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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偏向顯而易見。 岑立柏摁熄手里余下大半的煙,將整盒全拋入垃圾桶。 養(yǎng)唄。 人都養(yǎng)活了,還養(yǎng)不活一只貓? 第5章 起名 岑立柏正刷牙,聽到開門聲,在鏡子里看見小貓邁著小短腿走來。 圓滾滾的身體搖搖晃晃,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岑立柏吐掉口中的水,朝小貓招手,讓它過來。 對方?jīng)]看到,邁著四條小短腿繼續(xù)朝前蹬蹬蹬,在蹲便器處停住腳步。 岑立柏深吸一口氣,趕在它掉進廁所前撈了一把。 要滾進下水道可不是說著玩的,他養(yǎng)了什么蠢東西? 小貓被抓住,表情迷茫。 岑立柏挨個把它的rou墊擦干凈:“下回醒了再出門,萬一我不在家,你掉進去都沒人撈?!?/br> 許原被涼水擦爪子時,徹底清醒,心里升起后怕。 他還當自己是人,過來上廁所,壓根沒想過現(xiàn)在的體型,還好被岑立柏攔住。 “這會嚇到了?” 岑立柏揉揉它的頭:“反應遲鈍的笨蛋。” 春風般溫柔的聲音擦過耳邊絨毛,吹支棱了貓耳朵。 許原心跳加速,直沖一百八,被撩得五迷三道,差點沒暈倒他手上。 岑立柏把貓放進睡衣的口袋,完成了洗漱的最后一步。 “走了,帶你去上廁所?!?/br> 許原抬頭看他。 岑立柏額前的頭發(fā)被水浸濕成一綹綹的,被夾子隨意撂倒了后頭,露出整個額頭,眼睛成了俊美臉龐上的焦點。 不笑時見著凌厲、不好惹,但此時他眼含笑意,有溫柔繾綣的意味。 許原像漏氣的皮球,有些泄氣。 岑立柏對貓溫和,為什么面對他時,總一種隨時要打他的表情,兇巴巴的。 喜歡和不喜歡多么顯而易見。 連常去的店的老板的身份,都沒讓他得到好臉色。 另一個聲音在心里反駁。 他在朋友面前,也不大愛笑,比如大陸,這不意味不喜歡。 之前店里小哥腳崴了,岑立柏還幫著把花搬進店里,只讓他拿些輕的。 做的好事,但語氣又兇又霸道,活像收保護費的。 每回想到這個,他都會笑瞇眼,都不敢在別人面前想,像個憨憨傻樂。 好喜歡他。 岑立柏把貓放在貓砂旁,蹲下看它:“上吧。” 他不確定貓會不會自己上,但看它今天的架勢……躍躍欲試的樣子。 讓它試試,能的話都能解脫,他不用再去逮貓了。 每當捉貓上廁所時,岑立柏都覺得它和抱住魚干發(fā)呆的貓,到底是不是同一只,太靈活了,完全沒有和魚干待一塊的懶樣。 許原如釋重負,終于可以遠離棉簽了。 他這輩子都不愿意看到它,屈辱的歷史。 許原在最角落里找了塊地,圓圓的屁股對著角,低頭努力。 岑立柏看它還挑視覺死角的地方撅屁股,差點沒笑得臉痛,缺德地對著毛絨團子拍照留存。 怪講究個貓隱私的,要看到這張照片,會怒起打套貓貓拳嗎? 改天洗出來塞框里,掛貓窩正對的墻上。 許原對他的行為一無所知,因為覺得羞恥,干脆低頭不看他,錯過了阻止黑歷史產(chǎn)生的機會。 不知道變回人看到這張照片后,會不會后悔。 ** 下定決心養(yǎng)貓,起名的事被岑立柏提上日程。 起名一事他不擅長,所有網(wǎng)名不是叫“木白”,就是“白木”,簡單粗暴。 岑立柏插著貓的胳肢窩,讓它站在桌上和自己對視。 “你喜歡什么名字?” 小貓歪頭不解。 “小白,小橘,布丁,牛奶?” 岑立柏繼續(xù)試下去,看它對哪兩個字敏感:“奶酪,笨笨,樂樂,安安?” “不然叫咸魚。” 天天抱著那條魚干,喜歡的要命。 他都不敢碰,怕跟丟丟的玩具一樣,一摸一手口水。 岑立柏捏住它晃動的胖爪點頭:“不錯,胖胖也行?!?/br> 被貓拍了一爪,不痛,但能看出它不喜歡。 慫包動手打人了。 “那叫圓圓吧,頭圓身體圓,合適?!?/br> 手里的貓突然安靜,腦袋下垂。 應該是點頭同意的意思? 但他是逗貓的,誰想到它選了這個。 岑立柏猶豫片刻:“小乖吧。” 讓寵物和喜歡的人同名,很怪。 哪天同居了,一聲“圓圓”叫下去,得被兩雙眼睛盯著。 他倆誰知道那聲叫的誰。 許原松了口氣。 他叫一回圓圓,心就要砰砰跳出來了,天天叫真的受不住,任誰被暗戀對象溫柔叫小名能淡定,反正他是淡定不了,好想撲過去親一口。 ** 下午沒別的事,岑立柏一般會待書房看書,上學時期養(yǎng)成的習慣。 貓會走后,他不拘在身邊,隨它愛去哪去哪,別鉆沙發(fā)底就行。 但它意外得黏人,午睡醒后沒見到人,會推開書房門找,看到他會跳到桌上趴下,摟住魚干發(fā)呆。 現(xiàn)在岑立柏家出現(xiàn)最多的東西,就是魚干布偶了,只要貓常待的地方,都會有一條。 寵物醫(yī)院的魚干庫存都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