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23 怪癖骨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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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動的指間因為手筋已斷,連握緊衣襟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只得頹落在地,最后又暈死過去! 那老頭見她又昏死,頓時好生著惱,想再踢她幾腳,卻見她眼角淚痕未干,竟有幾分不忍,他蹲下身查看落塵手腕腳腕,竟現(xiàn)筋骨已斷,頓時眉頭一皺:“這些狗娘養(yǎng)的為了哄騙老兒我是做得越的狠辣了,哼,便以為這樣小老兒我便會上當,想得倒是美!” 他退回一旁,繼續(xù)蒙頭大睡,待睡到天漸黑時起來一看,卻見那落塵居然還是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他走過去又踢了落塵幾腳:“死沒死,沒死就給老子起來!否則我直接將你大卸八塊吃了!”見她不動,頓時便當真動起手來去撕扯落塵胳膊! 正此時,突然一道白色身影從落塵胸口一閃,便立時沖出落塵虛空,攔在她身前,朝老兒嘶吼起來!這一嘶吼守在牢門口的那幾頭猛獸也跟著嘶吼叫囂起來! 那老兒突然見到如此龐然大物,頓時嚇得倒退幾步,待定下神來,才現(xiàn)眼前此物竟是一頭雪虎,這雪虎可是上等猛獸,能馴服它為獸的天下倒也沒幾人,難道這女娃便是它的主人? 老兒忙告饒道:“我不動她還不行嗎?” 雪虎伸出舌頭,在那老兒腿上舔了一舔,仿佛在說:“你若敢動她我便吃了你一般!” 老兒忙歉然笑道:“老頭我絕對不碰她!你…這空間太小,容不下你,你要不還是回去待著吧!” 正此時外頭傳來兵卒的喝罵聲,雪虎怕暴露了行蹤,便又隱沒進落塵的虛空中! 見雪虎離開后,那老頭才松了口氣:“真是晦氣,這女娃子什么來頭?”他也不敢去動落塵,只得不管不顧當她活死人一般躺在那里,而自己繼續(xù)睡自己的大覺! 過得一日,落塵朦朧著又清醒過來,此時已口渴得嘴唇干裂,她睜開眼見到面前不遠處有一個破碗放在石墩上,接著從牢獄頂部石縫里漏下來的雨水,她也顧不得其他,匍匐著往前爬過去便拿過碗正欲喝時,卻又一只手立刻奪了過去,她抬起頭看向那臟臭而瘦骨嶙峋的老頭,求懇道:“前輩,我口渴,可不可以給我點水喝?” 老頭一聽,眼睛一亮:“前輩?誰是你前輩,不要以為叫我一聲我就會將我辛苦接了兩天兩日的水給你喝,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你再不死我就要去見閻王了!” 落塵不懂他在說甚么,只是依然求懇著:“前輩,我口渴,我還不想死,我死了就對不起我?guī)煾盗?!?/br> 老頭蹲下身,好奇道:“你師傅,你跟老頭我說說,你師傅是誰?” 落塵不知他為何如此問,只道:“我?guī)煾凳翘煨T無塵尊者!”言及師傅,落塵淚如雨下,想到自己如今便成一個廢人,若師傅知道自己如此的不爭氣,不知會不會傷心得緊! 那老兒聽得這名號,卻十分興奮,頓時sao頭撓耳:“你師傅居然是無塵那小兒,他收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弟子?” 落塵聽他喚師傅為小兒,很是不悅:“前輩,我?guī)煾邓先思野贇q高齡,你豈可對他言語如此無禮!” 那老兒冷哼了一聲:“老兒我活了五百歲了,他才百歲,我不叫他小兒叫甚么?” 落塵難以置信,面前這個人看上去跟師傅一般年紀,怎會活了五百歲,莫非他得道成了仙人不成?但看他跟自己一樣被囚禁在此,也不大可能,她使勁全力才將上半身撐了起來,吃力地道:“前輩,可否給我點水喝?” 老兒搖了搖手,躲到一邊去:“你要是能活著出去呢,我倒可以一百兩銀子一口水賣給你,可看你這副模樣,恐怕活不過幾日,這水我豈會給你浪費掉!” 落塵沒想到這人居然開口要錢,她自己身無分文,又哪里有錢,只得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沒錢,即便出去恐怕也是沒這許多銀子的!” 老兒一聽,頓時沒了興趣,他躺在地上,一只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上下顛著腳,顯得極為自在:“沒錢就別開這個口,就算是無塵那小兒來跟老兒我討,我也是未必會給的!” 落塵思緒極速運轉,突然想起一人,忙問道:“前輩可是骨劍大師?” 老頭雙眼圓睜,張大了口,隨后卻是滿面怒氣,快步上前,舉起右手便欲朝落塵拍將下去,正當要落在落塵臉上時,卻對上她那雙楚楚可憐的雙眸,這一巴掌卻怎般也下不去了,他擺了擺手,喪氣道:“罷了罷了,你想哄騙老兒我為那什么公主鑄煉鳳天劍,那是萬萬沒得可能的,苦rou計老兒我見得多了,以為我會有惻隱之心,簡直是天大笑話!” 落塵聽他提到公主,頓時眼光突亮,帶著極大的恨意,一字一頓地道:“龍毓睎將你囚禁在此處,便是為了逼前輩鑄煉出鳳天劍,而她將我囚在此處是為了折辱我,我和前輩一樣,又何來蒙騙之理!前輩若不信我。難道還不信我這滿身的傷么?我并非是為了茍活于世,實是我不甘心,為何我生來便要受制于人,生死由他人定奪,我落塵蒙師傅不棄將我費勁心力養(yǎng)大,我豈能辜負了師傅教養(yǎng)之恩?并且到如今我?guī)煶鹞磮?,母親又身陷囹圄,我自己的仇暫且不論,但他們的仇我豈能不理?” 這叫骨劍的老頭像個孩子一般蹲在落塵身旁,嬉皮笑臉道:“我說,你果真是無塵那小兒的徒弟?這小兒再收你這么個小小兒徒弟,倒真有意思!” 落塵咬牙切齒道:“倘若破魂劍在身,我便可以自明身份,只可惜破魂劍被鳴風師兄拿去,我…”落塵一時說話太多,五臟六腑承受不住,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委頓在地,呼吸艱難! 骨劍見狀,立刻封了她的四筋八脈,然后運了些靈氣到她體內,可一運頓覺這女娃子體內有幾股靈氣在不住相護沖撞,竟將骨劍的靈力撞了回來,將他震翻在地! 骨劍心下大驚,心想他還從未見過有人體內居然有幾股屬于不同道法的真氣聚于一體,這女娃子是怎般回事?然而當他看到落塵額頭眉心處居然莫名地出紅光,待紅光消散時額心處竟出現(xiàn)了一個日月同輝的紅色印記,那印記猶如向烙鐵直接烙上去的般,竟生了根想抹也抹不掉! 落塵只覺得額心處guntang,猶如身體置身于烈火中一般,灼燒得她痛苦不已。 原來落塵那日被父親貝隆王推入河道,又被滄旻一劍刺傷差點要了她性命,一時間被自己的骨rou血親和自己曾滿心歡喜的人傷害便也罷了,竟然又得知曾對之充滿依賴信任的璟堯居然是鹿族圣君,也就是那龍毓睎的夫君時,她整個人都絕望了。 極度的傷痛與憤恨讓她體內一直被壓制著的紅魔圣尊之血突然復蘇,血魔圣尊擁有強大的靈氣,所以當時瞬息間讓天地變色,日月更替。 然而她體內又有神鹿族強大的靈氣,因此這血魔魂氣與鹿族靈氣便在體內開始交戰(zhàn)廝殺,使得她雖靈氣大漲,可她無法控制這兩股靈氣,所以才讓她飽受靈氣廝殺摧殘之苦! 落塵全身猶如抽搐一般,疼得猶如有人一刀一刀地割裂著她的五臟六腑,沒到片刻,便痛得又昏死過去! 骨劍見狀,倒多了幾分憂色,想過去看看她的傷情,但一想到她體內兩股強大的魂氣,便搖頭作罷,自顧自地道:“老兒我可還想再多活幾百歲,就這么個女娃子,估計也活不了幾天就會身體爆裂而亡,反正也是將死之人一個,我老兒又管這些個做什么?” 言罷又自顧自地睡自己大覺,等醒時覺得實在餓得緊了,竟見一只老鼠快速躥頭,他雙指一伸,便將之提了過來。一扯,便十分熟練地將皮毛剔了個干凈,然后囫圇吞棗般張口嚼著,吃得十分津津有味! 未待片刻,卻聽得有兩個兵卒朝他牢獄方向走了過來,他耳目極為聰靈,即便對方還在牢獄百丈外卻也聽得十分清楚,只聽一兵卒道:“上頭傳下話說讓我等暫且不要那女人的命,但是卻要毀了這女人,你說我們將她跟那怪物關在一起,也不知是否連骨頭都不剩了?這可如何是好?” 另一兵卒道:“昨夜我偷偷看過,那女的還在,想來這怪物還未曾享用過女人,定舍不得吃,打算留著做他老婆也指不定!” 另一個兵卒賊笑一聲:“那上頭說讓我們毀了這女人是何意思?” 另一兵卒道:“難道你還未聽說,這女人居然跟當今公主搶王君,公主豈會善罷甘休,既然殺不得,定是想讓我們毀了這女人清白,才得解心頭之恨,也不知這女的姿色若何?當時沒怎瞧的,如今拿去給洛圖將軍享用,卻不知他享用完后可否舍得供我們取樂一番,媽的,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天天面對著這些罪犯,老子都不想干了,要是有個女人給我們暖下窩,倒也極為不錯的!”說著便傳出一陣yin笑之聲,讓人聽之欲嘔! 骨劍聽得這些,本想這女娃子被這些人折辱本不關他事,但是這兩小兒居然說老兒我對這女娃子有如此污穢色心,頓時氣不過,心想定不得讓你們得逞,他思來想去,硬來是無用的,得用個法子讓他們知難而退,他環(huán)顧左右,見牢中除了那馬桶再無其他! 骨劍頓時眉開眼笑,立刻提起馬桶便將里面的屎尿一股腦兒地倒在了落塵身上! 瞬息間,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充盈整個牢獄,讓人聞之作嘔。 而骨劍則回到原來位置,繼續(xù)啃他的老鼠rou,吃得是滿嘴是血,面容猙獰! 那兩個兵卒一走進牢門前,便立刻捂住口鼻,嗔怒道:“這是甚么味兒?” 本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