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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頭。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睔q妄靠坐在床頭,望著神色逐漸古怪的沈琢,幽幽地替剛才的江寓聲辯護著,“我和他......確實是同輩,所以他稱呼你為‘兒子’,理論上來講也沒有問題?!?/br> 沈琢:...... 但他心里也劃過一絲疑惑:師父剛剛明明在昏睡,為什么也能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沈琢這回再也不想被自家?guī)煾竿炝?,真的想走了:“所以,師父還有別的事情嗎?” 他腳步都已經(jīng)抬起來了,卻見床上的那人又搖了搖頭。 “剛剛沈警官是不是在鄭文導演那里問到了什么?”歲妄視線轉(zhuǎn)向沈琢手中物證袋里的手機,開口輕聲問道。 “鄭文導演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我過去的信息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歲:我家大狗只有我能欺負。 江(得意):貓和狗有時候也能握爪言和,同仇敵愾的。 沈:...... 超想看評論 —— 第25章 微信 外面的走廊里似乎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病房門被風吹得吱呀作響, 沈琢攥著物證袋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坐在床上的人慢慢直起身子,平靜地望著神色緊張的小徒弟。 “師父怎么知道......”沈琢僵硬地開口,突然又回憶起了什么般, 嘲諷地笑了笑。 “是,師父一向觀察細致入微,”沈琢一邊說一邊慢慢后退一步,“不像我,當年被瞞了那么久, 也沒有觀察到一點端倪?!?/br> 歲妄半坐在床上沉默不語。 當年的事情實在是牽涉過多,又事發(fā)重大, 他的小徒弟一直被他保護的很好,一派天真正直,遇事難免會沖動...... 所以歲妄直到如今, 都不想讓沈琢參與進來, 也不想讓他被無辜連累。 歲妄垂了垂眼, 眼神又瞥到了沈琢腳上那雙自己送的舊警靴。 ——只是沒想到, 沈琢會記這么多年。 “師父其實從始至終都不信任我吧……”沈琢手掌攥拳, “明為保護我, 實則什么都將我摒棄在外, 明明我……” “我和江寓聲出門的時候, 你和鄭文導演......聊了什么?”歲妄輕吸一口氣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抬眼望向面前低垂著頭的沈琢,深灰色的眼眸將最后一絲情緒都收拾的干干凈凈。 沈琢抬眼盯著對面的歲妄半晌, 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當時鄭文導演知道我和師父早就認識時,我就意識到有些不對?!鄙蜃潦厥栈啬抗? 低聲回答道。 “這兩年, 我慢慢從當初剛剛轉(zhuǎn)正的小警察走到了隊長的位置, 但我卻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我過往的事情?!?/br> 沈琢深吸一口氣, 皺眉分析道,“所以......能知道師父你的存在的,一定是當年跟我們同時期的人,不可能是現(xiàn)在的同事?!?/br> “于是你就特意詢問了鄭文導演?!睔q妄點了點頭,開口繼續(xù)問道,“你問出什么了?” 鄭文導演恐懼中帶有一絲無措的臉又浮現(xiàn)在沈琢面前。 “他一開始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鄙蜃料胫嵨膶а莸姆磻擦似沧?,“但后來被我一嚇唬,就基本全說了。” “基本?”歲妄皺眉,嚴肅道,“當時你們具體是怎么對話的,跟我仔細描述一下?!?/br> 病房的窗戶被風吹得輕輕顫抖了一下,沈琢一邊說一邊慢慢陷入了回憶里。 · 兩小時前。 鄭文導演眼睜睜望著歲妄和江寓聲一前一后地走出門。 他抬腳又想追過去,面前突然被一道陰影直接攔住。 鄭文導演回頭,發(fā)現(xiàn)是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沈琢。 “沈警官還在這里干嗎?他們都出去了,您不趕緊追嗎?”鄭文導演不死心地催促道,“您不是說會全程盯著嗎,這才剛剛出門,就......” 但沈琢沒有如他所愿立刻轉(zhuǎn)身跟出去。 他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上前一步低頭望著鄭文導演,低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和歲老師曾經(jīng)認識的?” 鄭文導演一愣。 沈琢比鄭文導演要高上不少,低頭的瞬間壓迫感直接撲面而來。 他見面前的人不回答,又抱起雙臂不緊不慢地重復了一遍:“鄭文導演,我再問一遍,到底是誰告訴的您這些?” “我,我自己查的還不行嗎......”鄭文導演試圖狡辯。 “公安人員的檔案都是有相關保密制度,絕對杜絕以任何形式泄露的。” 沈琢面無表情地打斷了鄭文導演的話語,“不知道鄭文導演是在個網(wǎng)站查到的,如果不能提供相關依據(jù),那么我只能——” 沈琢又慢慢上前一步,臉上冷冽的表情和剛剛的歲妄竟然莫名有些神似:“認定是鄭文導演自己竊取公安檔案機密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鄭文導演崩潰般地后退一步,立刻改口道,“不是我自己查的,是有人告訴我的,有人告訴我的總行了吧?和我沒有關系!” “那也麻煩鄭文導演提供一下,告訴你這些信息的那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br> 沈琢在心中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但他面上不顯,依舊嚴肅著臉,進一步對神色猶疑的鄭文導演施加著壓力:“如果鄭導演不能提供相關證據(jù),那么我們也只能以侵犯他人信息為由將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