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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加班用健康換來的錢。 他撥通了廣告部經(jīng)理的電話,很快就有助理下來接他們上去。 雙方在會議室里就合同條款細項,一條一條地過,最后確認無坑,她大手一揮,已經(jīng)正襟危坐一個小時的何熙澤,如釋重負地簽完了字。 “沒想到澤澤真人比直播間看上去年輕多了?!苯?jīng)理跟何熙澤握手時,微笑道:“我也算是你的粉絲,特別喜歡看你直播帶貨。” “謝謝?!币呀?jīng)簽完了字,何熙澤也輕松了些,笑著說:“那下次YT產(chǎn)品就多送點贈品給同擔(dān)?!?/br> 經(jīng)理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哈哈地笑,“今天鐘先生也來公司了,不知道走了沒,要不要一起認識一下?” “我能要個合照再簽名嗎?”平時一副干練女強人的孔曉怡秒變追星女孩。 “可以的?!苯?jīng)理說:“鐘先生人特別隨和,你們先坐,我出去看看?!?/br> 在等待的時間里,何熙澤去了趟洗手間,然后,在回去會議室的路上,他迷路了。 這里裝修風(fēng)格統(tǒng)一,幾條走廊一模一樣,每間房門也分不清楚里面是干啥的。 何熙澤本想著遇到個人問問,但人家問他是幾號會議室,他又答不上來——從來沒有在公司當過社畜的何熙澤,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落后了。 他謝過對方,惆悵中轉(zhuǎn)過頭,一頭撞到別人的懷里,多少有點投懷送抱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何熙澤連忙退后兩步,“我剛剛沒注意——”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鐘文浩。 那個只存在于熒幕里的男人居然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鐘文浩如刀鑿斧刻的臉龐,化著精致的妝容。他將及肩的頭發(fā)隨意地綁起來,額頭落下幾縷松散的發(fā)絲。 明星臺前幕后多少有差異,別人是關(guān)閉濾鏡后見光死的社死現(xiàn)場。 從何熙澤驚訝又呆呆傻傻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以確定鐘文浩屬于另一種人——不上鏡的人。 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太多了。 男人身材頎長,站在走廊上幾乎擋住了何熙澤全部的是視線。 鐘文浩一笑,一又挑花眼微微上挑,“是澤寶啊?!?/br> 何熙澤表情一滯,無辜的杏眼里閃著大大無措。他居然有點結(jié)巴,“鐘、鐘先生,您好?!?/br> 這是什么奇怪的開場白。鐘文浩心想,這小網(wǎng)紅有點意思,不愧是要跟他一起拍廣告的Omega。 “澤寶這么緊張干什么。”鐘文浩前進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最后何熙澤靠在墻壁上,鐘文浩單手撐在他耳邊的墻壁上,“第一次跟明星接觸,嗯?” 何熙澤點點頭,而且第一次就是這么大的咖位。 “不要怕,哥哥不會吃了你?!辩娢暮颇请p桃花眼天生勾人,他的聲音偏細軟,跟梁墨這種冷漠低沉性的嗓音不同。每一句話都像是有鉤子似的,等魚兒上鉤。 “哎喲喂?!辈贿h處傳來經(jīng)理的聲音,他急急忙忙走過來,“文浩,我剛剛?cè)フ夷銈?,沒見著,以為走了呢?!?/br> 經(jīng)理不經(jīng)意間瞥了眼何熙澤,“阿澤原來也在這里?。俊?/br> “我是出來上洗手間的。” “洗手間不是在那邊嗎?”經(jīng)理指了指反方向。 何熙澤一窘:“……迷路了?!?/br> “這是哪里來的小迷糊?!辩娢暮戚p聲笑了,“來,哥哥帶你回去?!?/br> 經(jīng)理暗戳戳瞪了他一眼,“阿澤,左邊第二間門是會議室?!?/br> “謝謝?!焙挝鯘擅Σ坏芑貢h室。 何熙澤一走,經(jīng)理臉上的笑瞬間消失無蹤,“文浩,你愛玩兒是你的事,但別碰我項目上的人。” “這話說的?!辩娢暮票晨吭趬?,后腦勺往后仰,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我每一段感情可都是非常認真的?!?/br> “我謝謝你,海王浩?!苯?jīng)理沒好氣地說:“這次去拍廣告,你要是動手動腳的,下次休想再碰我的項目?!?/br> “要我?guī)湍阏一赜洃泦??”鐘文浩不甚在意地說:“你今年的KPI是誰幫你完成的?” 經(jīng)理:“……” 經(jīng)理跟鐘文浩是多年朋友,互相知根知老底兒。別人都說影帝鐘文浩只有事業(yè)不談感情。殊不知只是保密工作做得好。 鐘文浩愛玩兒,但真正在一起過的沒有,他迷戀獵人追逐獵物的快感,一旦別人喜歡上他,他就溜了。 “給我立傻白甜人設(shè)呢?!辩娢暮葡肫饎倓偤挝鯘擅院执裘鹊哪?,心想,他什么樣的Omega沒見過,或高冷或天真,最后還不都是一樣的求著他標記。 不過,剛剛自己散發(fā)那么濃烈的信息素,為何他一點兒影響也沒有,真奇怪。 啊,還讓自己躺尸對話框那么久,要是換成別人,早就24小時守著信息秒回了。 漂亮呆萌又有點冷淡的Omega,成功喚起了鐘文浩的征服欲。 回去的路上,何熙澤給自己訂了一個大蛋糕。這是他23年里,第一次為自己慶生,因為人多,特意選了一個三磅雙層提拉米蘇味。 梁墨不想何熙澤那么遠跑來接機,這次只字不提半點關(guān)于航班的信息。何熙澤在旁敲側(cè)擊幾次后也放棄了。 他也挺忙的,訂了蛋糕又要去接何熙洋,回到家直播后又要打掃衛(wèi)生,明天一早要起來去買菜做飯,他好像沒有一天是過得閑散而輕松的。 “哥哥,這封信務(wù)必帶到!”剛上車,何熙洋迫不及待將一個粉紅色的信封,塞到何熙澤的外套口袋里,“這是我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浪費了十幾張信紙,嘔心瀝血才完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