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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立柏牽著丟丟,站一旁聽他聊得熱火朝天,眼睛往路上瞟去。 叮—— 圓圓:抱歉抱歉,睡過頭了,我馬上到。 圓圓:你想喝什么? 岑立柏眼睛一彎,和他想的相差無幾,剛起。 說不定這時候,許原正頂著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坐在床上回他消息,發(fā)完打個哈欠,眼睛半合,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洗漱。 想象和現(xiàn)實有差距,還沒五分鐘,岑立柏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跑來。 岑立柏有往前走,和許原匯合的打算,沒等他主動邁出這一步,就被丟丟扯著朝許原的方向前進。 草叢上其他玩鬧的狗也動作起來,狗頭像向日葵樣,全朝許原扭過去,拉著主人往他的方向跑。 被迫行動的狗主人滿臉震驚,非常疑惑:“這些狗怎么了?” 陸明啟從呆滯中回過神,張了張嘴:“這是傳說中的狗狗收割機吧?!?/br> 帶小貓小兔子小倉鼠來的,倒沒這煩惱,笑著拿出手機拍下這一盛況。 岑立柏注意到許原的神色,見他有些嚇到,上前一步,把他護到身后。 “我們離狗遠些?” 岑立柏察覺到有只手抓住他的衣服,溫?zé)岬纳碥|離他很近,像是下一秒要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了。 他身體一僵,動都不敢動,比許原更像被狗嚇到。 許原鼓起很大勇氣才敢抓住岑立柏衣角,這會從頭紅到腳,如同一顆熟透的番茄。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給自己打氣后,從岑立柏身后探出個腦袋,軟軟地說道:“第一次欸?!?/br> “第一次被那么多狗狗包圍。” 岑立柏被甜得喉頭發(fā)癢,想把這塊香甜可口的軟糖一口吞入肚中。 他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克制地在許原手背蜻蜓點水一拍:“不要怕?!?/br> 許原被自己的語氣膩歪到,說完擔(dān)心對方反感,沒想到效果竟然意外得不錯,他眼睛彎彎,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丟丟大聲汪汪,趕走往這邊聚集的狗,搖著大尾巴哈氣。 岑立柏側(cè)身看向許原,充當(dāng)金毛翻譯家:“丟丟很喜歡你,趕走其他狗,想讓你夸獎它。” 許原抿唇一笑,挽起衣袖,伸手摸摸狗頭:“丟丟很可愛,是只勇敢的大狗。” 丟丟聞聞面前人,又看看長相,小小的黑眼睛露出疑惑,和那只小貓一樣的味道,為什么會那么大。 腦容量不夠思考這個問題,快樂的金毛將它拋向腦后,對著面前的許原又汪又舔。 岑立柏收到許原求救的目光,將他倆分開,用紙巾擦擦許原身上的口水,溫聲和他解釋:“丟丟很少熱情成這樣?!?/br> 上一個被丟丟一見面就洗口水澡的,還是小乖,一口變成濕漉漉的落湯貓,完全想不到丟丟對人也有這一面。 柔軟冰涼的指尖蹭了蹭魚際,岑立柏愣了下,手里的紙巾被拿走,多出一杯芋泥奶茶。 他總覺得許原故意的,但眼前人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除了臉紅。 許原跑過來的,臉一直發(fā)紅,排除異常。 岑立柏盡可能有條理地分析,但被許原一句話打得措手不及。 “沒關(guān)系,我很喜歡?!?/br> 岑立柏嗯了聲,眼神飄忽,耳尖有點紅。 反正丟丟聽不懂,他幫忙應(yīng)了。 清晨的空氣新鮮,清風(fēng)帶著涼意,沒吹醒岑立柏,反而一陣?yán)笾ξ兜娘L(fēng)吹昏了他。 有人問陸明啟,新來的吸狗器小哥是不是也養(yǎng)的狗。 陸明啟喝著許原送的奶茶,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他來看小乖的……”主人。 說他們對彼此沒意思誰信,丟丟淪為兩人擦出火花的工具狗,晚上給可憐的丟加餐。 “誰???” 岑立柏道:“我家的貓。” 陸明啟有些恨鐵不成鋼,接什么話,和許原好好聊啊,他努力讓視線匯聚回自己身上:“小岑家的貓啊,御狗專家?!?/br> “和小許有得一拼,跟磁鐵一樣,站哪丟丟跟到哪。” “貓呢,讓我們瞅瞅?!?/br> “在家睡覺,不愿意出門,懶得很?!?/br> 岑立柏每說一個字,許原臉上的紅加深一分,猶如絢爛的晚霞提前降臨人間。 “什么時候帶來看看?!?/br> 岑立柏被許原的臉紅吸引目光,不好總盯著他的臉,眼睛望著桃花瓣似的指甲出神,隨口一答:“看小豬什么時候不睡懶覺?!?/br> 眼前人微微鼓起腮幫子,眼角挑起,有些生氣,又不是很生氣,有種和親近人撒嬌的感覺。 很想摸摸他的頭。 岑立柏壓住眼里的渴望,低聲道:“怎么了?” 許原輕哼:“你說我是豬。” 將錯就錯使得爐火純青。 岑立柏心跳猛得增快,嗓子干啞,整個人飄飄然,像是下一刻就腳尖離地。 許原是在和他撒嬌吧,是吧? “我沒有,說的不是你?!?/br> 許原心道,就是罵我,你還想罵誰,嘴上回:“指桑罵槐?!?/br> 岑立柏有些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讓他相信,另一方面又覺得,似乎許原的理解很合理,呼呼大睡的小粉豬。 許原撲哧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和你開玩笑的啦?!?/br> 岑立柏被他的笑感染,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心想,會開玩笑,是不是證明兩人關(guān)系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