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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也期望他跟以前一樣喚自己梁哥。 他怎么就突然變了。 何熙澤干脆靠在自家院子外斑駁的墻上,他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我真的不在意生日的事,你不用重復(fù)跟我解釋?!?/br> 可那是你提出分手的導(dǎo)火索,梁墨心想。 那些小玩意兒太多了,何熙澤出國一趟還想著扛回來搞批發(fā)嗎? 梁墨就把小擺設(shè)都放在地上才站起來,“如果不在意的話,就別回避我了?!?/br> “恐怕不行?!焙挝鯘擅髅餍χ?,可眼眶卻越來越濕潤,他說:“因為我們分手了啊?!?/br> “阿澤……”梁墨很難受,“吵架可以,生氣也可以,但分手這種話——” “梁墨?!焙挝鯘擅蛑剑ひ粑⑽㈩澏吨骸半y道我不提出來,就能跟你永遠在一起嗎?” 梁墨:“……” “明明你也想分手,那段時間才會對我好的?!焙挝鯘梢膊幌朐偬嫠谏w什么:“如果你覺得分手這兩個字是由我提出來,讓你丟面子,那你現(xiàn)在可以提的,說幾句羞辱我的話,大搖大擺地離開?!?/br> “我沒有……其實我……”梁墨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沒辦法替自己辯解,原來何熙澤看得如此通透。 何熙澤看面前面這個人,其實還是很喜歡的,心臟的跳動騙不了人,但以前刀過的痛也騙不了人。 “梁墨?!迸c其實說是跟曾經(jīng)的戀人告別,不如說是跟曾經(jīng)的自己劃清界限,“所以別說了,我一個字都不想聽?!?/br> 梁墨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表情森冷的可怕,他伸手抬起何熙澤的下巴,想要俯身吻下去卻被他雙手抵在胸口,推開了距離。 “你敢違抗?”梁墨似乎不太相信,對方能做出Alpha違抗指示的行為。 何熙澤從他略微吃驚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疑惑,他輕笑一聲,那雙漂亮的杏眼里盛滿了淚水。 “梁墨,我再也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了?!?/br> 我只是個殘缺的,聞不到任何信息素味道的Omega。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捉急了啊啊啊啊啊,這幾天暫時凌晨更新,等我元旦多碼一點,到時候會恢復(fù)中午更新。 今天感冒了,我想先休息,明天早上補發(fā)紅包給小可愛們,到時候我再研究一下怎么抽獎,搞個活動回饋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愛你們。 PS:為什么沒有人討論我們攻二嗚嗚嗚 第25章 月色濃郁, 遮蓋了彼此的心慌馬亂,化不開的糾結(jié)不如在今晚來個了斷。 既然梁墨特意來了,何熙澤打算一次性說清楚, 讓彼此都能死心。 何熙澤緩緩抬起手, 輕輕掠過這張令自己魂牽夢縈的臉,然后像是說我晚上吃什么一樣,平靜地說:“我做了手術(shù),清除了你的永久標記?!?/br> 梁墨腦子里一片空白。 何熙澤他怎么敢?! 這件令梁墨隱隱不安的事情, 果然如他之前猜測的一般。 因為何熙澤犯不著急吼吼地一口氣抽好幾瓶腺□□,對Omega的身體有害。 “阿澤。”梁墨沉聲問:“你不恨我?” 何熙澤搖搖頭,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他一直憋著。 “可是, 我恨我自己。”梁墨身體晃了晃, 往后退了幾步,苦澀一笑,“那你要怎么辦呢,這種危險性如此高的手術(shù),對你身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br> 是他親手把何熙澤逼到的這一步。 何熙澤還是搖搖頭,怎么辦不知道,但始終要做的。 掉了滿地的小玩意兒他也不想撿了,反正還有一大袋完全夠送人。 他重新拖著行李箱回到自家的小院子。 這一次, 一路反常的梁墨終于沒再跟來。 何熙澤在飛機上睡了很久, 他根本就不困, 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于是他坐起來, 只拉了一半的窗簾外,是對面明亮的燈光穿透過來。 梁墨也還沒有睡。 他明明聽從孟逸的建議變成早睡早起的養(yǎng)生作習(xí), 唉, 不想這些了。 想多了只會心煩意亂。 何熙澤坐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 漸漸泛困終于睡著了。 不過他剛睡下沒多久,定下的鬧鐘就響了,何熙澤從不賴床,失戀的Omega就要搞事業(yè)! 不想早上還跟梁墨碰面,何熙澤約了馬志早早出發(fā)去新辦公室。 馬志被拉著夢游似的下樓,仿佛連眼皮兒都不曾掀起來,直接倒在后排睡回籠覺。何熙澤打起精神又疑神疑鬼開出去,唯恐跟梁墨撞個正面。 車子駛出院子大門口時,何熙澤不經(jīng)意間瞥了眼門口的墻角,昨夜掉落一地的小玩意兒已經(jīng)找不見蹤跡。應(yīng)該被清晨早起的環(huán)衛(wèi)收拾干凈了。 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連個物證都沒有了,就像昨天他們不曾在這里說訣別的話似的。 * 昨天不見蹤跡的小玩意兒,此刻被新主人擦拭得干干凈凈,像打了臘一樣陳列在書柜上。 這件小玩意兒奇形怪狀,就連木頭雕刻的貓頭鷹腦袋都有,問題是還立不起來! 阿澤到底是以什么審美,買的這些東西? 梁墨想到這兒,噗嗤一聲,兀自笑了。 他倚靠在書桌邊沿,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一條白色毛巾。梁墨像是欣賞大師的藝術(shù)品一樣,看著書柜上陳列的小玩意兒,神情逐漸憂郁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