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242 獻身于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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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疏心一抖,眼含凄苦與怨念,淚水模糊了視線,心中想著自己為了他做這么多,可為何還是偏偏比不過那個什么都沒為他做過的落塵,她到底哪里不好,是沒有她美么?可是自己雖不見得有傾城之姿,可在天玄門也算得上標致的美人,難道沒有她有權么?對,她是沒有權利,沒有大軍在握,可是自己有富甲天下的家族,比起那些血濺戰(zhàn)場的人來說,娶一個富商之女不是對自己更有裨益么?難道是自己沒有她絕情么?曲疏想或許這一點是對的,大凡男人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是最低賤的東西也會想方設法地想奪取,唾手可得的東西哪怕是世間珍寶也會視作草芥,所以自己對他的一片癡情被他當作視若無睹,曲疏的心傷痛了,也恨透了。 她將另一壺酒為清遠倒上,“好,遠哥哥,既然你心中無我,我也不再強求,那我只求今晚遠哥哥陪我喝個痛快,便這一個請求,你可答應?” 清遠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也十分不忍,心想她此刻想必也傷心極了,而自己也傷心極了,兩個傷心的人一起痛飲幾杯又有何不能答應的,他凄苦一笑,舉起杯盞,將酒一飲而盡,“好,今晚我便陪你喝個不醉不休!” 曲疏淺淺一笑,含淚的笑容中帶著凄楚,帶著無可奈何,她為清遠一杯一杯地斟上,而自己每一杯都是淺嘗輒止,沒到過久,清遠便有些醉了,抬起惺忪的眼眸,望著曲疏,朦朦朧朧間仿佛看到了落塵,頓時情不自已地喚道:“塵兒,塵兒!” 曲疏聽著他當著自己的面喚的卻是落塵的名字,心下猶如被針扎一樣,疼得全身顫抖,可她卻召喚出靈力,使用幻術將自己面貌變成落塵的模樣,她的幻術因為靈力修為不高所以不能幻化成與對方完全一樣,但是五六成相似的模樣對已醉酒的清遠來說卻已能以假亂真。 但就是酒醉的狀態(tài),清遠對落塵也是敬重得緊,并不敢冒然對她做出越禮的事情來,曲疏見清遠只是怔怔地瞧著她,低聲喚作,并不上前,頓時心一狠,學著落塵的口氣與音調(diào),靠近清遠,柔聲軟語道:“清遠,我就是落塵,是你青梅竹馬的落塵,其實我心里一直都歡喜你,你可知道?” 清遠有些迷醉了,看著眼前這個柔聲軟語的落塵,心噗噗亂跳,隨后大著膽子伸出雙手捧著曲疏的面龐,柔聲道:“塵兒,真的么?你心里當真有我么?” “自然,我自小便喜歡你,從來都不曾變過,清遠,你可知我對你的思念,從未間斷,你也是也是一般無二的是么?”曲疏柔聲繾綣,用著落塵的口吻,說著自己難休的心事,得到的卻是對方對另一個人的回應。 “很小很小時,我便誓長大后娶你為妻,塵兒,嫁我可好?”酒意讓他終于說出了埋藏在心中十幾年的話,只可惜當說出的那一刻,卻并非對著本人。 曲疏的淚眼朦朧,聽著這一句句話,仿佛心在滴血一般,讓她痛得難以呼吸,可是即便這樣,她也不愿放過這最后的機會,她俯身上前,輕輕吻住清遠。 身如夢境中的清遠全身一陣戰(zhàn)栗,最后懷抱住柔軟嬌小的曲疏,回應著她的吻,唇畔在她的耳畔劃過,指尖輕柔地撫著曲疏的腰際,雙手到處,都驚起她一身的戰(zhàn)栗,曲疏青絲曳地,眼眸迷離,索取著清遠的吻,在淚中,在痛苦中,脫下自己的衣衫,裙褥,最后退下褻衣,將自己完完全全地裸露在清遠的眼前。 清遠縱然平時再守禮,哪怕以前跟落塵朝夕相處,也決計不敢碰她一根毫,哪怕衣角都絕不敢觸碰,深怕觸犯了她,也等于觸碰中自己心中的一片圣地,可是如今畢竟年少氣盛,血氣方剛,再加上癡戀深情,在酒的作用下,已完全失去了自制力,便應和著幻化成落塵的曲疏,將她溫柔地抱起,放在床榻之上,隨后解下自己的灰色長袍,俯身將曲疏壓在自己身下。 曲疏靈力一傾出,便將床幔放下,隨后樓主清遠脖頸,撐起身子主動承歡,身前玉白一片,貼在清遠滾熱的胸膛上,讓清遠周身猶如電掣一般渾身酥麻,頓時再難抑制住心中的情動,狠狠地吻了下去,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懷中,盡情地享受著歡愉,一點點地占據(jù)對方的身體,對方的心,對方的一切。 如若自己以前太膽小,才導致錯過了一切,那如今自己再不怯弱,哪怕現(xiàn)在的一幕只是一場夢,一場自己臆想出來的夢,那也無關緊要,即便是在夢中擁有了她,那也算是得償所愿,了了自己這一生癡情。 曲疏卻一邊將自己奉獻給清遠,一邊留著清淚,靠著那自己憎惡的女人的面貌自己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人,她心中是恨的,可是這是唯一讓他徹底成為自己男人的法子,不管怎樣,只要成為了他的女人,依照清遠守禮的性格,定不會再驅(qū)逐她,而是不得不娶他為妻,哪怕他心里有著別的女人,可她不相信,自己用余生來換難道還抵不上她落塵分毫么? 月光清亮,透過窗欞輕灑進來,映照在她猶如玉雕一般的**上,瀲滟了一夜風光,也透進了她的魂靈,將她那有些卑微的心思映照得不見天日,只能在這夜里躲藏著,可卻也光芒四射,不甘靜夜的寂寞。 清遠已慢慢熟睡過去,摟著軟香在懷的她,睡得極其的香甜,也睡得十分的深沉,仿佛方才的一切對他來說真是一場夢,所以他想讓夢再久一點,再久一點,哪怕一輩子不醒來,這該多好? 可他還是在一陣低泣聲中醒了過來,當他醒時,只覺頭痛欲裂,抬眼看著外面天色已亮,不由得神志清明了幾分,隨后朝聲音來處看去,卻見在床角處,曲疏赤著身子,掖著被角在那里嚶嚶哭泣。 清遠一下被嚇得酒全醒了,囫圇著滾下了床,卻現(xiàn)自己也一絲不掛,羞得立刻將散落在地上的長袍穿上,然后顫聲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會在這里?” 曲疏哭得更是傷心了些,淚水沾濕了被褥,瑟縮在墻角的她卻顯得如此的無助與嬌弱,“遠哥哥難道不記得昨晚之事了么?昨晚,昨晚你對我…”她不敢說出,話到一半只能掖了回去,但卻哭得越法地狠了。 清遠嚇得兩條腿都有些軟了,心下也明白生了何事,但是為了確證,他還是將被褥掀開。 卻見那干凈整潔的被單上,赫然流淌著一攤鮮血的血跡,氤氳著空氣都帶了幾分曖昧的情味,可是此時清遠感覺不到絲毫的歡愉,而是深深地惶恐與后悔,難以置信地道:“昨晚…昨晚到底生甚么?我難道對你…這不可能?!鼻暹h向來自持有禮,哪怕自小跟落塵朝夕相處,對她思慕于心,可也從來沒做出過越矩之事,可如今看到這情形,始終有些難以置信自己會做出這般荒唐的事來。 曲疏哭得更加委屈了些,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撲簌而下:“遠哥哥昨晚喝多了酒,便將我錯認成落塵師姑,你趁著酒興,便對我…對我…如今我的清白已不在,若遠哥哥不要我,我也只好一死了之,絕不茍活!” 清遠頹然癱坐到桌椅上,六神無主眼神空洞,整個人都仿佛失魂了一般,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 曲疏見他那恍若生不如死的表情,心中的痛比自己的清白身子給了他都還要更甚幾分,心想著難道讓你給我一個名分,娶我為妻便當真如此讓你不愿么?既然如此,那自己還不如一死了之,也好過被人輕賤了自己去,她突然掀開被褥,赤著身子便朝墻柱沖了過去,邊沖邊道:“既然遠哥哥如此為難,疏兒也不想因此拖累了你,便讓我一死了之罷了!”說著頭‘砰’的一聲撞到墻柱上,頓時鮮血如注,從額頭上滴落下來,很快便暈紅了一地。 清遠心下大急,忙奮步上前,將暈倒在地的曲疏抱了起來,“曲疏,曲疏!”可對方氣息微弱,卻是昏迷不醒。 他正準備抱著曲疏去找盈秋相治時,卻見殿門突然被推開,從外款步走進來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落塵。 因著曲疏上呈‘戰(zhàn)鷹’組織的名單,使得城中jian細很快便除盡,她心中感激曲疏相助,便想著一早來看望下她,也想表達下自己的感激之意,可卻沒想到一進入屋子,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衣衫不整的清遠還有一身**卻額頭還留著鮮血昏迷不醒的曲疏。 落塵為這一讓人無法理解的場景震驚了,看向清遠的目光也變得渙散,當她的目光投向床褥上的那一攤赫赫在目的血跡時,心中更是了然到底生了甚么事,頓時心下恚怒,忙脫下自己外衫,罩住曲疏,而喝令跟在身后的侍女道:“快速去請盈秋過來,今日之事你們不可對外人相傳,否則…” 侍女們見到這一春光旖旎又帶著血腥氣的場景,心中自然驚疑不定,但是公主下令,她們哪敢不從,立刻應聲小心地快步退出殿閣,將殿門闔上,然后去請盈秋去了。 清遠將曲疏放回床上,施展靈力護住曲疏心脈,好在曲疏是修道之人,這點傷倒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可倘若是平凡女子這一猛力一撞,恐怕便魂飛天外了。 盈秋趕來后,把了把脈,再替她檢查了下身子,覺得并無大恙,便施針止住血后,再輸送了些靈氣進去,很快曲疏脈象平穩(wěn)下來,該當無大礙了。 盈秋見到兩人鬧成這般,也不知事情原委,自然也不好意思開口相問,診完后便知趣地退出殿中,留下落塵和清遠二人。 落塵撞見清遠和曲疏這般尷尬的一幕,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知如何言說,良久才緩緩道:“既然…既然你們已成這般,不知兄長該作何計較?” 清遠紅著臉,既是慚愧又是悔恨,自己最狼狽尷尬而又可恥的一幕竟被落塵當場看到,他幾乎喪失了男人所有的尊嚴,可卻不能再逃避,只得垂頭喪氣道:“你放心,我會娶她為妻,好生待她的!” 落塵不知道該恭喜還是該勸說,心中卻也有隱隱的傷感,她覺得這種情況下撞見這種事還是不宜久待,不然只會讓兩人以后見面都覺難堪,“那就好,干娘知道你要娶妻定是歡喜的,看來城廷又將有喜事了,既是如此,想必曲疏醒后你們兩夫妻定有許多體己話要說,我便先走了!” 她前腳一抬,清遠立刻轉(zhuǎn)過身來,急道:“塵兒,我昨晚只是…”他很想告訴落塵,他只是喝多了酒將曲疏看錯成落塵了罷了,可是話到嘴邊卻如何說得出口,如果說了,不就等于告訴落塵,自己若是醉了也會對她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么?那自己在落塵的心中恐怕就更加的不堪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只是中了曲疏的幻術,才會醉酒看錯,并且那酒也被下了催情的藥物,若非如此,他清遠又豈會做出這等荒唐的事。 清遠將話吞了回去,顯得更是氣餒與頹喪,“沒事,有累塵兒了,今日之事還請塵兒替我保密,我不想因此事而損了曲疏的聲譽!” 落塵見他開始為曲疏考慮,心想如若曲疏果真變了心性,一心對清遠好,其實這曲疏也算是清遠的良配,既然生今日這等事,也希望清遠能從此好生待她,如此干娘想必也放心了。 “你放心,我會當今日不曾來過,你好生照顧曲疏!”落塵出了殿,回到內(nèi)閣中與璟堯一同去商討軍情去了,對了今日所見之事,她連璟堯也只字未提。 只是想到那個自小跟自己長大的男子,衣衫不整地抱著另一個身無片衣的女子畫面時,心中卻總有些郁郁,畢竟清遠與她再是熟悉不過,越是熟悉的人越是撞見這等閨蜜之事,便越是尷尬莫名,落塵只想著盡快忘記這一切,好在軍中事務繁多,她幫著璟堯一同處理,漸漸也將此事忘了干凈!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