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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梁墨再次因為C2病毒導致缺氧昏厥。 鄭宇在第一時間趕到,膽戰(zhàn)心驚將他轉移治療,還瞞天過海躲過了梁總的眼線。 他可不是為了梁墨,是保全自己! 畢竟他是C2病毒研發(fā)初期急缺人手,是他向組織申請借調。 出了事,他多少有點良心不安,只是梁墨這貨真是有病。 他們這些長年在實驗室工作,又是研究高危病毒,被感染又不是丟人的事,梁墨卻是打死不肯說出去。 起初,鄭宇想得比較樂觀,等過幾個月他們研發(fā)出抗體就好,到時候梁墨還可以當小白鼠。 但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實驗進度并不理想。 再拖延下去,他怕梁墨這身體承受不住。 梁墨出了電梯,一陣熟悉的眩暈感突然涌上來,外面正好有人走進來,躲閃不及,將他直撞倒在地上。 “梁教授!”那人一驚,連忙伸手去扶。 梁墨閉了閉眼,輕輕推開他,自己扶著墻站起來。 “梁教授,您沒事吧?”那人一臉擔憂地問:“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陪您去醫(yī)務室?” 梁墨搖搖頭,捂著胸口朝實驗室方向走去。 “梁——” “算了。”站在那人旁邊的同事小聲說:“梁教授就是不愛說話,不用管他?!?/br> “可是,我都沒用力。”那個人說:“就輕輕擦肩碰到一下?!?/br> 梁教授怎么就突然倒下了,這要是在開車行駛中,肯定是碰瓷! 梁墨并沒有銷聲匿跡。 他現在把時間安排得井井有條,工作日加班加到吐,天天睡實驗室卷死同事。 一到周末,他人就不見了。 梁墨買了航空公司的包年機票。 每到周五晚上準時坐飛機去帝都,何熙澤若是在家住,他就跑到梁楚家去。 何熙澤若是在拍戲,他就在附近的酒店入住,白天跟其他站姐一道,擠在所謂取景位置絕佳,奇奇怪怪的地方。 梁墨從來不現身,只是遠遠拿著望遠鏡,看著拍攝現場的何熙澤跟同事們有說有笑地打鬧,他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 拍攝片場,正在演一場從二樓跳下逃跑的戲。 “真不用替身啊?”鐘文浩拍了拍何熙澤的肩膀:“你那么矜貴,還是別了。真出了事我賠不起。” 何熙澤閉著眼睛,讓化妝師補妝,“不是有墊子嗎?” “可是樓層高啊?!辩娢暮普f:“別看是二樓,米的挑空?!?/br> “沒事?!焙挝鯘赏ο雵L試這種有挑戰(zhàn)的戲,“劇組保護工作做到位不就行了嘛,你看,司俊也親自上啊?!?/br> “那不一樣。”鐘文浩挑了挑眉,“你可是我CP,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何熙澤補完妝,睜開眼笑了,“那就片酬翻倍。” “你當初說要支持我,可不是這嘴臉?!?/br> 鐘文浩輕輕敲了下他的頭,去看別的地方準備好沒有。 他來到司俊旁邊,這小朋友很認真,拍攝空閑時間都在反復研讀劇本。 “小俊,緊張嗎?”作為導演,鐘文浩算是非常平易近人的,還會主動跟演員聊天。 一身白色T恤的司俊,乖乖巧巧站起來跟他打招呼:“鐘導好?!?/br> “呃……別這樣?!辩娢暮菩χf:“等會兒跳樓,有難度嗎?” 司俊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鐘導,我可以的?!?/br> 看著后輩這氣勢,鐘文浩便沒再說什么。 開拍的時候,鐘文浩跟制片人已經檢查過幾次確認無誤,但在何熙澤與跟司俊先后跳下去時,還是出事了。 鋪設的氣床將兩人彈出一個弧度,兩個人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出事了出事了!” 工作人員蜂擁而上,鐘文浩也在第一時間沖過去。 “我沒事我沒事?!焙挝鯘蓪︾娢暮茢[擺手,“你看,只是擦破了皮?!?/br> 而另一個就沒那么好運了。 司俊的腦袋剛好磕到旁邊花壇的水泥上,側臉緩緩流下一股新鮮的血液。 “司俊,你流血了。”制片人拉著他往外走,“醫(yī)護人員呢,趕緊止血,得送你去醫(yī)院看看。” “沒事的?!彼究〔缓靡馑嫉卣f:“給大家添麻煩了?!彼乜戳搜坨娢暮?,又失落地收回視線。 何熙澤只是擦破了皮,鐘文浩就要求他停工兩天休息。 “你這人真的是?!焙挝鯘勺媳D奋嚤磺卜祷鼐频?,關門前,他偏頭看了眼站在外面的鐘文浩:“你確定要放我假,我這點傷,指不定明天就結疤了?!?/br> “啰嗦?!辩娢暮茮_他揮揮手,“我很忙的,你就讓我安心點?!?/br> 何熙澤關上了門。 今天的事,本來是很小的事故,司俊受傷才算嚴重,額頭那里都破了口子,聽說還去醫(yī)院縫了四針。 何熙澤的傷,連他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有好事者發(fā)到網上,一通挑撥離間的通稿一出,整個粉圈又吵起來了。 何熙澤跟鐘文浩因為人氣擺在那里,喜歡他們的粉絲特別多,其中當然也有部分激進毒唯。 網友名為【澤澤守護者】突然在超話發(fā)布了要挾信息,要求何熙澤退出拍攝,并且罵了鐘文浩上千字。 何熙澤他們都沒當回事。 劇組官微回應,這只是一件小事情,希望息事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