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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頓時眼睛都紅了。 他可以接受任何人接收他家的公司,卻唯獨接受不了這個人是傅薏。 為什么會是傅薏,怎么就是傅薏呢? 他曾經發(fā)過誓,風水輪流轉,等他大一點了,有能力了,一定要讓傅薏好看! 這風水還沒轉起來,他還沒在傅薏身上找回當年的場子,他就吧唧一下給掉下去了。 掉下去也就算了。 現在多了這份合同,他以后恐怕還要對傅薏感恩戴德。 太難受了。 這讓他太難受了! 傅薏見他發(fā)愣,走到他身前。 捏起他下巴,看著他的眼睛,面色有些動容:“你要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要不你給做情人吧,我把你家債務免了,把公司還給你爸,你看怎樣?” 何洛抬起頭,平視著距離他極近的傅薏。 趁他不沒注意,張開嘴,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上。 他就知道,都過了這么多年,這個變態(tài)還沒死這個心! 傅薏吃痛,一個甩手把他推開了。 他吐出嘴里沾著的一點血沫子,惡狠狠地瞪著傅薏:“呸,你少在這兒侮辱人,誰要給你這個死變態(tài)做小情人!” 去他媽的死變態(tài)。 還想用讓他做小情人來羞辱他,門都沒有! “你是沒媽教還是沒爹養(yǎng)啊,正道不走,專走歪門邪道。你爸媽要是知道把你養(yǎng)這么大出來專干這種盯男人屁股的事,會不會被你給氣死,恐怕是被氣死了也不能瞑目,畢竟誰想要個這樣惡心又變態(tài)的兒子,你爸媽生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何洛氣上了頭。 什么都不管不顧地大罵著傅薏。 傅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知道那句話戳到了他的痛點。 他陰沉著一張臉,上前揪起何洛的衣服就將他拎了起來,眼中閃著寒光:“想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來啊?!?/br> “有本事你弄死我啊?!?/br> “弄不死,你就是沒種的龜兒子!” 吼完。 何洛感覺到傅薏攥著他衣服的手一緊。 然后,他整個人都被傅薏給拎到了敞開的窗戶邊。 這棟寫字樓的樓層一共有三十多樓,他爸的辦公室位于寫字樓的中上層。 二十八樓。 傅薏就這么拽著他的衣服將他拎在二十八樓的窗戶邊,上半身傾斜出去。 腳下虛浮,外面沒有任何防護欄,周圍有細微的風不停地往他身上鉆。 他低下眼看了一眼下面跟螞蟻似的人和車,頓時全身一軟,腦袋也一片空白,什么臟話狠話都說不出口了。 嗅到傅薏手上滲著血的腥味,他蒼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地抬頭看向始終緊攥著他衣服沒放手把他扔下去的傅薏。 瞬間就對上了傅薏那雙充斥著殘暴、兇狠、悍戾等一切溢滿負面情緒的眼睛。 “……” 大腿傳來抽筋的疼痛感。 何洛立馬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喘氣平復著還心有余悸的心臟。 一扭頭,正對上夢里那張讓他又懼又怕的臉,身體下意識地往后一縮。 結果整個人都從床上摔到了地毯上,尾椎骨被磕得生疼生疼的。 何洛齜牙咧嘴的伸手去揉尾椎骨。 這時,他才發(fā)現他是光著的! 再一看床上正閉眼熟睡的人上半身也沒有穿衣服,身上還留著兩道極為顯眼的咬痕。 只這一眼。 何洛想起了昨晚所發(fā)生的一切,霎時他的面色白了又白,腦中就兩個字。 完了完了! 上次他不過就是朝傅薏說了幾句氣話,傅薏就差點要把從二十八樓扔下去摔死。 這次他可是實打實地把傅薏給侵擾了一遍,還強拉著傅薏的手不放開,讓他給他幫了一晚上的忙。 這要是等人醒了還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一想到傅薏昨晚全程黑著一張臉幫他的模樣。何洛倒吸了一口涼氣,在腦中把滿清十大酷刑都給拉出來放在自己身上幻想了一遍了。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就他這程序員的小身板,一樣都遭不?。?/br> 何洛咬了咬唇,躡手躡腳從地上爬起來找到自己的手機,朝床上正在熟睡的人深鞠了一躬。 對不住了,傅薏,為了不讓你弄死我沾上人命,我先溜了。 何洛裹著浴巾找會所經理買了一套衣服,灰溜溜地打車回了家。 在車上他看著手機里余額僅剩幾十塊錢的存款,抓了抓頭發(fā)。 他走的時候,把他身上僅有的五百塊錢都留給傅薏做勞務費了,傅薏看在他給了錢的份上,應該不會生氣到還想要弄死他的地步。 畢竟去醫(yī)院洗一次胃也才兩百塊左右,誰知道傅薏會用手幫他。他這可是給的雙倍!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呀,新的人設封面還在做,先將就這個用。 — 第4章 從哪兒失去的,就從哪兒找回來 S市恒薏集團郊區(qū)樓盤負責人辦公室內,傅薏端坐在負責人的辦公桌椅前,面無表情地翻著手上的文件,忍了好大的火沒把手上這份文件給扔出去。 那天晚上他幫完何洛,頭疼的毛病發(fā)作,痛得昏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房間里還殘留著昨晚的痕跡與氣息,但那個留下這些痕跡與氣息的人卻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