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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驍抬眼,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那人。 他眼底藏著火氣,不耐煩極了,一時(shí)之間,沒人敢吭聲。 蔣帆出來打圓場:“阿驍,真是周挽自己要喝的?!?/br> 陸西驍又看向周挽,眉間緊皺,半晌,他捏著周挽的手臂將她提起,聲音冷的可怕,已經(jīng)處于暴怒的邊緣。 “走了。” 走出包廂門時(shí),陸西驍停了腳步,側(cè)頭,視線落在剛才那男生身上:“下次再這樣,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接著,“砰”一聲,陸西驍摔門走了。 男生實(shí)在覺得有些委屈,跟蔣帆說:“不是,驍哥生我氣做什么,又不是我逼嫂子喝的酒?!?/br> 蔣帆看他一眼:“他氣的這個(gè)么?!?/br> “不然呢?” “你剛那話說的,什么帶回去好辦事兒?!笔Y帆說,“你忘了阿驍?shù)绞酥腥ザ埋樅邮菫榱耸裁???/br> 還不是因?yàn)槟侨喝俗烨?,對周挽說那些沒皮沒臉的話。 男生還是覺得冤:“可我那話也不是很過分吧,再說了,我們以前不都這樣么,更過分的有的是,也沒見驍哥這樣啊。” “他以前那些女朋友聽得了這種話,周挽聽不了,你也不看看那些女的什么性格,周挽又是什么性格?!?/br> 蔣帆頓了頓,又道,“再說了,阿驍對周挽和對那些女的難道一樣么?” * 陸西驍拽著周挽的手臂疾步向前。 周挽腳踝的疼痛一開始尚且還能忍,到后來越來越被牽扯得越來越疼。 “疼?!彼∧槹欀?,眼眶泛紅,“陸西驍,腳疼?!?/br> 陸西驍被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沖昏頭腦,這才想起來她腳傷,停下腳步,看向她。 小姑娘兩頰浮起紅云,細(xì)眉皺著,眼淚忽然涌出眼眶,砸落在地面。 陸西驍一愣:“哭什么?!?/br> 周挽知道他不喜歡女生哭哭啼啼的,連忙抹了抹眼淚,但隨即想起剛才那通電話——她已經(jīng)不再需要利用陸西驍?shù)南矚g了。 眼淚再次砸落下來,她低著頭,不再擦,啪嗒啪嗒全掉在腳尖的地上。 陸西驍看了她一會兒,微微俯身,放緩了聲音:“腳很疼?” 周挽點(diǎn)頭。 他蹲下身,輕輕撩起周挽褲腿。 因?yàn)閯偛趴觳阶邉?,腳踝紅得發(fā)燙。 他仰頭看著她,低聲:“對不起?!?/br> 周挽搖了搖頭。 陸西驍轉(zhuǎn)身,手往周挽腿彎一橫,輕而易舉地將她背起。 這個(gè)點(diǎn)大街上很多人,多是年輕人。 陸西驍也實(shí)在吸睛,一路走過去引得不少女生回頭偷看議論。 周挽不太好受,她額頭抵著陸西驍?shù)募绨?,只覺得心肺都像被燒灼一般,酒精帶著燃燒的灼熱感往喉嚨涌,弄得腦袋都昏沉沉的。 陸西驍背著她走在吵鬧的街頭,側(cè)頭:“別哭了。” 周挽:“我沒哭?!?/br> “真醉了?” “有點(diǎn)頭暈?!?/br> 陸西驍嗤了聲:“沒事喝什么酒?!?/br> “因?yàn)槲矣悬c(diǎn)難過?!币?yàn)楹染?,她聲線拉的很長,少見的顯得黏糊。 “難過什么?”陸西驍問。 “陸西驍?!敝芡煳宋亲?,想自己大概真的是喝多了,清醒的狀態(tài)下她沒那么多的傾訴欲,“我做了一件很壞的事,可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徒勞無功?!?/br> 周挽的聲音很輕,帶著克制的哭腔和澀意,很難察覺,更多的只是嘆息。 “就好像,我為了一件事放棄了所有,甚至不惜成為壞人,可最終什么都沒得到,什么都沒法改變,只改變了一件事,就是我變壞了……可我不想變壞……” 陸西驍聽著背上的小姑娘斷斷續(xù)續(xù)地對他說這些話。 他不知道周挽說的這些具體指的是什么,但他也沒問。 他沒什么情緒地扯了扯嘴角,繼續(xù)往前走,淡聲:“變壞就變壞吧” “你不討厭壞人嗎?” 陸西驍笑了:“難不成你覺得我是好人?” “嗯?!敝芡鞗]猶豫,下意識地點(diǎn)頭,“你是好人?!?/br> 至少坦蕩、純粹。 陸西驍揚(yáng)眉:“那你看人眼光不行?!?/br> “……” 周挽枕在他肩膀,偏頭看著他挺闊分明的側(cè)臉。 她喝多了,根本沒意識到兩人現(xiàn)在的距離有多近。 “陸西驍。”她低頭,眼睛用力抹在手背上,“我真的好難過?!?/br> 他環(huán)著周挽的腿又往上顛了下,半晌,開口低聲道: “聽過這樣一句話么——在我臟的時(shí)候愛我,不要在我干凈的時(shí)候愛我,干凈的時(shí)候人人愛我?!?/br> 他聲音很低,很沉。 像風(fēng)的脊柱,穩(wěn)穩(wěn)的、牢牢的,吹進(jìn)周挽心頭,駐扎其中。 “周挽?!?/br> 陸西驍看著前方亮起的綠燈,“變壞也沒關(guān)系,反正總會有人愛那樣的你。” 那或許是,后來周挽認(rèn)識陸西驍那么多年,回顧青蔥歲月,他第一次對她那么耐心、那么溫柔。 告訴她,你不必難過,不必難堪。 總會有人愛你的一切。 不只愛你花團(tuán)錦簇,也愛你滿身淤泥。 第25章 出租車停在周挽小區(qū)門口,陸西驍背著她爬上三樓,將她放下。 她已經(jīng)快要睡著,陸西驍掰起她的臉,問:“鑰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