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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啟挼著胖貓,好軟好順滑的毛,整個人飄飄然,沒聽岑立柏說什么,直接點點頭應了。 岑立柏在小乖被挼炸毛前,把它放回丟丟身上,對陸明啟說:“你把它嚇到了。” “太激動了,我都多久沒摸到它了,難得啊?!?/br> 陸明啟搓搓手:“我愿意再被它打一頓?!?/br> 岑立柏白了他一眼,反問:“你當它傻? ”轉過去一看,小乖已經(jīng)在舔爪子準備出擊了。 “你倆安分點?!贬赝蝗艘回堫^上都拍了下,警告道。 “汪汪?!?/br> 岑立柏摸摸狗頭,不過癮,雙手捧著個金黃大狗頭揉搓:“乖丟丟,不打你。” 小乖扒拉岑立柏的頭發(fā),不滿地叫喚。 岑立柏巋然不動,撓撓丟丟的雙下巴,肥肥一層軟rou,可見伙食是真的好。 “喵喵!”小乖提高音量,舉起爪子,一副你再摸我就打狗頭的樣子。 “好了好了,醋味真大。”岑立柏抽回手,扒拉出舊賬對小貓進行譴責,“你摸丟丟的時候,我有讓你停嗎,不講理的壞貓咪。” “咪嗚~” 陸明啟看得說不出話,這才是傳說中的訓貓大師吧,深知貓性子,把小貓咪拿捏得死死的。 ** 陸明啟走后,岑立柏拆開快遞,一只大胖貓突然擠過來,以母雞孵蛋的姿勢壓住攝像頭。 “小乖讓開,我干正事?!?/br> 小乖眨巴眼睛,水靈靈的大黑眼睛直直盯著他,岑立柏妥協(xié)了,抱住它順毛,和它講道理。 “我做完自己的事,再陪你玩好不好,你吃飯時,也不想被我打擾對不對?” “喵喵?!?/br> “不對?口是心非的小貓是會被敲腦袋的?!贬卮链了哪X門,揭穿謊話。 小乖很委屈地咪嗚,像是被人冤枉了一樣,蜷縮成一團,把裝攝像頭的盒子裹得更緊了,雪白的毛隨著呼吸起伏,乍一看像盒子長了貓毛。 岑立柏:“……” 只想人順著它是不是?對著黑葡萄似的圓眼睛,岑立柏就沒硬氣過,其實有很簡單的解決方法,拎起貓,從盒子下端開,他也下不了手。 算了,改天再說,偷偷地裝。 做不成這件事,岑立柏去書房,把那罐吊牌放在書房最顯眼的地方,緊靠筆筒,他遠遠看著布局,覺得有些怪。 紙筆書中間,插入半罐吊牌,顯得格格不入,很突兀,說做裝飾用吧,誰也不是傻子。 岑立柏想了下,放回書柜,之前放在頂層,為了不被小乖打碎,現(xiàn)在放到中間好了。 不經(jīng)意地讓他看見,太刻意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就這樣吧,總有一天能看到。 嗯……希望許原不會誤以為他單純喜歡吊牌。 ** 許原第二天上午來的,照舊帶了一袋散發(fā)熱氣的小餅干,隔著紙袋都能聞到一股香甜的奶香味,令人食欲大開。 “柏哥,吃了嗎?”許原把手上東西放到桌上,眼睛彎彎,“一起吃早餐嘛?!?/br> 剛醒沒多久的岑立柏呆了下,看到許原的笑被感染到,自己也勾起唇,兩人面帶笑意注視對方,氣氛漸漸變得奇怪。 岑立柏先收回眼神,低頭看向桌面,開口道:“謝謝?!?/br> 可以不必吃早餐,他吃糖吃飽了。 剛起床時的嗓音有些低,像一道閃電樣劈得許原麻麻的,他摸摸鼻子,耳尖紅若爛熟的桃:“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隨便買了點?!?/br> 岑立柏這才掃了一眼,全是平常早餐常吃的,心里像放了一簇煙花。 無論是對方足夠了解,還是湊巧,遇到這種事都很難不覺得欣喜,就好像是冥冥中上天的安排,將他們湊在一起。 “都喜歡。” “嗯!喜歡就好。” 許原的腳尖擦擦地板,有點心虛。 當然——他可是對岑立柏的三餐了如指掌,平平無奇的小貓咪記錄師罷了。 岑立柏坐在許原對面,不時用余光打量他,后來干脆邊吃邊聊天,坦坦蕩蕩地注視對方,眼神偶爾因為彼此相撞,飄到一旁。 岑立柏等對方吃完,問道:“要和我一起喂貓嗎?” 許原臉上的笑有些僵硬:“桌子還沒收拾。” 岑立柏輕輕彈下了他的額頭,下意識的動作,彈完后有點尷尬地縮回手,在小乖那養(yǎng)成了習慣,這破手怎么不聽話,像小破貓一樣亂搞。 岑立柏及時補救,聲音柔和中帶著絲寵溺:“哪有讓客人收拾的道理?!?/br> 許原漲紅臉,想和他說貓就在這,剛吃飽,但看岑立柏桃花眼里蘊著溫柔,怎么也說不出口,他該怎么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坦白自己的欺騙? 許原一再猶豫,從耳尖紅到脖頸,訕訕道:“我跟著你?!?/br> 岑立柏從柜子里取出一袋貓糧,遞給許原:“來,我去找找小乖在哪,等會當著它的面你倒碗里,它就知道是誰喂的。” 許原臉上的表情要繃不住了,尷尬地笑笑,手指絞著衣角。 “小乖。”岑立柏邊喊邊找,半根貓毛都沒找著,氣得在小乖的咸魚玩偶上一錘,“又跑出去玩了?!?/br> 小乖你咋老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凍干沒了。 許原抱著貓糧小跑過來:“沒關系,下次來再喂,貓貓可能一會就回來了。” “被慣的,等它回來罵一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