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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遇襲時,你不是也應該在片場嗎?”梁楚疑惑地看著他:“你們兩個人怎么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 “下午拍戲的時候出了點小事故,放了兩天假?!焙挝鯘上肓讼耄[去了一些真相,對梁楚說:“那個神經(jīng)病是我的私生粉,一直在跟蹤我,然后他發(fā)狂的時候,正好梁墨出現(xiàn),就見義勇為救了我?!?/br> “報警沒有?”梁楚問。 何熙澤:“小媛在跟進處理?!?/br> “搞不懂,我弟怎么會跑到帝都來?!绷撼u搖頭,一口氣喝掉整杯咖啡,“我回家睡一會兒,明天去醫(yī)院看他再說?!?/br> “梁姐?!焙挝鯘傻氖持讣鈨?,沿著馬克杯摩挲著,他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你這把年紀了,不打算找個人好好相處嗎?” 梁楚錯愕地看著他,“你被我媽附身了嗎?”然后她打了一個哆嗦,“這大半夜的,別嚇我!” 何熙澤醞釀好的情緒,被她這煞風景的反應沖散了,他說:“沒什么了,趕緊走?!?/br> “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梁楚又重新坐回去:“你想找個人定下來?” 何熙澤低下頭:“那倒沒有?!?/br> “我也不是說獨身主義,只是不想將就罷了?!绷撼缇屯洃賽鄣母杏X,“反正我沒有遇到讓我心動的人,既然沒遇到,我就一直等唄。” “要是等不到呢?”何熙澤又問。 梁楚一聽,狡黠一笑,“怎么,你想戀愛了?” 梁楚的那句問話,像個魔咒似的。 何熙澤一閉眼,這句話就冒出來在他腦海里撒潑。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第二天頂著黑圈,跟梁楚在停車場相遇,梁楚嚇了一跳。 何熙澤只說是失眠。 是的,身體很困,但腦子很清晰的那種失眠。 梁楚驅車開往醫(yī)院。 路上,梁楚難得體貼了一回,叫何熙澤打電話問梁墨想吃點什么。 何熙澤:“我沒有他手機號。” “我來?!绷撼f罷,撥通了梁墨的手機號。 很快,那邊就接起來,車載藍牙音響傳來梁墨低沉的聲音,“干嘛?” “想吃什么?”梁楚問。 “嗯?”梁墨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梁楚解釋:“我在去醫(yī)院的路上。” “不用了。”梁墨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沒精神:“你也不用過來了。” “為什么?” “我要回深城了?!?/br> 梁楚急了:“梁墨,你昨天才被人捅了一刀,今天就要回深城,天天在作死的邊緣蹦噠嗎?” “我必須回去?!绷耗f:“下午有個會議,要是我不在場,我爸直接派人來通緝我了。” “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不在醫(yī)院了?” “剛剛逃出來的?!绷耗珱]什么精力應付她,“不說了,我先——” “梁墨?!?/br> 一直默不作聲的何熙澤突然叫住他。 梁墨一噎,顯然沒料到阿澤跟jiejie一起過來的。 “我不是說過今天會來嗎?”何熙澤冷冷地質問他。 當時還提醒過他不要搞小動作。 梁墨語塞,頓了頓,開口的聲音跟剛剛應付梁楚的相比,明顯溫柔了許多:“阿澤,我這邊真的有事,不能讓我爸發(fā)現(xiàn),我來帝都了……” “為什么?”梁楚好奇地問。 梁墨:“關你什么事?” “梁墨你找死。”梁楚咬牙切齒地說:“虧我昨天接到阿澤電話,以為你要掛了,急急忙忙就趕回來。” 何熙澤:“……”怎么老把自己弟弟要死的話掛在嘴邊呢。 何熙澤:“我是說他遇到神經(jīng)病,被捅了一刀。” “我聽你當時的聲音不對勁兒嘛。”梁楚說:“以為我弟是被捅了幾十刀,你算漏了?!?/br> 何熙澤心累,“我沒有,我數(shù)學還是挺——” “阿澤?!绷耗蝗淮驍嗪挝鯘傻脑挘娫捘穷^傳來登機廣播的聲音,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揚:“我下周末抽空,來一趟帝都?!?/br> 何熙澤:“哦?!?/br> “你們是有什么約定嗎?”梁楚聽得一頭霧水,說:“是姐付不起電話費嗎?有什么事不可以現(xiàn)在說?” 因為現(xiàn)在有你在??! 梁墨在心里罵罵咧咧,突然兇巴巴地對他姐說:“梁楚,阿澤好歹是一線明星,平時連個保鏢都不給他配,你至于這么摳門嗎?” 梁楚馬上洗白:“怎么可能沒有配,平時出入公共場合都是有安排的,只是阿澤要求,私下不需要,所以才沒有的。” 梁墨急著趕飛機,便沒再說什么,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梁楚在路口轉了個彎,掉頭往回開,“阿澤,你是回家還是怎么樣?” “回家補覺?!焙挝鯘烧f。 梁楚一邊往回開一邊疑惑地問:“搞不懂我弟的,還有啊,他干嘛非要來一趟帝都找你?” 何熙澤平靜地甩鍋:“可能是幫我擋了一刀,想討點好?!?/br> “握草,他還真是不要臉?!绷撼f:“你別理他,自從他去軍機處上班后,我發(fā)現(xiàn)他是越來越有問題?!?/br> 何熙澤:“展開說說?!?/br> “有件事,我憋了很久?!绷撼€在猶豫要不要說。 何熙澤聞到瓜的氣息,坐直了身體,“可以跟我傾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