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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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韻語的聲音宛如索命的惡鬼一樣幽冷,柳從死死的盯著柳韻語那張精致的臉,眼睛瞪的老大。 “哦對了,想必你也知道那位蔣世子——一個沒落的異姓王府的不成器的庶子,幾日前因為調(diào)戲尚書府上的小姐被活活亂棍打死,如今正好與meimei相配,也不算辱沒了meimei的身份。” 柳韻語扶了扶頭上的簪子,那笑容越大了。 “哦對了,那套粉色的蜀錦緞子,一寸百金的料子,也就只有貴妃用得起,您這個爹當(dāng)?shù)目烧媸呛细?。?/br> 怎么會……柳從拼命搖頭,難不成…… 從死牢里出來,柳韻語看見還沒有來得及換朝服的簡親王正與徐南徽聊著什么,兩人笑容滿面的。 “見過簡親王?!绷嵳Z施了一禮。 “看來老十三府上的大夫醫(yī)術(shù)了得啊,這才幾天就恢復(fù)了。”簡親王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玩笑似的打量著柳韻語。 柳韻語尷尬的應(yīng)了幾句,站回徐南徽后頭,垂著頭不說話。 簡親王哈哈一笑:“老十三,你七哥我的護(hù)衛(wèi)總不好一直待在你身旁吧?這天上朝好幾個大臣上來問著?!?/br> “說什么家里有幾個未婚配的小子?!?/br> 簡親王說著,同時打量著柳韻語。 徐南徽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合,道:“天晴也過了及笄禮了。” 簡親王嘴角微抽,道:“你這個當(dāng)叔叔的也是不盡心了,天晴兩年前定了禮部尚書家的嫡長子,你當(dāng)時還在場的,現(xiàn)在出去幾年也就忘了?虧我那女兒整天說她十三叔比我這個當(dāng)父王都要俊美?!?/br> 徐南徽清了清嗓子借此掩飾尷尬的局面,余光掃了一眼身后直盯著裙擺的小女子,正色道:“七哥教訓(xùn)的是,十三知道錯了。正好前幾日游玩歸來尋了些小物件,看起來挺稀奇,回頭十三讓人送去七哥府上,務(wù)必別讓天晴侄女以為我這個皇叔不疼她。” “這狐貍精似的臭小子?!焙営H王心里頭暗自腹誹,臉上倒是依然笑的大方: “算你有良心?!庇盅a(bǔ)充道:“本王身邊可不能離了這位,昨兒太子殿下聽說了,嚷嚷著說要來府上見人,這會子正往我府上去了?!?/br> 見自家七哥笑的一臉狐貍樣的敏親王,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放人。 回府的馬車上,簡親王特意邀請了柳韻語同乘,看得一旁的隨從暗自驚訝一把。 不過想來也是,這位護(hù)了太子殿下回京,又是被敏親王給親自抱回府里的人,這身份,也值得自家主子邀她同乘。 馬車內(nèi),厚厚的簾子擋了外頭的嘈雜聲。柳韻語局促不安的坐在一旁,也不說話,車廂里的氣氛靜的有些尷尬。 手指把玩著淺色的披帛——之前為了好好耍耍威風(fēng),特意換的一套氣勢足足的行頭。柳副寨主百無聊賴的撐著頭,時不時偷偷掀起簾子看一看外頭熱鬧的場景。 “唉。” 柳副寨主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原本以為要借助簡親王的手來收拾那個禽獸不如的左衛(wèi)上將軍的話需要好一般功夫,沒想到居然會這么簡單。 從第一次碰見柳從,再到后面她給了柳從羞辱,最后便是前幾日那場刺殺……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順利。 “刺殺……” 柳韻語在心里暗暗想著,忽然想到了什么樣一樣,猛的一抬頭,正好對上簡親王徐南徹那雙睿智的眼。 “是了……原來如此……” 柳韻語在后者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把頭垂下,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柳韻語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已經(jīng)到了簡親王府了,率先利落的跳下馬車,看得一旁伺候的人掉了: 誰能想象一個穿的雍容大氣的女孩子,提了裙擺就往下面跳的? 不過好吧,這位是柳護(hù)衛(wèi)。 那侍從收回目光,原本以為簡親王要讓柳護(hù)衛(wèi)伺候著下馬車,不料惹來前者一頓訓(xùn): “傻了不成?還不過來?” “小的來了?!?/br> 柳韻語看著主仆兩人的互動,心想果然還是皇家人…… 但是思緒又是莫名其妙的飄回那天晚上男人蹲下身準(zhǔn)備給她看腳脖子的情景…… 柳韻語一時間走了神,直到簡親王喚她才回過神,忙道: “屬下來了。” 簡親王府內(nèi)。 踏入正廳,還不等柳韻語朝徐廷和行禮,身著小小太子常服頭戴雙龍戲珠抹額的小身子如炮彈一樣撲進(jìn)柳韻語懷里:“柳jiejie你還好嗎?我聽說有壞蛋欺負(fù)你了?!?/br> 柳韻語蹲下身子,頭上的步搖晃了晃,道: “柳jiejie沒事啊,倒是你,可還習(xí)慣?” 徐廷和那張與昭烈帝八分像的小臉?biāo)查g垮了:“還好……” 柳韻語不解,狐疑道:“怎么了?” 柳韻語雖然不知道皇子的教育是何種情況,但是感覺按照昭烈帝那天說的親自教養(yǎng),想必其中的艱苦不言而喻…… 這頭柳韻語正胡思亂想,徐廷和卻道: “不是啦,是父皇他說要請?zhí)怠?/br> 說到這兒,徐廷和一張小臉滿是不情愿。 “請?zhí)翟趺戳耍靠墒悄翘岛車?yán)厲?”柳韻語一臉疑惑。 徐廷和搖搖頭,道: “那太傅長得沒有顧先生一半好看,所以我……”說到后面,聲如蚊吶:“聽不下去……” 上頭的簡親王聞言一口茶都給噴了,太傅不好看……這這這…… 柳韻語嘴角狠狠一抽,干巴巴道:“這個怎么說呢,嗯,太傅要比你懂得很多是吧,那么他就要花好多好多的時間學(xué)習(xí),所以就沒有功夫打扮了……” 不等柳韻語說完,面前的小人兒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 晚間,太傅府。 兩鬢斑白胡子一大把的馮太傅,正是昭烈帝親口下旨點(diǎn)名讓他負(fù)責(zé)太子殿下教習(xí)的人,此時正坐在書房里,滿臉愁苦。 本來這事兒落誰身上誰就是走了大運(yùn),但是馮太傅覺得,要不要明天上道奏折請辭——畢竟小太子上課總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又知曉這位是昭烈帝的心頭rou,萬萬不得訓(xùn)斥的主…… 這時,有小廝急急的沖開房門,不等馮太傅開口,那小廝“噗通”一聲跪下,道: “太傅大人,明德太子殿下差人賞了東西前來!” 這句話驚得馮太傅差點(diǎn)沒把胡子抓下一把,忙忙去了前廳。 來人是負(fù)責(zé)照顧明德太子的貼身太監(jiān),實際上是杜長盛的干兒子杜寧。 昭烈帝為了防止有人對自己這唯一一個兒子下手,暗衛(wèi)撥了不少,連同伺候的人都是查過背景的——背景不清楚的直接剔除。而貼身的人——一個就是杜長盛自小帶在身邊的干兒子,也算是昭烈帝身邊得用的人,忠心自然不必說。另一位貼身的女官則是先皇后夏湄安身邊的老人,據(jù)說姓楊,也是絕對忠心耿耿的主。 馮太傅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看見杜寧的時候正要下跪領(lǐng)賞,卻被前者的扶了起來。 杜寧笑瞇瞇道:“太子殿下體恤太傅,特意賜了這些物件,還說請?zhí)得魈靹?wù)必穿上?!?/br> 馮太傅一頭霧水,卻還是領(lǐng)了賞:“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br> 然而次日,趕著上朝的滿朝文武看著那個打扮成很怪異的馮太傅,齊齊掐了一把大腿: 好痛!看來是真的。 只看見馮太傅一身蔚藍(lán)色的直裾深衣,領(lǐng)口處是精致的刺繡,頭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手拿折扇,就這么若無其事的往上書房而去。 你說這身裝扮確實不俗,但是這行頭得是個年輕的公子才能穿啊…… 他馮太傅都年過半百快要到花甲之年了,居然…… 御書房內(nèi)。 簡親王好笑的看著馮太傅這身裝扮,上頭的昭烈帝臉色古怪極了:“馮卿家,為何這副打扮進(jìn)了上書房?” 馮太傅正好奇為什么太子殿下一看見他這副打扮反而更加不愛聽課,乍一聽見昭烈帝的問話,拱手道: “回皇上的話,這衣裳是昨兒晚上太子殿下命杜公公親自送過來的,說讓臣務(wù)必穿這一身前去上書房?!?/br> 昭烈帝聞言,頓時覺得臉皮子都有些掛不住,隨后看向一旁低頭不說話的徐廷和,道: “廷和你說。” 等徐廷和說完,昭烈帝覺得,若非自己是一國之君自小禮儀教養(yǎng)極其嚴(yán)苛,只怕是也會隨了老七一樣從椅子上掉下來。 覺得不好看聽課就聽不下去,所以賜了衣服…… “一個老迂腐,一個榆木腦袋?!?/br> 送走兩個人之后,素來穩(wěn)重的簡親王一開口,針針見血。讓昭烈帝覺得,他是不是應(yīng)該跟著自家兒子一塊兒去上書房。 萬一真給教成了個小迂腐,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頭昭烈帝正糾結(jié)這個問題,而簡親王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柳韻語正靠在簡親王府花園里的一個亭子里,百無聊賴的著呆,這時,有一個黑影從柳韻語眼前閃過。 那速度之快,幾乎是呼吸間就沒了影。 “小賊哪里跑!”柳韻語喝了一聲,提起裙擺沖了過去。 頭一次后悔忘了換衣服。 而這邊的響動驚動了簡親王府上的府衛(wèi),府衛(wèi)紛紛沖了過來,卻被柳韻語喝退。 敢大白天的闖簡親王府,不是自找死路就是真的有幾分功夫。 柳韻語更傾向后者。 而簡親王府上的府衛(wèi)雖然說身手都是一流,但是在柳韻語的眼里,還不如寨子里的姐妹們。 讓他們抓?不被反抓就不錯了。 柳韻語追著那個黑影,不知不覺一路追到郊外。 看見那個黑影停了下來,柳韻語顧不上頭上歪斜的珠花,袖中滑出雙刃劍,朝那個黑影襲去。 不曾想被躲了過去,正要再次朝來人一擊,只覺得耳畔風(fēng)聲颯颯,隨后一頭如瀑布似的長散了開來。 青絲飛揚(yáng),女子姣好的面容在看向來人的時候,怒火竟是漸漸散了下去。 只看見男子一身立領(lǐng)長袍,上面繡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鶴,臉上的銀色面具在陽光的照耀下,一片流光溢彩。 再一看男子手里正拿著自己方才戴著的步搖珠花,基本上確定來人身份了。 沒錯,來人正是容離。 容離也不揭面具,雙手抱胸,似笑非笑打量著柳韻語:“日子過得挺滋潤?!?/br> 后者毫不客氣的從容離手里奪過頭飾,簡單的挽了個髻,道:“你怎么來了?” “還不是師父那個笨蛋,非要找什么手藝精湛的木匠,說要做什么月餅?zāi)W?,說明月鎮(zhèn)的木匠都不合她心意,這不,打我出來尋木匠了?!?/br> “破鍋怎么會忽然想要這個?”柳韻語插上最后一個珠花問道。 “還有個把月中秋?!比蓦x說到這兒,又道:“真不知道那個書呆子哪里好了,不就是皮相好點(diǎn),難不成天底下就沒有長得比他還要好看的?” 見堂堂的玉面公子毫不客氣的毒舌了一把,柳韻語這才好笑地開口: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小爺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容離頓了頓,道:“你什么時候回去?” 柳韻語正想說很快,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來雙漂亮的桃花眼,于是改口道: “我在這兒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幫我給破鍋帶個話。最多兩個月,我很快回來,你要是有事可以去簡親王府找我。” 容離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看天色,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小爺我先走了?!闭f著,不等柳韻語回答,足尖一點(diǎn),整個人就消失在柳韻語眼前。 柳韻語無奈的搖搖頭,隨后也施展輕功往簡親王府而去。 皇宮里,昭烈帝收到錦衣衛(wèi)的密報,竟是氣的直接摔了云紋筆架: “來人!宣簡親王與敏親王進(jìn)宮!” 可憐的簡親王快要到了府上,又被昭烈帝身邊的錦衣衛(wèi)給請了回去,一同過去的還有正在用午膳的敏親王徐南徽。 “你們看!”昭烈帝揮退所有人,外頭只留了錦衣衛(wèi)值守。大手一揮,密報送入兩人手上。 只看見兩個人眉頭越來越緊,最后連一向性子看起來溫和的徐南徽都?xì)獾漠?dāng)場拍碎了桌子的一角。 “這個毒婦!” 原來章貴妃之所以可以懷孕,靠的不僅僅是偏方,之前一直在服用紫河車。 何為紫河車? 便是那產(chǎn)婦生產(chǎn)之后留下之物,前朝妖妃趙氏為了懷孕曾經(jīng)用過此法,后連同孽種一塊被處死,可見章貴妃求子心切。這個毒婦,為了得子,竟然暗自命章太師府上暗衛(wèi)喬裝成接生穩(wěn)婆,暗中給京中產(chǎn)婦下催產(chǎn)藥,害得數(shù)人一尸兩命。若非錦衣衛(wèi)因為左衛(wèi)上將軍一事調(diào)查戶部卷宗,覺得這死亡人數(shù)有蹊蹺,只怕是查不到這上頭。 “既然章氏自尋死路,朕不介意提前送她上路!” 原本還想留著牽制章太師以及其黨羽,現(xiàn)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