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門當(dāng)飼養(yǎng)員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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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可是妖王的獸牙,何其堅硬,更何況還一直留存著葉寒風(fēng)的本源力量,普普通通一顆牙齒其實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但此時為了救白糖一家,他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與獸牙對抗、搞破壞。 努力讓這一顆健康的牙齒變成蛀牙,一點點從內(nèi)而外瓦解它的本源力量。 其實這對葉寒風(fēng)是有一定損傷的。 但此時為了救白糖,哪怕是傷害他自己,他也心甘情愿。 所以他選擇閉關(guān),就是要自己攻擊自己,來加速完成對牙齒的破壞速度。 一個月時間,效果初見。 兩個月時間,黑點范圍擴大。 三個月之后,牙齒已經(jīng)黑了一半。 四個月……五個月…… 幸好這個時間不像他想象中需要花費幾年甚至幾十幾百年。 一年時間不到,高山率先沖破牙齒的缺口出現(xiàn)在葉寒風(fēng)面前。 一虎一豹甫一照面就生出了打一架的沖動,幸好兩只獸還顧忌著在場的白糖暫且止住了這一念頭。 在后來的兩三個月里王青青和方承也先后蘇醒過來從牙中世界出來。 最后只剩下白糖還沒有醒過來,大家耐心的等啊等,誰知這一等便又過去了大半年。 白糖不僅沒有醒過來身體還越發(fā)的虛弱,王青青一番查探才發(fā)現(xiàn),她和方承拼命為白糖恢復(fù)的靈根竟開始慢慢消散。 當(dāng)時的情況,白糖失而復(fù)得的靈根就相當(dāng)于是她的性命,若是靈根消失她的命也便沒了。 大家頓時急成一團,只有葉寒風(fēng)冷靜異常握住白糖的手說:“她不會死的,別看她柔柔弱弱,我卻最知道她心底的堅韌和強大?!?/br> “她一定會醒過來,會好起來的?!彼麍远o比的說道。 此時王青青也轉(zhuǎn)過頭來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哽咽道:“我女兒終于醒了……” “嗯。”葉寒風(fēng)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句。 沒人知道之前他握住白糖的手時,手心的汗有多冷,手指在無人處時是如何止不住的顫抖。 “我就知道,她會醒的?!彼L舒一口氣,終于放下了這顆懸著的心。 他當(dāng)初日夜為白糖護法,不間斷的往獸牙中輸入妖力,讓風(fēng)四處搜尋白糖的訊息,終于找到了她的蹤跡。 一開始他聽完了白糖的描述只覺得不可思議,后來同眾人一說,才發(fā)現(xiàn)白糖確實到了生死關(guān)頭。 她陷入了夢魘之中,同時生出了心魔。 誰也救不了她,幫不了她,她只能依靠自己,自己救自己。 當(dāng)時大家只知道這件事只能靠她自己,其他的也說不清道不明,沒人知道自己的心魔會是什么樣的,又該用什么方法破除。 要是他們知道白糖破除心魔的方法竟是“不破不立”,自己殺死自己的話…… 那些黑衣人說的確實沒錯。 殺死他們就等于白糖殺死了她自己。 但只有她下定赴死的決心,才會有生的契機產(chǎn)生。 不破不立,不死不生。 兇險異常,一個不慎便會跌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但白糖做到了。 聽著周圍議論的聲音源源不斷,一開始她還在發(fā)懵,直到王青青的哭聲傳入她的耳中,葉寒風(fēng)一句“我就知道她會醒”讓她徹底回歸現(xiàn)實。 她不是死了? 白糖霎那間驚醒睜開了雙眼。 “我……娘?”她一偏頭就和葉寒風(fēng)的目光撞到了一處,還沒來及得說些什么王青青便紅著眼睛擋了過來。 “真的醒了?!蓖跚嗲鄵溥^來,嗚嗚哭泣。 “你之前被砸死我都沒有這么傷心害怕過?!彼f的是現(xiàn)代世界的白糖。 因為她知道白糖沒死,而是回到了原本的修真界。 白糖被她撲過來壓得喘不過氣來,更重要的是胸口疼的厲害,好像被人刺了一劍似的。 好像真的被刺了一劍。 “那個黑衣人!”她驚呼一聲,胸口再次傳來刺痛感。 “娘,我胸口有傷,疼?!卑滋菗?dān)心再這樣被她壓著,就要血流滿地了。 “什么?”王青青一聽女兒身上有傷嚇得連忙起來,正要俯身查探,有人比她更急切的沖了過來。 “哪里有傷?”葉寒風(fēng)一把抓住白糖的手腕緩緩釋放出自己的妖力在白糖的經(jīng)脈中探尋著。 “靈根已經(jīng)穩(wěn)健,身體確實還有些虛弱?!钡⒉幌裼袀谏淼臉幼印?/br> “胸口,中了一劍。”白糖此時還暈乎乎的,張口就對著葉寒風(fēng)說道。 邊說還曲起另一只手往胸前指了指:“這兒。” 虛弱無力又暈乎乎的傻樣子看得葉寒風(fēng)又心驚又心疼又心愛。 “好,我看看?!闭f著他還真的伸手往白糖的胸前探了過去。 方樂康急得連忙推了推王青青:“娘,怕是不合適吧?” “嗯?有什么不合適的?”王青青反倒把位置讓出來了,“小葉來,你坐在這方便查看?!?/br> “娘?” 方樂康大驚,扒拉著她欲言又止道:“他們,男女……那啥不親!” “啥不親?他們兩個不是挺親的?”王青青似乎誤會了什么。 但顯然這個誤會使得葉寒風(fēng)心情挺愉悅,倒是白糖什么也沒聽懂,她皺著眉頭只想喊疼。 “那個黑衣人刺了我一劍,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彼o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 緊接著表情一變換上了一副痛苦中又帶著些得意的表情。 她一抽鼻子,得意道:“不過我也把他殺了,就是用的葉師兄你的牙,狠狠的‘咬’了他一口?!?/br> “娘,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爹呢?” “我在這?!狈匠行奶鄣恼f道,“沒事了,都沒事了,你好好養(yǎng)著,我們都會好好的?!?/br> “嗯?!卑滋强吹接H人都無恙不由得鼻子一酸很想哭。 突然她想起高山來,忙要起身尋找他的身影:“我哥呢?” “你們被黑衣人抓走了,我怎么也找不到我哥的影子,不會也被……” 葉寒風(fēng)順勢坐在了床頭,攬住她的肩頭將她護好。 “我比你們先醒過來,更是好好的,一點事沒有!”高山往前一個跨步,攔住了興沖沖要上前的方樂康。 這家伙還以為白糖喊他呢。 自作多情。 誰知道你是誰! 但很快,王青青就讓白糖知道他是誰了。 “這也是你親哥,我們的康兒?!蓖跚嗲嗬^方樂康滿足的笑了笑。 “現(xiàn)在好了,我們一家終于團聚了。” 白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此時真的到了認親的時候心里還是別別扭扭的。 但在方承和王青青殷切的目光中,她還是低聲喚了句:“二哥?!?/br> “二?”方樂康一愣。 方承和王青青也愣了愣。 倒是葉寒風(fēng)嘴角忍不住翹起來手掌抵在她的后心處仔細查探。 沒有傷,確實沒有一丁點受傷的痕跡,但為什么白糖會喊疼呢? 是夢魘的后遺癥?還是仍潛伏著未知的危險? 他嘴角的笑意又快速的散了下去。 倒是高山笑個不停:“爹娘,你們這忘性也太大了,起碼我守護著白糖的百年之內(nèi),還可以稱作你們的兒子吧。” “好meimei,沒白疼你一場?!比缓笏吲d的攬過方樂康的肩膀,愉快的叫了聲,“二弟?!?/br> “倒是我疏忽了?!狈匠星么蛑~頭也笑了起來,“確實該是大哥、二哥、三妹?!?/br> “確實,確實?!蓖跚嗲嘁裁靼琢诉^來。 她也笑著對高山說道:“就算你沒有再承諾,難道就會不管小糖了?我們可知道,你是最疼她的。” 大家便都開心的笑起來。 除了方樂康。 好好的老大變成了老二,多出來的家伙還是個…… 妖修! 但為了不讓父母失望,他只得強顏歡笑認下了高山這個兄弟。 “挺,挺好的。”他說道。 高山一掌重重拍在他肩上:“那還不叫大哥?!?/br> 方樂康:“……大,哥?!?/br> “好兄弟。”高山看起來格外的開心。 葉寒風(fēng)心情也不錯:“你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或許是心魔作祟,我們觀察一段時間看看?” “是嗎?”白糖抬手往胸前摸了摸,突然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