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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其姓,賜予你名,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公良低下頭看到賴在自己身上正吧唧吧唧吃著手指的善行,沒忍住笑了笑。 “好歹也是三毒之一,另外兩個兇的能把天捅破,怎么你整天不是吃就是玩?!?/br> 善行聽懂了他的話,對著他的手指嗷嗚一口咬了下去,呲著牙的樣子兇的不得了,可等落下去的時候,虎牙一收,小心翼翼的嘬了幾口。 公良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一顆黃澄澄的水果糖。 善行眼睛一亮,捧著他的手看了看糖,又看了看他被嘬的亮晶晶的手指,第一次陷入了為難。 公良眸色微緩,善行來的意外,卻又并不突然,他總覺得自己的罪就在善行身上。 看了好一會兒,善行還在他的手指和糖之間做取舍,公良眼尾微挑,將糖放進(jìn)了自己嘴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居然在他和糖之間猶豫了,真是該罰。 善行眉心一動,突然湊過來堵住了他的嘴,舌尖一勾就將他嘴里的糖勾了過去。 他措不及防中愣了一下,看著善行瞇著眼將糖咬的嘎吱作響的樣子,嘴里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甜味。 心口一動,他不禁有些失笑,罷了,不過是個糖而已。 …… 另一邊的路過又陷入了夢里,夢里是一大片喜慶的紅色,他穿著古時候的喜服,正在和一個蓋著紅蓋頭的人拜堂。 跨過火盆,邁進(jìn)門檻,入眼就是正中央一個大大的喜字,四周一片暗沉,唯有案桌上兩根紅燭閃著搖曳的光,周圍寂靜無聲,突然燭光一晃,路過冒出一身的冷汗。 那些藏匿在黑暗中的賓客竟然全都是慘白無色的紙人。 他們偏著頭,掛著詭異的僵笑,死氣沉沉的看著他。 路過悚然一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頭上已經(jīng)滿是細(xì)密的冷汗。 他舒出一口氣,抖著手開了燈,明亮驅(qū)散了黑暗,他這才覺得好受不少。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個夢了,尤其是那天從酒店回來之后,這個夢就做的越來越頻繁,現(xiàn)在幾乎是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陰氣森森的喜堂。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精神受到高度擠壓,連帶著他的身體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而且奇怪的是,他那天隱約記得自己是圍著浴巾睡的,可等他醒過來之后自己身上只有一層被子,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沒穿,而那件浴巾則好好的掛在浴室里。 他以為是那幾天因為李倀的事有些心力不足,所以沒有放在心上,可這幾天奇怪的夢讓他不得不正視這件事,甚至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要說以前他好歹是個社會主義接班人,這么唯心的事他是不會信的,可跟在公良的身邊越久,那些奇怪的東西就越不能隨意對待。 看了眼時間,五點還很早,但路過是怎么都不會再睡了。 …… 他有些沒精神的去了學(xué)校,照例參加了社團活動,等他出現(xiàn)在籃球場的時候,觀眾席上發(fā)出一陣小聲的歡呼。 上面坐的全是女孩子,里面起碼有二分之一都是沖著路過來的。 路過算不上校草,但也是陽光帥氣,而且他為人又熱心腸,十分好相處,誰都能跟他說上兩句話,更別說他前段時間開進(jìn)學(xué)校的車,那妥妥就是個品質(zhì)上乘的高富帥,也難怪學(xué)校里那些女孩子對他動心了。 不過路過有這么好的條件,卻是個死不開竅的,他可以在聚會后打車送女孩子回家,卻在女孩子邀請他進(jìn)門的時候比對方還驚恐,那樣子活像對方要對他做什么。 用他朋友的話來說,路過直的連鉗子都掰不彎,可能還會被反力道震傷。 不過今天的路過卻有些不在狀態(tài),放了好幾個球,打了幾場就有些不行了。 丟下籃球的小卷毛湊到他身邊仔細(xì)的看著他,從頭到腳,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放過。 路過被看的直起雞皮疙瘩,一臉警惕的說:“干什么,你喜歡我?!?/br> 小卷毛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父愛如山,怎么能用喜歡這么膚淺的詞?!?/br> 路過當(dāng)下就卡著他的脖子教了教他做人的道理。 小卷毛嗷嗷叫喚,卻還是扯著嗓子喊:“你不對勁!” 路過懶得看他:“哪里不對勁?!?/br> “你最近晚上是不是很忙?!?/br> 路過想了想,天天在夢里拜堂,確實是挺忙的,于是他點了點頭。 小卷毛瞪大了眼睛,跳起來卡住他的脖子,威脅道:“說,我兒媳婦是誰!” 路過彎著腰白了他一眼:“什么亂七八糟的?!?/br> 小卷毛踮起腳掐著他的脖子晃了晃。 “還想狡辯,你這一臉腎虛的樣子想騙誰!” 路過一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誰?腎虛?他? “我那是做了好幾天的噩夢,沒睡好而已!” 小卷毛一臉痛心的看著他:“為了隱瞞我兒媳婦的下落,你也不用編出做噩夢這么牽強的謊話吧?!?/br> “我沒騙你,我已經(jīng)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甭愤^頭疼的摁了摁眉心。 小卷毛還是不信:“做噩夢能做成你這樣?” “我怎么了?!甭愤^不明所以的瞥了他一眼。 “你還沒照過鏡子吧?!毙【砻碱^微皺的指了指他的臉:“就你這樣子,你說你一夜七次我都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