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導演瞬間急了：“為什么？”】

    【“你不是想整歲妄嗎？”陸和教授溫和的聲音一如既往，仿佛這殘忍的話語并不是他說出的，“你都不讓他參加，那我可幫不了你整他。”】

    【“不是，我是想讓他之后當一期飛行嘉賓，在那一期整一下他?！编嵨幕琶忉尩??！?/br>
    【“他如果成為常駐嘉賓，整期整期的都在江寓聲的保護下，我怎么可能整的了他？”】

    【“而且......”鄭文導演咽了一下唾沫，“我身上還背著保釋，如果每期都下手......我怕太明顯被發(fā)現(xiàn)。”】

    【陸和教授慢慢抬眼：“你也知道你身上背著保釋??？”】

    【鄭文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那你覺得，你的保釋期能維持多久呢？”】

    【鄭文導演有些遲疑：“不是只要我好好表現(xiàn)，可以一直......”】

    【“保你出來的人是我，”陸和教授笑瞇瞇地提醒著他，“如果我像警局那邊匯報，你違反了某些規(guī)定.......你覺得，你還能等到歲妄做飛行嘉賓的那一期嗎？”】

    【“你......”鄭文導演倏然起身?！?/br>
    【“這個節(jié)目只會進行一期?！标懞徒淌趶淖雷雍笳酒鹕?，看著這個房間內(nèi)覆蓋全樓的監(jiān)控?！?/br>
    【“妄妄經(jīng)歷過之前那些事情后，很難再相信別人。把尤寺的票一改，他的不對勁增加一分，妄妄對他的疏遠就多一分。”】

    【鄭文恍然大悟道：“所以讓他們分崩離析！我才好下手！”】

    【陸和教授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似乎在嘲笑鄭文目光的短淺。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如來時一般慢慢悠悠地向外走去?！?/br>
    【“那個，陸教授，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一下，”身后鄭文導演有些忐忑的聲音再次傳來，“歲妄不是您的學生嗎，為什么您會幫我......”】

    【陸和教授腳步一頓?！?/br>
    【“他離別人越遠，就離我越近。”陸和教授喃喃自語般道。】

    【“嗯？”鄭文導演沒有聽清?！?/br>
    【“歲妄是我最有天賦的徒弟，我對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但可惜......”陸和教授回過頭，依舊是慈眉善目的模樣，“而毀掉一個天才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懷疑自己?！薄?/br>
    【“徹底毀掉，才能再次成長成我想要的模樣。”】

    【門外的沈琢渾身因為憤怒而控制不住地顫抖著，他感覺自己將一切都模模糊糊串了起來?！?/br>
    【沈琢迅速轉(zhuǎn)身奔向樓下，他想要將這一切都告訴歲妄，但卻忽略了剛才沒有關緊的投票間房門?！?/br>
    【“沈警官出來了，怎么也不和老頭子說一聲，”身后陸和教授笑瞇瞇的聲音近在咫尺，“我?guī)蚓僖黄鹣聵前??！薄?/br>
    【沈琢的腳步倏然一頓，他轉(zhuǎn)頭望向陸和教授，去見陸和教授將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噓”了一聲?！?/br>
    【“不想你師父死的話，一會兒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

    “鄭文這個怯懦的東西，一嚇唬就什么都交代了啊，”陸和教授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的是......”

    歲妄紅著眼合上手機。

    “這就是小琢為什么當時在廢舊教學樓舉止奇怪，在醫(yī)院密室不惜一切要帶我走的原因吧。

    歲妄神色蒼白如紙。

    “你用我來威脅我的徒弟。”

    陸和教授依舊神色莫名地微笑著。

    “我依稀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最感興趣的明明是永遠沉浸在文字當中?！睔q妄低聲說道。

    “我不喜歡每天分析活生生的人，畢業(yè)后，我更希望成為一名大學教授，每天面對書本，教授我所知道的犯罪心理學的知識。”

    “但您希望我的‘天賦’能有所成就，所以我在您的期許下，成為了警局最年輕的心理學家?！?/br>
    歲妄深灰色的眼中蒙上了些許的霧氣：“我明明已經(jīng)按照您的期許在做了，為什么您還不滿意?！?/br>
    歲妄踉蹌地后退一步，他望向自己的手機。

    “視頻里的那段話......您是想要毀掉我嗎？”

    歲妄輕聲呢喃道：“所以......讓所有人相信我有精神病，強迫我入院接收可能會將人逼瘋的危險治療?！?/br>
    “因為你做的還不夠?！标懞徒淌谕蝗怀谅曢_口。

    “你明明可以有更大的成就，你明明應該做得更好?！标懞徒淌谏锨耙徊?，終于露出了眼底的狠厲。

    “那些陳年舊案，憑借你的能力你應該都可以破解！但你卻總想著去教那些無用的庸才，將你的天賦用在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上面。”

    陸和教授冷聲笑道：“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天真，像沈琢，尤寺那些庸才永遠都不可能比得上你！你再怎么教他們......”

    “但您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崩潰了，”歲妄開口打斷了他，“我被您陷害入院之前，就已經(jīng)患上了PTSD和焦慮癥了。”

    陸和教授不置可否：“那是因為你的能力還不夠。”

    “我原本想等你從精神病院出來，等你眾叛親離，再親自帶你......”

    “老師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嗎？”歲妄突然問道。

    陸和教授皺眉停在原地。

    “就是您口中的‘庸才’，花費了兩年的時間，一點點查到的。”歲妄深灰色的眼眸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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