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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知道,不管怎么跑,都躲不掉雪狐時刻縈繞在他周身的氣息。 索性靠在一顆壯實的寒樹閉目養(yǎng)神。 拒絕交流態(tài)度很明顯。 可阻攔不住朝自己靠近的腳步。 當(dāng)雪狐停在面前時,帶著香味的晚餐撲鼻而來。 沅璽垂落身側(cè)的手微不可覺動了下,睜眼就看到坐在旁邊的雪狐,以及端在手里那碗冒著熱氣的湯。 在這冰天雪地里,能得到一碗冒著熱氣的湯就跟在沙漠瀕死之人看到生命之泉一樣。 可沅璽關(guān)注點只有一個——這湯哪來的? 沅璽目光下意識看向雪狐節(jié)骨分明的手,很快被那看起來從不曾沾陽春水的干凈白皙推翻掉。 閆哲端著湯,勺了一口遞了過去。 沅璽微微闔眼,無聲拒絕。 下一秒下巴被捏住,雪狐的指腹在上面摩挲著,聲音輕柔無比:“乖,張嘴。” 這軟下語氣的低哄,讓沅璽心微微一顫,忍不住抬眸。 閆哲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臉上出現(xiàn)任何不耐,相反幽深眸子里溢出的溫柔不加修飾,就這樣直白地呈現(xiàn)在面前。 如果……如果這樣子是在昨天早上之前讓他看到…… 剛想出這樣的假設(shè),溫?zé)岬臏鸵呀?jīng)送到嘴邊。 沅璽下意識抿起嘴,可下巴那只手突然逐漸目標(biāo),抵在他的下唇上。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唇瓣被貼上濕軟的東西,散著熱氣的湯水就這樣渡到嘴里。 這樣投喂的方式讓沅璽那口湯咽不下吐不出,硬生生把自己嗆住。 可雪狐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jī)會,那片冰冷的薄唇又再次貼上,強(qiáng)勢而霸道,不容拒絕。 似乎知道他不愿咽下,抵住他不斷進(jìn)攻的舌尖只剩下蠻橫。 這碗湯被迫用這種方式喝了幾口,最后被沅璽睜開后打翻在地上。 湯水融入皚皚白雪中,像是一下打翻此刻的氣氛。 沅璽看到閆哲黑眸微瞇,那是危險的預(yù)兆。 可最后目光從地上空碗收回時,眸底的情緒復(fù)雜交錯,原本泛著的光逐漸變得黯淡。 閆哲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落寞的背影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在無盡的雪林中獨自行走,煢煢孑立孤單相伴。 沅璽想到夢里那道身影,心莫名刺痛起來。 突然,一個雪球砸在他的身上。 “氣死我了,打不了你還不能砸死你嗎!”沅璽抬頭看去,是雪貂站在聳立的寒樹上,漲紅的臉完全把憤怒二字寫在臉上:“那是主人第一次為一個人羹湯,你居然不領(lǐng)情,氣死我了!” 樹上的雪貂像是被踩了尾巴暴跳如雷,可罵歸罵,卻時刻想著雪狐說過的話,不敢再輕易造次,只是用眼睛狠狠瞪著。 要換以前,以沅璽的脾氣絕對會沖上去把雪貂打下來。 可現(xiàn)在的他很疲憊,深深地看了眼雪地上那灘痕跡后,閉上眼睛不予理會。 這下雪貂一下蔫吧,也不敢再出聲生怕把人吵醒主人會動怒,甩了甩尾巴跑掉。 沅璽本只是想閉目養(yǎng)神,結(jié)果折騰一天身心疲憊,最后真睡著了。 再次睜眼,是因為體內(nèi)涌起的不適感而醒。 自從變成貓妖后身體還是不能完全適應(yīng),像這種被痛醒的情況時有發(fā)生,可這次反應(yīng)更加強(qiáng)烈。 “唔……”沅璽捂著心臟,難受地蜷縮成一團(tuán)。 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躺在床上。 他整個人被抱住,腦袋抵著結(jié)實胸膛,疼得意識模糊,無意間喊出雪狐的名字:“閆……閆哲?!?/br> 腦袋落下的手不斷地安撫著他,“我在?!?/br> 這一聲無關(guān)其他,已經(jīng)足以讓人心安。 “難受?!便洵t手緊緊抓著閆哲的衣服。 雪狐身上的氣息像是鎮(zhèn)痛劑,讓他想要更加靠近。 感受到被需要的閆哲把人緊抱在懷里,細(xì)柔的吻一點點吻去沅璽臉上滲出的汗水。 不僅想要去感受這份疼痛,還想要去分擔(dān)。 可下一秒,那疼得嘴唇發(fā)白的人吐出一句無情的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說不定明天就死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第九十八章 番外(七) 如果沅璽是清醒的,就會看見此刻閆哲那宛如隔著一層冰霜的臉,冰面開始崩裂,里面蔓延成河的悲傷溢出來,逐漸把所有柔情淹沒。 可最后決堤的一切還是沒能舍得傷到身邊人。 “你不會死。”閆哲一遍又一遍摸著沅璽的臉,溫柔的目光里只剩懷里的人:“有我在,你不會死。” 沅璽疼得意識模糊,聽到這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根本無從去細(xì)想這話當(dāng)時的語氣,又昏了過去。 迷糊中,他好像聽到有人在他耳邊低語,又聽到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他被推到一個溫暖的地方,有無數(shù)燈光照在眼睛上,可眼皮太沉重怎么都睜不開。 徹底失去意識前,仿佛看到有人拿著刀落在他心臟處。 等再次睜眼,眼前已經(jīng)不再是一片白色。 “醒了?”同樣的話,卻完全和雪狐不一樣的聲音。 沅璽被燈光慌得一時眼睛難受,等恢復(fù)視線時發(fā)現(xiàn)站在身邊的是簡柏勛。 “我在哪?”沅璽捂著眼睛問道。 為什么他感覺渾身這么奇怪,說不上的難受,卻和之前因為是貓妖帶來的不適感大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