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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真,大晉亡同時,不止消亡了王室,也亡了整個家世家豪門,戚權貴。而如今剛剛興復大晉,根基便是當初起事后便接著招兵買馬,日益壯大軍隊,這些兵士來源便多是些窮困貧民,雖說也還剩下有勢力,卻到底只是些土紳,實在不值提了。這般來,整個晉整個權力中心其實也就是掌控著軍政體大權勝男司徒兩人,再加上司徒譜并無野心,不止對內政毫不干涉,為了避免有結黨之嫌,連軍中將官任命都聽了勝男意見,可謂是光靡磊落。因此,若勝男堅持,司徒譜也并不大力反對,整個晉還卻是沒有能攔著勝男這個□者人。 司徒譜說罷,又扭頭仔細打量了立在旁司武眼,帶著幾分打趣對勝男說道:“說來末將還不知,原來殿下也是癡情之人?!?/br> 勝男搖搖頭,心里其實是有些對司徒與盛嵐,私下里這親密關系不知該如何應對感覺,畢竟不是原主,沒有和司徒譜自小長大情分,更何況還要時刻小心著些,免得被司徒發(fā)現(xiàn)不對后,會對有所懷疑。多說多錯,于是勝男也未說什么,只是無奈笑了笑。 司徒譜卻像也只是隨口提,也并不十分在意,接著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斂了剛才笑意,正色開口:“殿下既已決定,還是莫要再呆在這前線好,萬日后有了變故豈不危急,不如趁現(xiàn)在日子還小,往后撤撤穩(wěn)妥!” 勝男聞言愣,不禁低頭撫了撫自己此時還無絲跡象小腹,想了陣抬頭開口:“不錯,若真有了事這樣子倒是拖累了,只是秦軍……” 勝男說著又扭頭看向了窗外正北方向城門,神色帶了幾分憂慮,司徒譜轉身順著勝男目光看了眼,聲音透著堅決:“殿下放心,教訓有次便夠,絕不會讓此城成為第二個宣合!” “自是信?!眲倌衅鹕硇械搅怂就阶V身邊,對說道:“不過若當真是勢不可違,個小小夏澤,丟便丟吧,若為此搭上晉日后大司馬,也實在是不值當了。” 司徒譜爽朗笑:“這些殿下便不必擔心,只回城好好養(yǎng)胎,為大晉誕下王嗣便好?!?/br> 勝男聞言扭頭看了司武眼,不禁笑了笑,帶著少有溫柔:“好,再過些日子,準備番,便動身往后退退?!?/br> 司徒點點頭,也不再多說,略彎彎腰抬手行了禮,便告退去了城門,留下勝男司武兩人在屋內。 司武等得司徒譜出門,上前對勝男開了口:“阿南,……這般實在太過魯莽了!以往八殿下是絕計不會如此,呼,還好司徒將軍竟也未曾懷疑!” 勝男擺擺手:“隨他去吧,便是懷疑也沒辦法,可沒法子和不認識人成婚,有梁王那么次跌宕起伏便夠了!” 司武愣,似也回想了起來在中京那晚,不由笑道:“梁王那般風流人物,也就會這么避若蛇蝎,若是旁方士,怕心里指不定要如何慶幸!” “是啊,只是那般人物,卻也不是能消受了,”勝男說著,又搖了搖頭,聲音里帶著感嘆:“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雖說安逸是男人,倒也算是應極了這句話?!?/br> 司武也點了點頭:“阿南這句話說真好,還真有幾分道理。” “哪有那文采,是家鄉(xiāng)句話,那般人物倒幾乎注定不凡,這樣沒什么本事人,還是找地方老老實實過日子好了!”勝男伸懶腰,有些自嘲開口。 “破家亡王女,虎口奪食,多方輾轉最終復,也算不得沒本事老實人了!” 這話倒讓勝男想到思量已久事,想了想還是鄭重和司武說道:“說起來還真是,司武,若是日后有朝日都不再牽扯晉王室……可會不愿?” 司武愣,看著勝男眼里認真似有所悟:“意思是……” “是,復這事其實開始本就沒打算去做,陰錯陽差竟也到了這般地步,只是這些本都是以往盛嵐留下麻煩,好不容易能重活回,卻總是在替著這身體原主過日子,這樣也太無趣了些。如今也有了自保之力,就已是滿意了。雖現(xiàn)在沒什么頭緒,可若是可以,確實是不想為王。”勝男說得斷然,接著又詢問司武意見:“只是不知意思,畢竟這般權勢,若是放棄……不知會不會愿意?!?/br> 勝男說罷看向司武,畢竟在認知里,男人侵略性和掌控欲般都要強過女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甘于平凡,更何況是本就已握在了手里力量。 司武看著勝男,卻笑得釋然:“這般極好,當初買下給消籍之人本就是阿南而非八殿下盛嵐,當日以母神之名立下五年之誓,永不背叛,決不違逆,如今可還未曾到期,既這么想,自無異議?!?/br> 勝男盯著司武認真面龐,便忽笑了起來,慢慢靠了上前,挨在司武耳邊得意開口:“此時不同了,便是五年之期到了,這輩子也別想自由!” “是,有和孩子,歡喜很!”司武笑著,扭頭在勝男臉上偷了個香,看著勝男孕育著們生命結晶肚子,滿意感嘆道:“才知母神對才真是眷顧,不比天幸差了!” 勝男是無神論者,以前連以往對家鄉(xiāng)里諸多信仰都不置可否,更何況這里母神,但到底經歷了這般異事,就再無法如以往般不屑顧。因此這會聽了司武話,雖對母神說不上堅信崇拜,但到底也有了幾分寧可信其有尊敬,也便未說什么,只點點頭,悠然長嘆了聲:“那可真好。”司武也不再說話,只靜靜坐了下來,享受這片刻難得安寧。 按著勝男打算,本是想著再過些日子,按著醫(yī)士話好好調養(yǎng)陣,等著胎穩(wěn)下來就準備離開夏澤,只是世事無常,正與司武要走時,秦軍停下了攻擊,派使者前來議和。這使者也是熟人,正是秦三網女姬扈與謀士江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