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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jiejie重生了[八零] 第199節(jié)

    鐘意不大在意地說:“沒關(guān)系,上報紙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br>
    他的生活本來就因此受到影響了,還怕上報紙嗎?

    “那我就聯(lián)系熟識的記者了。”葉蔓當即從包里掏出了大哥大,打過去找徐主任,說明了情況,“徐主任,見義勇為者要是遭受不白之冤,可是會寒了廣大熱心群眾的心,以后看到路有不平或是他人有困難,誰還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呢?這個事雖然小,但影響太惡劣了,我覺得省報可以就這個事做一個專題報告,非常有意義。”

    這確實是一個爭議性很強的話題,徐主任答應了:“成,我看看辦公室里誰有空,一會兒派一個人過去找你們?!?/br>
    不多時,省報的記者就來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記者。

    寒暄過后,記者就跟鐘意去阿婆病房了。葉蔓本來也想去的,但被鐘意以她的腿受了傷為由給拒絕了。

    葉蔓想想事情都安排好了,她去也沒多大的作用,便沒跟著去。

    記者跟鐘意來到病房,那兩口子一看到鐘意就惡狠狠地說:“你把我媽害得這么慘,賠錢!”

    記者上前笑呵呵地說:“我是鐘……意家里的長輩,來協(xié)商這個事的。你們說鐘意推的你媽,有證據(jù)嗎?”

    男人說:“就是他推的啊,不是他是誰呢?我媽好好在走路,沒人推怎么會摔倒?”

    記者笑了:“這也可能踩滑了摔倒??!”

    “不是,就是他推的,我媽也這么說。”女人將男人推到一邊,大聲說道。

    記者將目光投向病床上,溫和地問道:“阿婆,是我們家鐘意推倒的你嗎?”

    阿婆淚流滿面,女人擰眉看著她,意有所指:“想想你兒子和孫子吧,你要為了個外人,讓我們背債嗎?”

    阿婆哭著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記者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又問:“那你們想要鐘意賠多少錢?”

    男人伸出右手:“五萬!”

    好家伙,一開口就是五萬,他可真敢說。

    記者友好地商量:“這是不是太多了點?鐘意一年就幾千塊收入,他哪拿得出來這么多啊?!?/br>
    “五萬,一個子都不能少,他們當醫(yī)生的怎么沒錢?”女人輕哼,一副便宜了鐘意的模樣。

    記者點頭:“這數(shù)字太多了,咱們得回去商量商量?!?/br>
    丟下這話,他拉著鐘意出了病房,然后對他說:“你先回去,我再在這兒蹲一會兒,采訪采訪其他人。”

    他一蹲就是一下午,最后葉蔓也沒見到記者。

    再得到消息,是第二天看到報紙,《云中日報》上就此事刊登了一篇報道:是見義勇為還是推人真兇?

    標題不偏不倚,內(nèi)容講述了劉阿婆摔倒被送進醫(yī)院,其子女和送人的鐘醫(yī)生各執(zhí)一詞,記者就此采訪了相關(guān)人員,從醫(yī)院門衛(wèi)到當事人雙方,還有路人葉xx。

    新聞的最后,記者表示,劉阿婆的兒子兒媳婦要求鐘醫(yī)生賠償五萬元。據(jù)記者暗中調(diào)查,同一層樓的病人表示,劉阿婆最初醒來的時候,并沒有說是鐘醫(yī)生推她的,但后來,其子女埋怨她,說家里沒錢,孫子要上學,沒錢給她治病等等,她才突然改了口。

    社會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作風,值得每個人去尊重和維護。今天我們對他人的不公平待遇視若不見,他日,我們的不公和不平,也將沒人維護。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人人有責,不要寒了熱心人的心,我們每個人都有父母,自己也會有老的那一天,我希望有一天我摔倒,有人能敢于將我扶起來!

    本報會就此事繼續(xù)追蹤報道,也歡迎廣大的熱心市民能夠勇敢地站出來作證,凡是能提供有效線索者,獎勵一百元。

    這篇新聞報道果然引起了很大的輿論反響,店里的職工們都在討論這個事,很多人都站在鐘意那邊,畢竟劉阿婆的反應太奇怪了,要真是被人推到的,她肯定早指證了,不會一再改口。

    輿論發(fā)酵的第二天,原先不肯作證的幾個路人,包括借三輪車的那對老夫妻都勇敢地站了出來,親口證實,劉阿婆是自己摔倒的,跟鐘意無關(guān)。

    這個事才有了定論。

    但那兩口子還不肯承認,非說是鐘意買通了這些人,在醫(yī)院里大吵大鬧,嚷嚷著不公平什么的。

    鐘意請了保安,并讓人報了警。

    葉蔓趕過去時,正好聽到他們兩口子在大吵大鬧:“公安同志,就是他推的,醫(yī)生有錢有關(guān)系,就欺負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啊,你得為咱們做主啊!”

    事實已經(jīng)很明了了,這兩口子竟然還死咬著鐘意不放。

    葉蔓冷笑:“是不是,證據(jù)已經(jīng)擺在面前了。你們多次在醫(yī)院里鬧事,還去鐘醫(yī)生家里鬧,左鄰右舍和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病人、家屬都可以見證。你們這種行為給鐘醫(yī)生的名譽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回頭我們會請律師,向法院提起訴訟?!?/br>
    一聽說要起訴,讓他們賠償,兩口子慌了:“我……我們又沒把他怎么樣,你少嚇唬我們?!?/br>
    “你們是法盲,可以問問公安同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名譽權(quán)也是公民的一項基本權(quán)利,鐘醫(yī)生救了你們母親,你們不思感恩就算了,還四處散播不實謠言,對他的名譽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害。今天是有這些正義的市民站了出來,還鐘醫(yī)生一個清白,要是沒有人站出來呢?那鐘醫(yī)生會不會背著這口黑鍋,被你們這五萬塊逼得跳河?”葉蔓冷冷地反問。

    “鐘醫(yī)生,你告吧,我們愿意出來作證?!睅讉€證人連同病房里的病人都站出來表示。他們實在是被這兩口子的倒打一耙惡心得不輕。

    兩口子這下急了,男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廠子里效益不好,我媳婦兒廠子破產(chǎn)倒閉下崗了,家里還有個孩子要念書,又有個老母親要養(yǎng),她這一病,咱們家實在是出不起醫(yī)藥費啊,想著鐘醫(yī)生家里條件好,這才一時糊涂……你們就原諒我們吧……”

    典型的他窮他有理。

    他們沒錢付醫(yī)藥費是可憐,去路邊乞討都不丟人,但污蔑好心人,賴在好心人身上就著實沒道理了。

    葉蔓瞥了他一眼:“阿婆的醫(yī)藥費可要不了五萬,你哪里是只想訛點醫(yī)藥費啊,你是指望著借此發(fā)財呢!”

    大家恍然,對啊,他們兩口子可是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五萬塊賠償?shù)摹?/br>
    女人要強勢一些,她將男人拉回來:“怕他們干什么?告就告,什么名譽權(quán),他一個大男人,損失啥了?想讓我們賠錢,門都沒有。”

    真夠無賴的,在場所有人都表示沒見過這樣的極品,都被戳穿了,還能這樣振振有詞的,太惡心了。

    葉蔓懶得跟她多說:“你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讓你男人的同事領(lǐng)導們也看看他是什么樣的人?!?/br>
    男人到底要臉,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還想說什么,但葉蔓等人已經(jīng)厭惡地離開了。

    出了住院部,鐘意誠懇地向記者和幾個熱心市民道謝:“今天實在是太感謝大家了!”

    記者擺手:“應該的,謝謝幾位提供線索,這兩天可以到報社領(lǐng)獎?!?/br>
    幾人連忙擺手:“不用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好意思啊,鐘醫(yī)生,他們這家子實在太難纏了,我們實在是有些怕他們,所以一開始沒出來替你作證,對不起?!?/br>
    鐘意溫和地笑道:“我理解,我也非常感謝大家能夠站出來,還我一個清白,謝謝!”

    這話說得幾個市民更不好意思了,又道了一番歉,這才離去。

    他們走后,鐘意過來對葉蔓說:“這件事順利解決,你是最大的功臣,要不是你啊,這事還得拖著,你得給我一個感謝的機會,聽說市中心開了一家不錯的粵菜館,一塊兒去嘗嘗?”

    葉蔓正想跟他討論起訴的事情,便答應:“好啊。這兩個人實在太可惡了,影響也非常惡劣,我建議你起訴他們。我這邊有長期合作的律師,非??孔V,將案子交給他們代理就行,不用你做什么?!?/br>
    鐘意點頭答應:“是該如此,做錯事就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不然沒有任何代價,以后人人都會抱著僥幸的心理,這是對惡的一種縱容?!?/br>
    葉蔓也是這么想的,她正想接話,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比~蔓拿出大哥大,接聽之后發(fā)現(xiàn)是孫廠長打來的電話,“孫廠長,是上次的事有了眉目了嗎?他答應了啊,那真是太好了,好的,我這邊沒問題,隨時都可以,完全配合他的時間就好,你通知我就行。好的,就這樣。”

    掛斷電話后,葉蔓沖鐘意遺憾地表示:“不好意思,我工作上有點急事要處理,下次再去嘗嘗你說的這家餐廳吧?!?/br>
    第160章

    周五這天,天空中一早就下起了蒙蒙細雨,雨點像羊毛一樣,又細又密,弄得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冷意。

    可這糟糕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言副廠長高昂的興致。

    汽車駛?cè)牖疖囌?,司機將車子停下,秘書忙撐著傘下車拉開后座的門:“言副廠長,到了?!?/br>
    言副廠長下車,秘書將傘遞上去,又對司機說:“明天下午五點到車站來接我們,如果出現(xiàn)變動,我們會打電話到廠子里通知你的。”

    “是,甘秘書?!彼緳C連忙點頭。

    甘秘書交代完,追上言副廠長,走進了火車站,踏上了去前往奉河市的列車。

    雖然只有四五個小時到奉河,但言副廠長這派頭還是很足的,定的是軟臥車廂。非年非節(jié),軟臥車廂的人不多,上車后,甘秘書放好行李,先給言副廠長泡了一杯茶:“廠長,喝杯熱茶,驅(qū)驅(qū)寒。這個孫廠長,大冬天的,非要開什么會!”

    言副廠長慢悠悠地捧起茶杯,笑著說:“無妨,他們想談就談嘛,我倒想看看他們能夠開出什么條件。”

    提起這件事,言副廠長不無得意。

    雖然飛雪空調(diào)廠這兩年的業(yè)績不錯,比江河日下的洗衣機廠和電視機廠好多了。但八十年代三大件盛行,銷量猛增,洗衣機廠和電視機廠還有冰箱廠很是風光了一陣子,相較之下,偏安一隅的飛雪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在這些老牌家電廠家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

    不過那都是老黃歷了,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他們飛雪有了富友投資,擴建廠房,拉了新的生產(chǎn)線,也有錢搞大規(guī)模的營銷宣傳,洗衣機廠和電視機廠都要向他求和。

    這不,孫廠長和徐廠長都托薛總出面邀請他過去詳談。

    這還得歸功于他的英明決策,若還是像姓秦的那樣搞,死守著空調(diào),能有什么出息,今天這些大廠長能將他放在眼里嗎?

    言副廠長翹起了唇角,他跟著富友走這步棋是下得太好了,假以時日,云中省家電市場這塊肯定是飛雪一家獨霸。

    殊不知,他走了沒多久,飛雪空調(diào)廠的后門就來了好幾輛重型卡車。

    劉主任拿著合同,收了錢,安排工人將倉庫里前陣子拆下來的空調(diào)生產(chǎn)線搬運到車上。

    快到中午的時候,章回聽到了這個消息:“將生產(chǎn)線給賣了?”

    助手點頭:“對,已經(jīng)在搬運上車了?!?/br>
    章回皺眉:“言和平知道這事嗎?”

    助手搖頭:“不清楚,言副廠長今早坐火車去奉河了?!?/br>
    章回輕輕敲著桌子,感覺有些奇怪,飛雪資金狀況本來就比較好,又拿了富友兩個億,雖然在擴大規(guī)模、采購生產(chǎn)線、招聘新的工人,大肆打廣告,但現(xiàn)在賬上的資金還非常充裕,不缺錢,也不至于要去賣生產(chǎn)線啊。而且這個事,事前也沒聽到任何的風聲。

    “走,去看看是什么情況?!闭禄刈聊チ艘粫?,還是決定去瞧瞧狀況。

    他領(lǐng)著助手來到后門,就看工人們干得熱火朝天,一個個將包裝好的生產(chǎn)線部件搬上車,六輛大卡車已經(jīng)裝滿了四輛。

    “怎么回事,劉主任?”他直接找到劉主任詢問道。

    劉主任穿著一身靛藍色的干部裝,斯斯文文的,看到他,客客氣氣地說:“章總,倉庫那邊庫存壓力比較大,正好有人要買咱們拆下來不用的的空調(diào)生產(chǎn)線,廠里便決定將這給賣了,一來能回收一部分資金,二來也能騰出更多的空間。”

    “是這樣嗎?有合同嗎?買家是誰?”章回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正在指揮工人裝車的男人聞言跑了過來,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遞給章回,然后cao著一口濃重的通省方言說道:“這位領(lǐng)導,你好,我就是買家,這,合同在這兒了?!?/br>
    章回翻開合同看了一眼,上面的單位是通省一個小縣城的里的一個小空調(diào)廠,別說廠名,連縣城名,章回都沒聽說過。不過國內(nèi)很大,有一千多個縣,沒聽說過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金額,兩條生產(chǎn)線兩百萬元,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一個小縣城的空調(diào)廠能拿得出這么多錢來?

    章回深表懷疑,哪怕他常年旅居日本,才回國沒多久,但對國內(nèi)目前的工廠,尤其是小廠長了解還是比較深的,現(xiàn)在大部分的小廠日子都不好過。能輕輕拿出兩百萬來買生產(chǎn)線的不多。

    “你們廠多大規(guī)模?”章回合上合同,問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劉主任,不解地問:“這位領(lǐng)導,我們廠多大規(guī)模跟咱們買東西有關(guān)系嗎?這買賣不就因貨兩訖嗎?錢咱們已經(jīng)付了,劉主任,對吧?!?/br>
    劉主任背著手,緩緩點頭:“章總,錢已經(jīng)交到財務那邊入了賬。”

    章回偏頭,盯著男人:“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男人張了張嘴:“一千多,怎么啦?我們廠子規(guī)模小就不能購買你們淘汰的生產(chǎn)線嗎?難道這位章總看不起咱們廠?據(jù)我所知,飛雪也是由一個幾百人工廠一步一步逐漸成長到今天這種規(guī)模的?!?/br>
    “當然不是。”章回否認,但眼睛卻緊緊盯著男人,“你們購買這兩條生產(chǎn)線干什么?能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