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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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緲,你的字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br> 她的語氣里還透著些艷羨。 緊接著,她在他身邊坐下來,又鋪上一張紙,滿懷期盼似的問,“你可以教教我嗎?” 少年被她的夸贊弄得有些微怔, 而她那樣一雙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少年捏著筆的指節(jié)微松,他側(cè)過臉,稍稍錯開她的視線。 他眼睫眨了一下, 唇畔帶了點(diǎn)笑意,卻搖頭,說,“不要?!?/br> “為什么?”戚寸心沒想到他這樣果斷地拒絕。 廊外的陽光熾盛,蟬聲交織在樹蔭里,少年卻在這般強(qiáng)烈的光線里瞧見不知何時吹落在她發(fā)髻間的凝碧葉片。 他朝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摘下那片葉子,復(fù)而垂眼看她,“手疼?!?/br> 距離也許有些近了, 戚寸心甚至隱約嗅到他身上的淡香。 也許是午后的日光太厲害,她的臉頰忽然變得有些熱,睫毛抖了兩下,她匆匆將目光從他那樣一張無暇的面容移開,嘟囔了聲,“嬌氣鬼?!?/br> “既然手疼,那你為什么還肯替我寫信?”她看了眼他涂了藥膏的手背。 “因?yàn)槟愫孟窈芟氤园藢歳ou?!?/br> 少年眼睛彎彎的像月亮,聲音清泠如澗泉。 戚寸心愣愣地看著他。 他對八寶rou好像并沒有什么興趣,反是看出了她的饞蟲。 若是自己買來吃,她平日里定是舍不得的,這回請他替自己寫信,答謝他一頓八寶rou,她想著自己應(yīng)該也能吃上一點(diǎn)。 她鬧了個臉紅。 卻不知是為被戳中心事而羞惱,還是別的。 第7章 老槐樹下小攤兒的主人將松子和核桃仁敲碎,揉入加了冰糖屑和豬油的面里,那面團(tuán)雪白雪白的,揉的時候加了融化的奶酥,在鍋里煎烤著,煎得兩面金黃了,才往上頭灑了把芝麻。 粗布麻衣的少年和穿著藕色襖衫的姑娘守在攤前,直愣愣地瞧著鍋里的燒餅,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老頭抬頭瞧了一眼他們兩個,樂呵呵地把兩個剛出鍋的燒餅遞給他們,燒餅燙得很,他們兩個接過去就被燙得鼓起臉頰吹手指。 但到底誰也沒撒手,反倒忙不迭地先咬上一口。 “戚寸心付錢!”少年咋咋呼呼的。 戚寸心咬著燒餅,一只手抽空掏了出幾文錢來扔進(jìn)攤子上的盒子里。 “小九,他怎么還不來?” 戚寸心坐在樹蔭底下的石頭上,一邊吃著燒餅,一邊朝那學(xué)堂的前門張望著。 “都這個時候了,按理說他早該來了?!?/br> 小九也覺得奇怪,皺著眉嘟囔了聲,“難道他生病了?” “你們這是找誰啊?” 老頭擦拭著攤子上的油漬,聽到他們兩個說的話,便側(cè)過頭來問了聲。 “爺爺,我們找柳公子,” 小九自來熟得很,“就是在這兒教小孩兒念書的柳希文,柳公子,您認(rèn)得他嗎?” “那你們可來得不巧?!?/br> 老頭聽見這么個名兒,便道,“他啊,昨兒將學(xué)堂里的一個娃兒打得進(jìn)了醫(yī)館了,以后他都不來了。” “???” 戚寸心瞪圓眼睛,燒餅差點(diǎn)掉了。 “先生教訓(xùn)頑劣的學(xué)生,這本不為過,但他昨兒好像打得狠了些,他們家里頭還賠了些錢給人家?!崩项^常在這兒擺攤,不少孩童下學(xué)便要在他這兒買燒餅吃,他也是聽那些來接自家孩子的婦孺說的。 “……這把學(xué)生打得都進(jìn)醫(yī)館了,這還脾氣溫和?”小九又咬了一口燒餅,看向坐在身邊的戚寸心。 “是我姑母說的。”戚寸心對上他的視線。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還是小九飛快地吃光了燒餅,站起來拍拍屁股,說,“你姑母還說他人長得周正,那我們何不瞧瞧去?” 戚寸心記得戚氏說過,柳家的潮云酒肆在城東的泗水街上,她與小九兩個人找過去時,便見潮云酒肆里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這柳家也算好過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小九只瞧了一眼酒肆里頭的光景,便感嘆了聲。 戚寸心不搭理他,只猶豫了會兒,還是踏進(jìn)了酒肆大門。 老板娘倚在柜臺上懶洋洋地?fù)芘惚P,涂了脂粉的面容難掩老態(tài),她耷拉著眼皮,看起來心情并不好,聽了跑堂的幾句話,她便眼睛一橫,瞅著樓上的一道身影,她想發(fā)作卻又忍了下來,只揮揮手打發(fā)了跑堂,對身邊那穿著一身枯黃衣袍的中年男人道,“夫君,希文不吃不喝的,這可怎么好?你倒不如放了他回后院去,要他在這鬧騰的地方念書,他又如何念得進(jìn)去?” 柳掌柜冷著臉,“不讓他在眼皮子底下待著,難不成再讓他去惹禍?” “夫君,昨兒的事你還在怪希文?他往日里如何這樣過?還不是因你想逼他娶個丫鬟!” 老板娘的聲音壓下些,已刻意不叫堂內(nèi)的客人聽了去,但戚寸心與小九自門口走進(jìn)去,卻還是隱約聽見了。 小九想側(cè)過臉去瞧瞧,卻被戚寸心抓住衣袖,拽著坐在了離柜臺近些的桌子前。 “要我同你說多少遍?她做了月容的義女,那便不是什么丫鬟了,月容說了會多照管她的義女,言下之意就是咱們兒子娶了她,月容自然也會跟咱們親上加親,再照顧咱們些?!绷乒駭Q著眉頭同妻子說著。 跑堂的來了,小九拍了拍她,小聲問,“請我吃碗面?” “兩碗陽春面?!?/br> 戚寸心抬頭,說道。 見跑堂的走了,小九才小聲說,“戚寸心,陽春面里有rou嗎?” “沒有?!?/br> “那你要陽春面做什么?” “便宜。” 小九撇撇嘴,“守財(cái)奴?!?/br> 兩碗陽春面很快端上桌,戚寸心才吃了一半,小九的碗就已經(jīng)見底了,他往四周瞟了瞟,“寸心,上頭都是雅座,我們也不好上去,看來今天是見不到他了?!?/br> 戚寸心吃面時一直小心注意著掌柜夫婦,樓上下來不少人,但也沒見他們有什么多余的舉動,這也就說明下來的人里并沒有柳希文。 “小九,我們走吧?!?/br> 面吃完了,戚寸心嘆了口氣,站起身。 走出門檻外時,她卻聽見里頭老板娘喊了聲:“希文,你聽話!” 她回頭,便見老板娘上了趟樓,下來便扶著一青年的肩膀,那青年同她站在一起,竟也只比她高出了一點(diǎn)兒。 他五官生得還算周正,只是膚色要暗淡些。 “他都是你慣的!”柳掌柜黑著臉,斥了聲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平日里最聽你話,這回哪是他不愿娶那丫頭,分明是你不滿意人家!” “兒子孝順我有什么錯?”老板娘正忙著哄兒子,乍一聽丈夫發(fā)難,她便也豎起眉頭反駁。 眼看他們就要鬧得滿堂皆知,戚寸心也沒再看,轉(zhuǎn)過身走下了階梯。 “長得是不難看,但是也沒多好看啊,還有那身量……怎么看著還跟我差不多?”小九雙手抱臂,跟在戚寸心身邊走著,“我才十五,肯定還要長高的,但他還長不長就說不一定了?!?/br> “而且這人……” 小九或是想起方才那老板娘哄他的模樣,還有那柳掌柜的一番話,他不由皺起臉,“他好像什么都聽他娘的誒,那要是你嫁過去了,他娘有心為難你,那他怕是也不會幫你吧?” 戚寸心耷拉著腦袋,悶悶的不說話。 “你那封信呢?方才為什么不送出去?”小九忽然想起來。 戚寸心腳下一頓,隨即摸了摸衣襟,信還好好地裝在里頭,“我忘了?!?/br> “那你還去嗎?”小九問。 戚寸心回頭望了一眼那間酒肆,她搖頭,“算了?!?/br> 或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小九一路上再沒說什么話,后來他買了兩串糖葫蘆,分給她一串,兩人坐在護(hù)城河畔的樹蔭底下。 “那個人,你還沒讓他走嗎?”小九忽然問。 戚寸心乍聽他提起謝緲,她咬下點(diǎn)紅紅的糖衣,搖頭嘆氣:“沒有?!?/br> “我好多次都想跟他說的,”她說起這些就有點(diǎn)懊惱,“但是每次我一看他,就不知道怎么開口了?!?/br> “你那是為色所迷?!毙【藕吡艘宦?,拖長聲音。 “……我回去了?!?/br> 戚寸心不想同他多說些什么了,她站起來轉(zhuǎn)身便走,只是賣糖葫蘆的從她身邊走過時,她又買了一串。 今日輪休,她不用去廚房做事,但回了府里她也沒急著去拱月橋后頭的院子,而是去了皎霜院找戚氏。 在皎霜院外頭的亭子里,戚寸心將今天的事都同戚氏說了,末了,她小心地偷看了一眼戚氏的臉,又添一句,“姑母,他長得也不是很周正……” “你才見過幾個男子?” 戚氏皺著眉,聞聲抬頭,摸了摸她的鬢發(fā),“知道什么周正不周正的?他那模樣雖不算出挑,但也不算差。” 明明見過的。 她已經(jīng)見過最出挑最好看的人。 但戚寸心悶著腦袋憋了會兒,也沒跟戚氏透露半分,更沒反駁。 “那他還打小孩,還只聽他娘的話?!?/br> 她小聲說。 戚氏聞言,神色便也有些復(fù)雜,其實(shí)她心里清楚柳家人若答應(yīng)這門親事,怕也是想要和姨娘再親近些,她原想著,若是這樣,柳家人應(yīng)該也會待戚寸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