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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了會兒覺得依舊不夠,改成了數(shù)字“6”。 她看著聊天框上的“6”,終于如釋重負般舒出一口氣,回復(fù):[你受傷了?] 他發(fā)來語音,只有一秒。 周挽將音量調(diào)到最低,又蒙上被子,擔(dān)心被任何人聽到。 “昂。” 少年沉啞的聲音傳出來,他喝了酒,懶勁兒更濃,就這一個字都能說得印上他獨有的烙印。 周挽剛才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知道他是去打架的。 頓了頓,她坐起來,打字: 你附近有藥店嗎,可以讓藥店的醫(yī)生幫你…… 沒打完,周挽心想陸西驍那個性格應(yīng)該不會開口麻煩別人來處理傷口。 她將那一行字刪除,重新輸入: 你去藥店買消毒酒精、棉簽和大號的創(chuàng)口貼,跟今天我…… 依舊沒打完,陸西驍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這回周挽徹底愣住。 完全沒有想到陸西驍會給她打電話。 手機掉在床上,嗡嗡嗡地拼命震動,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要不要接,接了又要說些什么。 直到門外響起奶奶的咳嗽聲,擔(dān)心吵醒奶奶,周挽慌亂地劃開接通鍵。 她還喘著氣兒,將手機放到耳邊,平復(fù)呼吸。 陸西驍沒說話,能聽到他那頭傳來的呼嘯風(fēng)聲,以此證明這電話確實已經(jīng)接通了。 周挽用力攥緊手機,勻著氣,輕聲:“陸西驍?!?/br> 他便笑了,笑聲磁沉沙啞。 周挽不明白:“你笑什么?” “睡了?” 陸西驍笑得是她嗓音里的惺忪睡意。 擾了人的覺,非但不覺得抱歉,還幸災(zāi)樂禍。 周挽抿了下唇。 她有時覺得陸西驍就是個幼稚愛捉弄的男生,有時又覺得他有種超脫這個年紀男生的成熟和冷然。 “現(xiàn)在醒了?!敝芡鞙販赝掏痰溃澳惆藛??” “沒?!?/br> 周挽聽到他點煙的聲音,而后他接著說,“我不會?!?/br> 跟下午時一樣。 我不會。 難不成是讓她現(xiàn)在過去給他包扎嗎? 周挽沒說話。 “有點疼?!彼ひ魩У男σ?,輕描淡寫地在她心頭又加了個砝碼,“不包扎的話,明天會發(fā)炎么?” “……” 若是換了別的愛慕他的女生,聽到這一句早馬不停蹄地深夜趕去。 但周挽早已在爸爸和奶奶身上看慣了各種病痛,并不會對這些大驚小怪。 她回憶剛才他發(fā)來照片上的傷口,輕聲回:“應(yīng)該不會,你別去碰它別沾水就可以了。” 陸西驍坐在川流不息街頭的臺階上,風(fēng)吹過他的頭發(fā)和衣服,勾勒出凌厲鋒利的身形,指間的猩紅忽明忽暗,他在一片青白煙霧中笑出了聲。 像是聽到了極為有趣的反應(yīng),笑得胸腔顫動。 “周挽。” 他笑著說。 “你夠狠心的啊?!?/br> * 隨著物理競賽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周挽連午自習(xí)的時間也沒了,被占用了去實驗室上競賽課。 卷子一張張考,周挽沒能再超過姜彥,回回都是第二名,好在和姜彥的差距不大,一直保持在五分之內(nèi)。 講完去年競賽卷的壓軸題,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解題步驟。 周挽抄完筆記,手撐著腦袋看向窗外,放空大腦來休息。 “周挽?!苯獜┱驹谒赃?,“要喝水嗎,我一起去倒?!?/br> 周挽跟他道謝:“我自己去吧?!?/br> “沒事,坐著吧。”姜彥拿過她桌上的水杯。 競賽班上大家都是在全年級幾百號人里頭名列前茅的,五分鐘的下課時間也井然有序,沒人大聲喧嘩,還沒窗外在籃球場打球的男生聲音響。 周挽注意到,陸西驍,也在其中。 他身形挺拔,人高腿長,勁瘦,流暢的運球過人,投籃,贏得眾人歡呼。 周挽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也不知是自己太忙,還是他壓根沒來學(xué)校。 他們最后的聯(lián)系也停留在那天午夜那通語音通話。 他也沒再來游戲廳。 周挽雖然有靠近他的想法,但實在沒這方面經(jīng)驗,尤其面對陸西驍,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會被他看破用心。 周挽回想起那晚掛斷電話前他說了什么。 “周挽,你夠狠心的啊。” 難道是沒有去找他,惹他生氣了? 可聽當(dāng)時的語氣也不像生氣啊。 與此同時,周挽忽然瞥見一個女生跑過cao場,來到籃球場,她站在球場邊,手里握著一瓶礦泉水。 有男生調(diào)侃,紛紛看向陸西驍。 女生朝他揮了揮手,笑容嫣然,旋開瓶蓋遞過去。 陸西驍接了,仰頭灌了口。 周挽眼睫輕顫,抿唇。 她忽然意識到一點——陸西驍空窗期從來不長,他已經(jīng)分手一段時間了。 那么,這個女生,是他的新女朋友嗎? 如果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周挽原本的計劃全部會取消。 她雖然想報復(fù)郭湘菱,但絕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她不想傷害除了郭湘菱之外的任何人。 “看什么呢?”姜彥將裝滿溫水的水杯放回她桌角,順著她目光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