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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黑發(fā)垂在胸前。 她已經(jīng)很久沒去剪過頭發(fā),長發(fā)過胸口,柔順黑亮,眼睛很亮,看上去溫柔又堅定。 陸西驍喉結(jié)滑動。 這一切都來得太好太突然,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到此時他才注意到,周挽那白皙的脖頸上有大片的紅從領(lǐng)口往外泛出來。 “這怎么了?”陸西驍伸手,指尖勾住她領(lǐng)口,往下,“過敏……” 話說一半,聲音突兀地戛然而止。 她鎖骨處的皮膚泛紅,而在那細(xì)薄的皮膚下,被刻下一個鮮紅的紋身—— 陸西驍。 一看就是周挽的字跡。 認(rèn)真且雋秀。 “驍”的最后一筆拉得很長,和他寫得“挽”字一樣。 再下面點兒,還有一個“6”。 陸西驍定定地看著紋身,沉默了很久,而后低聲:“為什么要紋這個?!?/br> “因為你也紋了?!敝芡燧p聲說。 因為,我也想知道,當(dāng)初你有多疼。 陸西驍聽見了,卻依舊執(zhí)拗得追問同一個問題。 “為什么要紋這個?” 他低著眼,嗓音也低,但更多的情緒被碾碎在其中,呼吸都糾纏在一起,像是固執(zhí)地想要聽到那個特定的答案。 周挽頓了頓,伸手纏住他指尖:“因為我愛你?!?/br> 因為我愛你。 所以,我也想將你刻進我的骨血。 “我不會再退縮了,陸西驍。” 周挽看著他說,“你向我奔來的同時,我也會飛奔向你。” 第78章 在剛剛看到那則新聞和底下評論時,周挽確實驚慌失措、內(nèi)疚自責(zé)。 可她透過雨幕看到了那家紋身店,她忽然想到,可以送給陸西驍什么生日禮物。 當(dāng)初在她17歲生日時,陸西驍在鎖骨上紋下她的名字。 現(xiàn)在在他27歲生日時,周挽在自己鎖骨上紋下他的名字。 陸西驍曾經(jīng)說過,當(dāng)初是什么讓他同意分手。 因為他拼命的走向周挽,可從始至終,她想的都是怎么離開。 而現(xiàn)在,穿過幾千個日夜,周挽終于重新握住了陸西驍?shù)氖?,也握住了那個在5月初夏傍晚坐在醫(yī)院中的少年的手。 這回她說的不再是“我們分手吧,哥”。 而是,“我不會再退縮了,陸西驍?!?/br> 你向我奔來的同時,我也會飛奔向你。 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一人。 我也會義無反顧、堅定不移地選擇你。 非你不可。 至死不渝。 * 陸西驍在聽到那個答案時鼻尖一酸。 他跋涉過萬里關(guān)山,終于在茫茫大雪中看到迎面走來的那個人,百轉(zhuǎn)千回的那個人。 “疼嗎?”他問。 “有點兒。”周挽實話道,又有意開玩笑調(diào)解氣氛,“上次我問你疼不疼,你說不疼,才騙得我也去紋了一個?!?/br> 陸西驍指尖在她鎖骨處反復(fù)輕輕摩挲。 愛不釋手又心疼不舍。 頓了頓,他俯下身,一個灼熱的紋落在她鎖骨,格外虔誠,俯首稱臣般。 周挽睫毛輕顫,感受到他情緒,用力握住他的手:“我們回家吧?!?/br> “好?!?/br> …… 他們誰都沒有再主動提網(wǎng)上發(fā)生的那些事。 其實從十七八歲起他們就是這樣,這個世界熙熙攘攘、吵吵鬧鬧,而他們的世界卻被孤立出來,只剩下彼此的聲音。 沉默而激烈的碰撞。 陸西驍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和評價。 而只要他不在意,周挽便也可以做到不在意。 回到家,周挽將蛋糕拿出來。 從取回蛋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小時,好在她一直細(xì)心顧著,依舊很完整很精致。 她點上蠟燭,關(guān)燈。 昏暗的屋內(nèi)只剩下燭火的光。 “陸西驍,你許個愿吧?!敝芡煺f。 他看著周挽,輕聲道:“你永遠(yuǎn)陪著我吧?!?/br> “好?!敝芡鞆澭?,笑意嫣然,讓人移不開眼,“這個愿望我會幫你實現(xiàn)。” 用一輩子的時間。 陸西驍傾身吻她,唇齒糾纏,片刻后又忍不住咬她的唇瓣,用了些力,泄憤般,又帶著莫名的欣慰:“我等了八年?!?/br> 周挽被咬疼了,往后縮:“嗯?” “終于把你養(yǎng)懂事兒了?!?/br> 他笑著啄吻著她嘴角,低聲,“我們挽挽長大了?!?/br> 他知道周挽的改變有多艱難。 那些習(xí)慣性的逃避和自我厭棄都是因成長經(jīng)歷一點點塑成的,沒那么容易改變和扭轉(zhuǎn),但她還是選擇了與他并肩。 在這個過程中,她掙扎輾轉(zhuǎn),但還是做下了最義無反顧的決定。 周挽輕笑:“你說的好像比我大很多一樣?!?/br> “大一歲也是大?!?/br> 陸西驍垂眼,指尖在她眼下輕蹭,“挽挽,這些年辛苦了?!?/br> 那些孑孓一人的時光。 那些自責(zé)內(nèi)疚的時光。 那些厭惡自我的時光。 都辛苦了。 如今苦盡甘來,我們都可以坦蕩地站在陽光底下,無畏世俗、不懼流言。 周挽頓了頓,忽的鼻子一酸。 從始至終,陸西驍就是最懂她的那個人。 有一瞬間,她覺得陸西驍不只是擦掉了她此刻的眼淚,更是擦掉了那個反復(fù)唾棄鄙夷自己的小周挽的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