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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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是沿海城市,安中因此很注重學(xué)生的游泳技能,第一個學(xué)期開設(shè)了必修的游泳課,規(guī)定必須學(xué)會。 戴清嘉的學(xué)渣特點在游泳課也保持得很好,玩了小半學(xué)期的水,期中考試來臨前,才苦惱起達標的問題。 俞景望的父親曾經(jīng)想培養(yǎng)他成為骨科醫(yī)生,手術(shù)一站就是十幾小時,需要強大的體力、耐力和穩(wěn)定力。所以他從小養(yǎng)成習(xí)慣,每周會去游一到兩次泳。 李韻需要戴清嘉多加練習(xí),她和盧珂約好在安城大學(xué)的游泳館,結(jié)果那姑娘放了她的鴿子。 戴清嘉在游泳館門口遇上了俞景望:“俞醫(yī)生,真巧?!?/br> 俞景望知道她是來練習(xí)游泳的,他默認戴清嘉很獨立,結(jié)果他游完一小時以后,發(fā)現(xiàn)她百無聊賴地坐在泳池邊踢水,上半身的泳衣都沒有濕。 俞景望游至她身旁,撐著邊沿上岸:“你是來靜坐的嗎?” 戴清嘉欣賞起俞景望沾著水的腹肌。常年運動的緣故,他并不屬于清瘦一型,肩寬腿長,腰肢勁瘦,非常成熟的力量感。當(dāng)他撐著上岸,肌rou繃緊的一瞬間尤其吸引。 俞景望立時感覺到了戴清嘉下視的眼光。不過由于醫(yī)生過于熟悉人體構(gòu)造,身體對他已經(jīng)失去了神秘感,無論是他人的還是自己的,所以他也無所謂她的觀看。 戴清嘉理所當(dāng)然地說:“我不會游泳啊?!?/br> 俞景望拿起毛巾,隨意地擦拭濕潤的黑發(fā):“不下水是不可能學(xué)會的。” 戴清嘉穿的是李韻買的像潛水服一樣的長袖泳衣,濕了水特別難受,她想蒙混過關(guān)。 俞景望指示道:“你去那張凳子上,四肢懸空,做一遍動作。” 戴清嘉不情愿地趴上長凳,回憶課上老師教的,胡亂劃拉幾下。 俞景望雖然不是專業(yè)的教練,但是眼睛很銳利,很快看出戴清嘉的問題,一一進行糾正。 “你蹬的時候太用力了。”俞景望用浮板點了點她的腿,“收腿,是用腳后跟去尋找指尖,而不是把膝蓋往前抬。” 戴清嘉感覺自己像擱淺的魚,缺少水的浮力,動作很費勁,她做了好幾次銜接都錯誤了:“到底有什么區(qū)別?” 俞景望看不下去,握住她的腳踝,牽引著她的動作:“記住,是這個方向。” 戴清嘉渾身上下都很怕癢,腳部傳來微麻的感覺,她往回縮:“好了吧?” 戴清嘉的運動細胞比學(xué)習(xí)細胞發(fā)達一點,好不容易達到了俞景望的及格線,她如釋重負地站起來,朝更衣室走。 俞景望挑眉:“去哪?” “回家啊。” “下水練習(xí)?!?/br> “我才不下,我已經(jīng)會了。” 水深兩米的標識很顯目,戴清嘉正要后退,俞景望抓住她的手臂:“你是自己下,還是我?guī)湍阆拢俊?/br> 戴清嘉還是搖頭,俞景望微微不耐,直接提醒道:“閉氣,入水的姿勢準備好?!?/br> “我不......” 水直接淹沒了戴清嘉的后半句話,眼前騰起密集的小氣泡,她來不及做動作,嗆了一口水,掙扎起來。 隔著水面,戴清嘉看到俞景望站在岸邊的身影格外高大,她在水中痛苦地沉浮,向他伸手求救,他卻是無動于衷。 在戴清嘉覺得自己快斷氣的前一秒,俞景望方才大發(fā)慈悲,半蹲下,抓住了她的手。 戴清嘉借他的力,終于浮出水面,她一身嚴密的黑,只露出來一張臉,很小,也很蒼白,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口不擇言道:“你、你有病......” 她的手冰涼,愈發(fā)感受到俞景望的熱度,他的手臂很有力,可以穩(wěn)定地支撐她的重量。 他們的距離一瞬間拉近,可以看清楚對方的眼睫。 戴清嘉對痛苦的耐受度很低,眼中有著熱烈的求生或者逃脫的欲望。 她還未完全緩過來,俞景望淡聲說:“不要慌,你慌,只能繼續(xù)嗆水?!?/br> 戴清嘉睜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正如她不祥的預(yù)感,下一秒,俞景望松開了她的手,她再次往水下沉。 依然是嗆水、掙扎,不被獲救。 戴清嘉只能嘗試著做動作,撲騰了幾下,慢慢地浮了起來。起初還是沉沉浮浮,后來她可以自己游出一段距離。 不過踩不到地的感覺很沒有安全感,戴清嘉游到岸邊,抓住俞景望的腳腕:“好了,我會了,我要上去?!?/br> 俞景望畢竟不是戴清嘉的體育老師,對她并無高要求,會游即可:“前面有扶手?!?/br>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游不到那邊。”戴清嘉真誠地說,“你拉我上來。” 她猶豫片刻,對他充滿了不信任:“算了,我怕你又中途松手,我就這樣上?!?/br> 她扶著俞景望的小腿,左手肘撐地,他垂下眼眸,看見戴清嘉泳帽脫落后成縷的濕發(fā),她手腳并用地爬上岸,不可謂不狼狽。 俞景望正要伸手拉她一把,突然有一片異常溫?zé)崛彳浀挠|感壓上了他的腿,他略微皺眉,本能地退開。 戴清嘉借力的時候,上半身壓上了他的腿,他這一退,她手一滑,向后仰去,又轟轟烈烈地落了水。 坐上車,戴清嘉喉嚨還是生疼的,她披著大浴巾,認真地說:“我如果再和你來一次游泳館,我的名字就倒著寫?!?/br> 這與戴清嘉以往來游泳的經(jīng)驗完全不同。她試過和準男友一起游泳,在藍色的水域里曖昧與推拉,或者和盧珂一起玩水。體驗感都是快樂的。 她揉了揉鼻子:“我差點淹死了,醫(yī)生就這樣見死不救嗎?” “你認為自己差點‘淹死’的時間,不超過二十秒。人腦最多可以缺氧叁分鐘而不壞死?!庇峋巴f,“放心,你比你認為的要堅強。” 戴清嘉點頭:“我懂了,因為你更準確知道人類的承受極限,所以可以精準地折磨我?!?/br> 車輛駛出樹蔭,間斷性地沉浸在一片金紅,戴清嘉探究地側(cè)眼,即使是暖的背景色,俞景望的輪廓依舊是立體而冷漠,她問:“你是什么星座呢?” “不清楚?!?/br> “居然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星座?”戴清嘉驚訝地吞回落伍兩個字,因為星座也不是什么新鮮玩意,“那我來猜,你是摩羯座。冷漠、理性、現(xiàn)實。” 戴清嘉言之鑿鑿,俞景望問:“你很相信星座?”他轉(zhuǎn)折說,“嗯,你確實是像相信星座的人?!?/br> 戴清嘉冷不丁說:“我jiejie也會信一點?!?/br> 俞景望沉默了。 戴清嘉得意地說:“我是水瓶,她是雙魚,其實還是有一點準確的。” 正好公眾號推送了一篇關(guān)于摩羯座的新文章,她念道:“摩羯座不喜歡什么類型,摩羯座不喜歡膚淺的人,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游戲人生,不僅僅是不喜歡,甚至是有點瞧不上。自以為是真的不行,你長得再好看,當(dāng)你開始拉低摩羯平均線的時候他們也會徹底喪失耐心?!彼p嘖道,“你看,這不是很符合你嗎?” “其實你在自知之明這一點上,還是心中有數(shù)的。”俞景望似笑非笑,“事在人為,所以星座就算真的準確,又有什么用呢?” 其實戴清嘉關(guān)注星座,為的不是準確,而是當(dāng)星座的定義和預(yù)言同現(xiàn)實相對照的時候,準確之中又有偏差,就像投箭入壺,很有意思。她是熱愛不確定性的人。 “我知道你心里在說不科學(xué)。”戴清嘉對牛彈琴,興致全無,“真沒意思。” 途徑安城大學(xué)后門的小吃街,正是下課的時間,人流密集,車輛被迫緩下速度。 戴清嘉突然指著路旁的燒烤攤說:“我要吃那個!” 不等俞景望反應(yīng),戴清嘉迅捷地跳下了車,過了一會,她返回來敲他車窗:“我沒有錢。” 她側(cè)開身,讓已經(jīng)烤好兩份熱狗腸的攤販的目光直達俞景望,他只好把錢包遞給她。 戴清嘉一手一根,回到車上:“我和我朋友,游完泳都會吃烤腸,所以習(xí)慣性買了兩根?!彼R趣地問他,“俞醫(yī)生,你不要,對吧?” 街邊的烤腸,加工食品里衛(wèi)生安全最為堪憂的食物之一,如果戴清嘉提前說,俞景望壓根不會停車,不過他不像李韻,會從她手中奪過垃圾食品丟出窗外,只自己拒絕道:“不吃?!?/br> “但是我也吃不了兩個?!贝髑寮蜗肓讼?,“你不要,我就給別人了哦?!?/br> 車旁經(jīng)過一男生,戴清嘉降下車窗,探出頭:“同學(xué),送給你,我剛買的,沒有吃過?!?/br> 比免費午餐更令人受寵若驚的是少女天降的笑容,男生呆了片刻:“......謝、謝謝?!?/br> 朋友:你的男主已經(jīng)不是禁欲了,他是不是性冷淡??? 我:請相信我的車速。只要再過一段時間海潮就可以擁有實體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