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皇后多嬌美 第50節(jié)
第40章 因著肚子一直沒有好消息,田云秀也曾傳過幾次大夫。 但每回大夫都說,她的身子并沒有問題,只需安心等待便好。 可是等來等去,眼看王氏都懷上了,她的肚子還是安安靜靜。 此時,她在煩躁之余,終于覺得有些不對。 丫鬟柳絲也替她著急,想了想,從旁建議道,“不然主子換個大夫瞧瞧吧?!?/br> 換個大夫? 田云秀憤恨道,“說起來容易,可府里就一位府醫(yī),我也輕易出不了門,如何換得了大夫?” 身為妾室,真是沒有半分自由可言,平素除過進宮參加慶典宮宴,她根本沒有出府的機會,有個什么要緊的事,還得去求王氏。 不過,就算出不去,或許也可以把大夫請到家中來…… 田云秀想了想,抬步去到王氏面前。 “聽聞王妃有喜,妾身特來道賀。” 待見到王氏,她老老實實的恭敬行禮。 王氏坐在暖榻上,一手撫著尚未隆起的小腹,慢慢悠悠道,“meimei客氣了,起來吧。” 田云秀應是,站直了身子。 又見王氏瞥她一眼,問道,“今日除過來道賀,可還有什么事?” 田云秀答道,“妾身自出閣以來,已許久沒有見過娘家的親人,過幾日,正是妾身母親的生辰,妾身想求一求王妃的恩典,能否準妾身見母親一面?” 王氏喝了口茶,慢慢道,“并非我不通情達理,實在是王府有王府的規(guī)矩,meimei是側妃,只怕是不能隨意出府的?!?/br> 田云秀忍住心間怒氣,低眉順眼道,“妾身明白,若能接母親來府中見一面,妾身亦感激不盡。” 見她態(tài)度不錯,王氏這才終于淡淡頷了頷首,“那也可以,不過,我這陣子正是反應嚴重的時候,睡眠淺,很容易被吵醒,你們最好不要耽擱太久?!?/br> 田云秀趕緊應是,“妾身明白?!?/br> 王氏對她這般逆來順受的模樣還算滿意,揮了揮手,叫她退下了。 而田云秀回到房中,立刻提筆給母親寫了封密信,叫丫鬟找了可靠的人送回娘家。 轉過兩日,田母便果然上了門。 田母來后,先去向王氏行了禮,王氏見她只帶了個仆婦,便沒多想,準她母女回房說話去了。 然等回到房中,關上門后,田母卻對女兒介紹起身邊的“仆婦”。 “這是慈云堂的女大夫,專看女科,醫(yī)術很是高明?!?/br> 時間有限,田云秀忙伸出手腕道,“煩請大夫幫我看看,怎的一直懷不上孩子?” 女大夫頷首,便將手指覆在她的腕上。 時候不久,忽然凝眉道,“夫人這身子寒的厲害,很難受孕。” 母女倆一怔,又聽對方續(xù)道,“即使能受孕,只怕也生不出男丁?!?/br> 這叫二人大驚,田母忙問道,“依大夫之間,怎么會如此?” 那女大夫卻問田云秀道,“敢問,夫人先前可是用過什么傷身的寒涼之物?” 田云秀想了想,道,“先前我曾喝過大半年的避子藥,但都是府中大夫開的,應該不會這么毒吧?” 女大夫不置可否,只道,“避子湯總歸傷身,再者,這般深宅大院里,被人暗算的機會可多了?!?/br> 田云秀聞言,登時咬牙道,“一定是她?!?/br> 一定是王氏見朱光深寵幸她的次數(shù)多來害她,除過她,還能有誰? 田母卻急著問女大夫道,“那眼下可有轉圜的余地?” 女大夫搖了搖頭,只道,“看夫人的情形,寒性早已入骨,我只能盡力,至于成不成,全看天意了?!?/br> 語罷,便提筆給她寫了個藥方。 只是才將筆擱下,卻聽門外來了人催促,“時候不早,不知夫人可打算回府了?” 田母便趕緊領著那娘子起身,臨走,仍不放心的叮囑女兒,“先好好吃藥,萬不要意氣用事?!?/br> 房中很快清靜下來,田云秀面色很是難看。 柳絲拿起女大夫留下的藥方,小心道,“奴婢去想辦法替您抓藥吧?!?/br> 田云秀沒有說話,只是緊攥著手心,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眼看著二月過完,入了三月。 三月初,巽王府為元哥兒辦了百日宴。 百日宴后又過了些日子,趁朝中休沐,朱永琰帶著母妃與妻兒去了郊外莊園散心。 其實,上巳節(jié)時,夫妻倆便想帶兒子出來踏青,可惜那日天公不作美,下了場雨,只能等到現(xiàn)在。 不過這時候更好,天氣更暖,漫山遍野開滿了迎春花與桃花,以及樹木新抽的嫩葉枝丫,山巒間鵝黃桃紅與嫩綠交錯,構成一幅幅賞心悅目的畫。 一家人大早出發(fā),到了地方,才是上午。 元哥兒在車上睡足了覺,此時被大人報到地上,眼見周遭新鮮的風景,大眼睛忍不住看來看去,很是興奮。 朱永琰滿心憐愛,先抱著小家伙與妻子去鹿苑看鹿。 鹿苑比先前增添了新的成員,小家伙眼看爹娘親手喂鹿兒吃草,高興的咯咯直笑。 為了一會兒鹿,夫妻倆又帶著兒子去看花,小家伙也很高興。 如此轉了一圈,便是中午了。 午飯都是用莊園自產(chǎn)的菜蔬與魚rou制成,美味自不必說。只是自打在禮王妃壽宴上嘗過了飯食的味道,小元哥兒便欲罷不能了,每天都要嘗嘗大人們的飯菜才可以。 今日也吃了一點米糊,小家伙心滿意足,吃完飯后,便跟著乳母睡午覺去了。 難得出府一趟,衛(wèi)婉寧還不想睡。 朱永琰知道她心間所想,主動拉她去了馬場。 自打上次來此,衛(wèi)婉寧便再沒有騎過馬了,此時興奮可想而知。 為了避免上回那般意外,朱永琰親自給她挑了匹穩(wěn)重的母馬,騎上自己的玄影,與她一起在馬場上馳騁。 衛(wèi)婉寧起先小心,后來漸漸放開,騎得越來越快。 朱永琰笑了笑,也加速跟上。 一連起了好幾圈,衛(wèi)婉寧好不盡興,忽然之間,聽見夫君對她道,“到我的馬上?!?/br> 她一怔,腰間緊跟著被攬住,她下意識的松了馬韁,緊接著一陣炫目,變?nèi)缟匣匾粯?,又到了玄影的身上?/br> 衛(wèi)婉寧嚇了一跳,忙問,“王爺要做什么?” 朱永琰只道,“帶你去個好地方?!?/br> 眼下已是夫妻,總不怕別人再說三道四了,他語罷笑了笑,攬好懷中的嬌妻,調動馬頭,出了馬場。 玄影一路在山路奔跑,一陣以后,終于停下。 衛(wèi)婉寧環(huán)顧周圍,只聽有嘩嘩水聲傳來。 “這是哪里?” 她不解道。 “很快就知道了?!?/br> 朱永琰將她抱下馬,牽著她往林子中走,玄影老老實實等在一邊,順便吃起草來。 越走,水聲便越清晰,終于在某一刻,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一條瀑布懸在山間,其下是一汪幽深潭水,水至清,甚至能清晰看見潭底的卵石。 衛(wèi)婉寧愣住了,半晌,才感嘆道,“這山中竟藏著這么美的地方!” 某人從背后擁她入懷,嗯了一聲道,“我們獨有?!?/br> 衛(wèi)婉寧抬眼瞥他,狡黠道,“這么好的地方,王爺怎么一直藏著不告訴妾身?” 朱永琰挑眉,“上回就想帶你來,但你都不肯同本王一起騎馬?!?/br> 衛(wèi)婉寧忍不住彎唇,道,“委屈王爺了。” “可不是?” 他又挑眉,“如今還不快補償一下本王?” 語罷,竟閉起眼來。 衛(wèi)婉寧頓了頓,看了看四周,見并無閑雜人等,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他睜開眼,不甚不滿意的看她。 而后,忽然一下攬住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親了起來。 衛(wèi)婉寧嚇了一跳,卻忍住沒有呼出生來,只怕動靜太大,驚著周遭暗藏的侍衛(wèi)們…… 只好就這般由著他親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才有喘息的機會。 此時,衛(wèi)婉寧一臉嬌粉,分外迷人。 朱永琰目光幽深,狠狠望了她半晌,方在她耳邊道,“真恨不得在此地要你……” 衛(wèi)婉寧咬唇,“時候不早,阿元要醒了?!北阙s忙往回走。 咳咳,這周圍都是他的暗衛(wèi),要真被他…… 還要不要做人了。 夫妻二人同乘玄影,迎著午后和暖的春風,一路回到了莊園中。 小元哥兒已經(jīng)醒了,換過尿布喝足了奶,正在同祖母玩,一見爹娘回來,立刻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兩人都喜歡的緊,挨個接過抱在懷中親親小臉,一家人其樂融融。 等到日頭西斜時,幾人便出發(fā)回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