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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也都在這里,暫時不需要自己了。 何熙澤甩掉梁墨的手,跟他說再見時依舊沒有看他的眼睛。 梁墨現(xiàn)在所有的反常,無非就是不甘心。 可那又怎么樣呢。 難道分手了我還要照顧你的心情嗎?何熙澤不愿意再為他單箭頭付出了。 梁墨再次眼睜睜又無力地,看著何熙澤跟別人離開,他費盡心思搞的討好對方的網紅奶茶,還是沒能送出去。 何熙澤開車載著鐘文浩去附近吃宵夜,原本想叫小洋的,一看時間太晚還是算了。 因為鐘文浩身份特殊,何熙澤開車去的是一處比較偏僻的小路,整條路上,大排檔只有三家,還隔得很遠,人氣不太旺。 “真懷念啊?!辩娢暮评驴谡?,坐在一張藍色的塑料凳子上,“我好多年沒吃過路邊的燒烤了?!?/br> 何熙澤點完餐,拎著兩瓶開好的豆奶走過來,“為了保持身材,還是太忙了?” “都有吧?!辩娢暮粕靷€懶腰,“其實我現(xiàn)在閉上眼都能睡著?!?/br> “那你下飛機就該回酒店休息的。”何熙澤吸著溫熱的豆奶,鼻子都凍得有點紅了,“明天就要錄制綜藝了嗎?” 鐘文浩看著面前這個小沒良心的,想揶揄他幾句,但還是算了。何熙澤跟他之前所有的露水情緣Omega都不同。 他對待感情太認真,搞得自己像個人渣。 好吧,他也的確算不上好良配。 “錄完就要坐凌晨的飛機去帝都。”鐘文浩的表情懶散又疲憊,“再熬一個拍完就好了?!?/br> “那你春節(jié)能回家嗎?”何熙澤問。 鐘文浩看著何熙澤,想了幾秒,眼睛一彎:“能?!?/br> 燒烤攤人不多,老板很快上了烤串。 鐘文浩沒吃幾串就說飽了,他本來就不是為了過來吃東西,無非就是想跟何熙澤見一面,聊聊天。 何熙澤數(shù)了數(shù),還有幾十串呢,扔掉太浪費他決定打包回去。馬志要是在玩游戲還沒睡,剛好給他當宵夜。 “澤寶。”鐘文浩已經重新把口罩戴上了,他盯著何熙澤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開口,“我能問問你,你跟梁墨的事嗎?” 何熙澤正在啃最后一串雞翅,他動作一頓,放下皮焦rou嫩的美味,舔了舔唇,才道:“也沒什么好說的。” 鐘文浩見他并不愿意提起,他也就不打算自討沒趣了。 “其實……我單戀過他。”何熙澤言簡意賅說:“然后他并不喜歡我,他有喜歡的白月光,就這樣。” 算是狗血三角戀。 “那你現(xiàn)在還喜歡他嗎?”鐘文浩試探地問他,他可不想自己要追的人,心里裝著另一個人。 何熙澤搖搖頭,篤定地說:“沒有了,我上次出國前就已經放下啦。” 雖然這個過程,決定放下的那幾天是非常非常煎熬的,但一但熬過去,也沒什么了。 鐘文浩抬起手,輕輕揉了下他的頭發(fā),夸他,“澤寶真棒?!?/br> 這邊是愉悅的宵夜時刻,另一邊就那么輕松快樂了。 徐夢畢竟年紀也不小,梁恒叫司機開車送母親回家休息。 病房外只剩梁恒跟梁墨。 “ICU有專門的醫(yī)護人員24小時看護?!绷汉闩牧伺牡艿艿募绨颍f:“我們守在這里也無濟于事,旁邊是梁氏開的酒店,我們過去先住一晚。” 梁墨沒說話,沉默著點點頭。 “別愁眉苦臉的?!绷汉憧粗媲斑@個比自己小了五六歲的弟弟,安慰他,“等阿婆出院,把她接走吧,別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這次要不是那個小孩兒阿澤及時發(fā)現(xiàn),大冬天在室外躺一晚,真的會出事?!?/br> “哥?!币琅f愁容滿面的梁墨:“一起喝酒嗎?” 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里,梁墨坐在吧臺上,站在對面的梁恒給弟弟倒了一杯白蘭地,手撐著下巴,戲謔他,“怎么?年輕有為的梁大科學家,也在為情所困?!?/br> 梁墨冷冷白他一眼,低頭就喝掉一半,“哥,我其實……” “你喜歡阿澤。”梁恒不等他說,給出了陳述事實的答案。 梁墨問他:“你怎么知道?”明明平時跟父親一樣忙,幾個月都不見面。 “剛剛我在二樓窗戶那里全部看到了,你的情緒太反常。”梁家人都聰明得很,有些事根本就不用明說。 “我就是一個混蛋。”梁墨仰頭喝掉了剩下的酒,“其實我就是想不明白,哥,明明他喜歡我的時候,我一點兒也不在乎的,可是他一走,我就受不了了?!?/br> 梁恒替他再次倒酒,溫柔地說:“因為他喜歡你的時候,你覺得是理所當然的?!?/br> “啊,也對?!绷耗趾攘艘淮罂?,他每說一句話就喝很多酒。 “其實長輩們一直說,你跟小孟很配,但我不這么認為?!绷汉闶墙Y婚后才搬出梁家位于半山的別墅,他也算是看著這兩人一起長大的,“你的性格太過自我,而小孟又太驕傲,總是把自己的自尊心護得很緊。” 他們是發(fā)小一起長大,但吵架的時候也并不少。 孟逸是書香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才子,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小孩。 從小被當作榜樣的孟逸,眼里就沒有輸這個字。 但是太較真了,就會鉆牛角尖兒。因此他常常因為一些很小的事,因為跟梁墨觀點不同,就開始爭執(zhí),非要爭個輸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