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皇后多嬌美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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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天天過去,孕初期的反應(yīng)也漸漸來了。 只不過,衛(wèi)婉寧除過有些輕微嗜睡,其余都好。 尤其婆母體貼,早就免了她的早請,府中除過一家三口,也沒別人,她便每日放心多睡一陣。 胃口一如從前,就是偏重了一些,她原本飲食清淡,近來酸,甜,辣,咸都喜歡,廚房便也依照她的口味調(diào)整,叫她并未有什么不適。 眼看一個多月下來,她并未因孕期不適而清減,反倒養(yǎng)的膚若凝脂,容光煥發(fā)。 高嬤嬤看在眼中,悄悄與徐太妃道,“老話說懷女兒皮膚好,看王妃這模樣,肚子里莫不是位小郡主?” 徐太妃聞言并不失落,反而很是期待,“他們還年輕,男女都好,若真是個女孩兒,那我要學(xué)學(xué)怎么縫制裙裝才是?!?/br> 高嬤嬤當(dāng)然曉得,主子一直想要女兒,如若王妃能生下一位小郡主,倒也算全了太妃的心愿。 就在衛(wèi)婉寧一天天安心養(yǎng)胎之際,安王府的吉日也終于到了。 喜樂聲聲中,朱光深身披喜服,從王府接走了自己的新娘。 與上回娶側(cè)妃不同,他今日乃是正經(jīng)的大婚,儀式自是隆重。 道路兩旁,擠滿了圍觀的百姓,身后的婚輦中,新娘頭頂著蓋頭,一路嬌羞跟他回到安王府。 這一幕何曾相似。 他騎在馬上,腦間卻忍不住回想上輩子的情景。 那是個冬天,他如現(xiàn)在一樣的裝扮,一樣的儀式,身后婚輦中,坐著的卻是衛(wèi)婉寧。 與她的相識雖是他有意設(shè)計(jì),但他不能否認(rèn),在將她娶回府中時,他心里是高興的。 那時的衛(wèi)婉寧,明艷而單純,心間全是他,對他深信不疑,一心為他著想…… 禮炮震天響起,安王府到了。 朱光深下馬,從婚輦中接下新娘,與她分別牽著紅綢兩端,邁進(jìn)府中。 拜堂行禮,步入洞房,他腦間還是衛(wèi)婉寧的模樣。 只是等到揭起蓋頭,面前出現(xiàn)的,卻是一張寡淡而無味的臉。 那一瞬間,他終于被打回了現(xiàn)實(shí)。 對,這不是衛(wèi)婉寧。 衛(wèi)婉寧已經(jīng)嫁給了別人,甚至已經(jīng)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王爺王妃,請飲合巹酒?!?/br> 喜娘的話及時響起,他斂住情緒,接過酒杯,與王氏交臂喝下。 便算是完成了儀式。 安王府里酒宴熱鬧的時候,衛(wèi)婉寧正在府中愜意養(yǎng)胎。 京城已經(jīng)入夏,而孕婦尤其怕熱,朱永琰叫人給后院搭了座涼棚,叫她能舒服乘涼。 涼棚下擺了她自己種的花,這時節(jié)溫度適宜,忍冬已經(jīng)爬到了棚頂,開著金銀兩色小花,底下的茉莉整整齊齊,總在傍晚吐露馨香。 她早就打好了主意,待天涼,便去莊園中移幾株云嶺紅梅來,那樣名貴的花,當(dāng)然是開在眼皮底下,能日日觀賞最好。 伺候一陣花兒,她用過午膳,又去榻上歇晌。 不知睡了多久,身后忽然靠來一個寬大的胸膛。 她迷迷糊糊轉(zhuǎn)身,見到了朱永琰那張好看的臉,不禁奇怪道,“王爺這么早就回來了?” 她以為他要待到晚上? 卻見他道,“酒哪有娘子香?”語罷在她額上親了一口。 又問道,“午飯吃了什么?” 衛(wèi)婉寧迷迷糊糊的報了幾個菜名,“燒蹄髈,芙蓉雞片,醋溜白菜,還有清蒸魚……” 話音落下,卻聽他問,“這些怎么夠?” 衛(wèi)婉寧忍不住笑了,“妾身一人四道菜,還少么?” 她只是懷孕,又不是變成了豬。 他卻唔了一聲道,“給你帶了些好東西,不知還能不能吃得下去?” “什么好東西?” 衛(wèi)婉寧立時好奇起來。 被他這么一擾,倒也不困了。 只見他下了床,從冰釜中取出幾只瓷碗,登時有甜香彌漫房中。 衛(wèi)婉寧心間一動,也下床來看,只見碗中是稻香齋幾道有名的甜品,蓮子冰酪,桂花涼粉,還有烏梅湯。 “王爺怎么曉得妾想吃這些?” 她驚喜問道。 這幾日天熱,她早想吃些涼的,但府里廚子做的不好,她怕婆母不允,也不好意思打發(fā)人去街上買。 沒想到他如此善解人意,竟主動給她買了回來。 見她開心,朱永琰也覺得心里舒爽,解釋道,“記得從前有一回同俊鴻出宮,路過那家鋪?zhàn)樱麑iT下馬給你買過,本王就知道你愛吃那家的點(diǎn)心?!?/br> 以前就知道了? 難為他一直記得,衛(wèi)婉寧舀了勺冰酪入口,直覺口中心中一片甜。 夜色漸深,賓客散去,安王府終于安靜了下來。 時間已是不早,后院中,田云秀依然坐在鏡前。 今夜開始,府中迎來了正經(jīng)的主母,朱光深不能只來她房中了。 丫鬟綠袖鋪好被褥,與她輕聲道,“側(cè)妃,夜深了,您也早點(diǎn)睡吧?!?/br> 見她沒甚反應(yīng),頓了頓后,又小聲道,“您別難過,王妃的模樣照您差遠(yuǎn)了,王爺?shù)男亩ㄈ贿€在您這里。” 聞言,田云秀苦澀一笑,道,“我知道,我一點(diǎn)也不難過?,F(xiàn)在王爺娶了正妃,我也終于不用再喝避子藥了?!?/br> 雖是如此說,但終究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她梳妝完畢,來到正妃王氏院中。 “妾身見過王妃?!?/br> 丫鬟端來了茶,她規(guī)規(guī)矩矩將茶奉給上座的女子。 果然見那女子毫無姿色,簡直比不上她的腳趾。 王氏接過茶來,與她笑道,“meimei先前伺候王爺辛苦了。” 田云秀恭敬道,“這是妾身應(yīng)該做的,王妃日后有什么事,也盡管吩咐妾身便是。” 她當(dāng)然是客氣一下,哪曉得王氏竟一口應(yīng)下。 “說起來,我正好有件事。過幾日乃陛下千秋,我們身為后輩,自該奉獻(xiàn)些心意,我原是打算抄佛經(jīng)替陛下祈福,但昨夜實(shí)在辛苦……今日只怕沒什么精神?!?/br> 昨夜辛苦…… 田云秀心間一刺,面上卻笑道,“妾愿意替王妃效勞?!?/br> 王氏等的就是這句,便頷首道,“那就有勞meimei了,明日天黑之前,煩勞你將金剛經(jīng)抄三十遍,送到這里來。” 三十遍…… 田云秀一頓。 這才曉得,這王氏原來是只笑面虎,才入府第一日就要如此來為難她。 但無法,禮制在上,她身為妾室只有聽命的份兒。 接下來回到房中,她沒有吃飯歇息的時間,甚至顧不上睡覺,眼看手腕都要斷掉,才終于在第二日天黑前,將三十遍金剛經(jīng)給趕了出來。 當(dāng)然,田云秀也不是白白吃虧的主兒,到了第二日晚上,趁朱光深過來歇息之際,她便訴起了苦。 朱光深近來一改從前冷硬態(tài)度,對她愈發(fā)溫和,安慰道,“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日后定會補(bǔ)償你?!?/br> 田云秀心間溫暖,忙謝恩。 卻聽他又道,“對了,明日宮中壽宴,你替本王做一件事。” 第二日,便是弘武帝的壽辰。 為了照顧有孕的孫媳,今次弘武帝特意沒去金波園擺宴,而是選擇了宮中。 只不過宮中到底沒有金波園涼爽,雖已是傍晚,但眾人從宮門口走至擺宴的大殿,就都已出了一身汗。 好在有供眾人更衣之用的偏殿,此時,順王妃正在里頭。 侍女佩香一路捧著衣裳疾走,眼看就要踏進(jìn)入殿中之際,忽然聽見有人在身后道,“帕子掉了?!?/br> 她回頭,見地上果然落一條帕子,遂趕忙撿了起來,并向提醒她的人道了聲多謝。 田云秀淡淡點(diǎn)了下頭,又繼續(xù)往正殿走。 不多時,順王妃換好了衣裳,也踏進(jìn)了柔儀殿。 只見人已來齊,弘武帝正在同巽王府一家子說話。 “此乃朕的第一位重孫,你們可要給朕好生看好?!?/br> 弘武帝滿臉藏不住的笑意,巽王府一家三口也笑著應(yīng)是。 順王妃心間嗤笑。 沒過多久,待眾人到齊,壽宴便開始了。 今夜因有許多大臣赴宴,便依舊男女分坐,男子在外殿,女眷們在內(nèi)殿。 在座之中,唯有衛(wèi)婉寧有孕在身,加之方才弘武帝的態(tài)度,眾人自然對她照顧有加。 順王妃就坐在她身邊,見眾人對她關(guān)懷備至,忍不住酸道,“說起來在座誰沒懷過孕啊,卻都比不了巽王妃金貴,巽王妃真是命好!” 這話一出,未等到衛(wèi)婉寧說什么,卻聽上座的陳貴妃道,“巽王妃腹中可是陛下的重孫,自然不一樣,順王妃你一個當(dāng)嬸嬸的,難道還要同侄媳婦攀比不成?” 這話叫順王妃一噎,忙道,“貴妃言重,我哪里是同巽王妃攀比?不過羨慕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