絲組成家庭。 可事情遠(yuǎn)沒有這么容易,每當(dāng)他下定決心告別過去的時候,身體的渴.望總能再次讓他陷進(jìn)去。 就在這種身體和心理的拉扯中,他無法自控的越陷越深,甚至抱著一種可怕的僥幸心理,他在試探的邊緣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知滿足,直到被周絲發(fā)現(xiàn)。 李倀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焦慮的捏著手指,聲音開始變得驚慌失措:“我能怎么辦,能怎么辦!” 他抬起頭,哀求的看著路過:“我不能離開她,不能沒有她,可阿絲要和我分手,她要和我分手!” 這么多年的支撐,周絲早就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已經(jīng)臟了,可周絲是他心里唯一的一片凈土,他無法想象失去周絲后他會變成什么樣子。 會像塊破布一樣爛在泥沼里。 他曾經(jīng)在俱樂部看見過一個年輕的男孩,對方被幾個男人圍在一起玩.弄,四周是叫好戲謔的人群,可那個男孩沒有任何的羞恥心,他沉迷其中,像一只不知饜足的野獸。 那副可怕的畫面讓他覺得恐慌,他害怕他有一天也會變成那副模樣,在欲.望中迷失自己,變成一個任人踐踏的破布娃娃。 “所以我把阿絲關(guān)了起來?!?/br> 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空洞的笑容。 路過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可他沒想到,之后的李倀還能做出更出格的事。 周絲是一個驕傲的人,她見過世上的黑暗,卻站立在頂端,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接受自己像個廢人一樣被鎖在床上。 起先周絲的反抗意識很強烈,她掙扎著讓李倀放開自己,冷靜的告訴他念著以往的感情會放過他,還試圖通過各種方式離開。 可李倀發(fā)了瘋的切斷了所有和外界的聯(lián)系。 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周絲都因為安眠藥不停的陷入昏睡。 后來周絲就麻木了,她對李倀展開了冷暴力,并且以絕食來表達(dá)自己的決心。 只是這根本沒有一點效果。 而李倀因為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后反而變得更加瘋狂了。 他整天都在歇斯底里的發(fā)瘋嘔吼,然后再哭著求她,周而復(fù)始,一直到有一天,李倀居然強迫周絲看他和一個男人上床的樣子。 并且用那副沉迷的表情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 周絲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當(dāng)下就吐了,只是長時間的絕食讓她胃部絞動只能干嘔。 不過這并沒有讓李倀收斂,反而更大的刺激了他。 那一天,李倀帶回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無意中知道了這里關(guān)著一個美艷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周絲,所以在弄昏了李倀之后,他打開了周絲的房門…… 等李倀醒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離開了,而周絲死了。 李倀站在這間封存了許久的房間,凄笑著說:“就在那里,她穿著她最喜歡的一件睡袍?!?/br> 吊死在了這頂精致的吊燈上。 自那天后他就再也沒有踏進(jìn)過這間房,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想將里面的一切都保持成原樣,他不敢進(jìn)來,是怕自己的一個呼吸都能將這里弄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