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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死死地抱著他的腿,聲嘶力竭的喊:“不行,你不能走,你這個殺人兇手!” 路過一陣無語,覺得這男人的酒都灌到了腦子里。 他皺著眉,不耐的說:“放開?!?/br> “不放,你不能走,你這個兇手,殺人犯!” 男人喊起來手也不痛了,腦子也清醒了,扒拉著路過的腿抱的死緊。 路過掙脫不得,拉著褲腰滿臉黑線,余光瞟見紅蓋頭慢慢的抬起了手,連忙摁住她,小聲說:“冷靜,千萬要冷靜!” 這邊手一松,褲子撕拉一聲,對方扒到了他的褲腰帶,嘴里還在嚷嚷著要為民除害。 路過青筋暴起,差點就要給對方一腳。 到底誰才是那個害! “怎么回事。”幾個警.察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原來是圍觀群眾中有人怕出什么事就報了警。 只是被找麻煩的人沒事,反而是找麻煩的人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見來了警.察,地上的男人立馬一骨碌坐了起來,看起來也不像之前那么囂張了,指著路過就說:“警.察叔叔,這人謀殺,他要謀殺!” 對方被這一句叔叔叫的黑了臉,當(dāng)下就說道:“我兩還指不定誰更大?!?/br> 三個警.察,兩男一女,除了那個詢問圍觀群眾的中年警.察之外,另外兩個和男人比起來還真指不定誰大。 旁邊的人七嘴八舌的吵個不停,之前像個鵪鶉一樣誰都不敢動,現(xiàn)在有了主心骨了,就一個個跟邀功似的你說一句我說一句。 警方被吵的頭疼,不想影響廣場的秩序,男人手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就帶著人離開了。 路過還是頭一回坐警車,臉上卻不是一般的鎮(zhèn)定,女警.察看了他一眼,笑著說:“看你還是個大學(xué)生吧,倒是比那個人冷靜的多。” 另一個男人聽說要去警局,手腳并用的就想跑,被兩個人摁住,腿還在蹬個不停,好不容易被摁到警車,整個人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掙扎,嘴里呲哇亂叫個不停。 樣子……實在難看。 路過無聲的笑了一下。 男人立馬瘋了似的要過去打他,結(jié)果看到手銬之后,脖子一縮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的被壓了進去。 警車在路上飛馳而過,旁邊的霓虹燈都閃爍成了幻影,安靜的車內(nèi)氣氛嚴(yán)謹(jǐn),卻唯有頂?shù)杰図數(shù)耐米託馇蛞婚W一閃的充滿童心。 路過坐姿端正,竭力做出鎮(zhèn)定的模樣。 可紅蓋頭不知道怎么玩心大起,纏著繩子一松一拉,氣球在車?yán)镆哺活嵰活崱?/br> 路過瞥了眼旁邊正襟危坐的警.察叔叔,見對方繃著一張臉目不斜視,他輕輕的舒出一口氣,索性當(dāng)做沒看到,悄悄的把手伸到了椅子下給紅蓋頭打掩護。 想玩就玩吧,反正也沒人說,他就當(dāng)不知道。 -------------------- 作者有話要說: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希望大家都能在新的一年暴富?。?! 當(dāng)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第38章 路過在警局待到了半夜, 做完筆錄之后,還是公良過來將人領(lǐng)走了。 被人從睡眠中打擾是一件令人十分不快的事,所以哪怕公良面上沒什么表情, 路過還是像只鵪鶉一樣不敢吭聲。 善行趴在公良的身上, 掀起眼皮賞了路過一個眼神。 紅蓋頭自善行一走近就往后縮了一下,躲在了路過的身后。 路過向前一步,若有若無的擋住紅蓋頭,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指, 不好意思的說:“麻煩公良老師了?!?/br> 公良瞥了他一眼, 意義不明的說了一句:“還有三天,抓緊時間吧?!?/br> 三天?什么三天, 路過有些疑惑,正要問,公良已經(jīng)帶著善行離開了。 路過心里想著三天是什么意思, 沒注意到身后的紅蓋頭面向他的身影專注又深情。 最后沒辦法, 路過還是把人帶回了家。 孤男寡女,路過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手足無措的在褲腿上搓了搓, 干巴巴的說:“我先去洗個澡,你隨便坐。” 話說完就逃似的跑了出去。 紅蓋頭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墻上的畫報,鞋架上的球鞋, 還有堆滿書的書架, 陽臺上有一盆綠植,暖色的窗簾隨著風(fēng)擺動了一下, 明亮的吊燈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從這些擺設(shè)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房子的主人是個干凈又開朗的大男孩,健康活潑, 生活在陽光下,臉上永遠都帶著笑。 她看向那個掛在網(wǎng)兜里的籃球,因為用的夠多,籃球并不是全新的樣子,甚至還有些磨損,手輕輕地放上去,她看到了對方在球場上揮灑著汗水的模樣,爽朗的呼朋引伴。 好似被燙了一下,她匆忙的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只有那個人是她唯一認(rèn)定熟悉的人。 可現(xiàn)在,她又有些不確定了。 路過懷著糾結(jié)的心情從浴室里走出來,往常只穿著一條大短褲的他破天荒的穿上了整整齊齊的長衣長褲。 那副矜持保守的樣子就差沒把脖子圍起來。 他本來還有些扭捏,出來卻發(fā)現(xiàn)紅蓋頭不在,心里微松一口氣,不知道是放松還是失落。 但路過終究不會多想,情緒一過就沒了,人不在他反而更自在。 癱在床上萬事不掛心,眼一閉就陷入了夢里,這回卻不是什么喜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