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空 p o18 l.c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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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啑!” 莫名打個噴嚏,你搓了搓手臂,也不冷啊。 沒想到送趟南紅珠折騰這么久,回到巷子時月盤已經(jīng)掛在夜幕正中了。 “阮郁,開門?!?/br> 你扣門,木門被拍得咚咚響,半天也無人來開。 難道不在?你心中奇怪,借墻面強蹬一腳,一個撐手翻了進來。 院中月光如水,濃烈酒氣混合嘔吐物的氣味鉆進鼻孔,臭得差點讓人噦出來。你捏住鼻子走近一瞧,石頭做的涼桌上伏著熟悉的人影。 兩壇新釀的花雕酒,一壇空蕩蕩滾在地上,另一壇破了拳口大小的洞,滑稽地擺在桌邊。 始作俑者握著帶血的拳頭,醉在一桌碎瓷片中不省人事。 乖乖,這喝了多少?。抗饴劦竭@酒氣腦仁都在裂開,你伸手去推,“醒醒,院子太涼了,不能在這睡。” 沒推動。他邊上有一口上鎖大木箱,相當(dāng)于半邊身體靠在箱子上。 你嘆氣。就在你拉過一條臂膀,強行帶他起來時,那雙緊閉的鳳目毫無征兆地睜開了。 “嘔……” 他躬身吐出一團黃水,整個身體痙攣起伏。 “膽汁都吐出來了,你是喝了多少?”你眉頭緊鎖。 青年抬手抹去唇邊涎絲,“與你無關(guān)?!?/br> 見還要去撈桌角的破酒壇子,你眼疾手快地扯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阮郁!別鬧了,你喝的夠多了!” 破酒壇搖搖晃晃從指尖滑落,徹底摔個稀碎。一地的狼藉,青年垂著頭雙手撐在桌上,看不清表情。 “阮郁……”你勸他,“回屋休息吧,已經(jīng)很晚了?!?/br> “管平月,”他叫你,吐字緩慢而清晰,根本不像喝醉的樣子,“洛陽淪陷,你明明能獨善其身,卻執(zhí)意帶我一起走,為什么?” 什么怪問題,你納悶:“什么為什么,我們不是本來就約好一起走嘛。你不記得了?說了東城門碰頭,你沒來,我只好去找你了。” “只是因為這個?”青年問。 你撓頭,“我想想…是的吧。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他自嘲地掀唇,眼頭的痣像一粒殷紅的血,“真讓我惡心?!毕肟锤嗪脮偷剑篽 u nz irj. 不跟喝多的人計較,你握緊拳頭做深呼吸。他已背過手,向著月亮道:“無所謂了。你那時救了我,這些都是我欠你的。管平月,陛下已下旨命我去劍南降服地牛,我們不會再見了,你也不用再騙我什么?!?/br> “站住,什么叫我騙你?”你拿眼睛瞪他,“阮郁,我不跟喝多的人計較,不代表你可以口無遮攔,今天你就是死也得把話說清楚再死?!?/br> “呵,還要怎樣清楚?”如玉的青年輕啟薄唇,“你自以為演得很好,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 多可笑,放棄君王的賞識、光明的前途,總以為這樣,就能等到她履行承諾,回心轉(zhuǎn)意,其實都是一廂情愿。 青年口吻里透著看盡世事的厭倦,“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現(xiàn)在不過回到各自該有的道路上。管平月,說得再多,你,我,我們都無法改變什么。” 他是對的,你從未真的考慮嫁給他,也知道兩人遲早有決裂的一天,只是沒想到這天到得如此之快。 月亮掛在天上又大又圓,有悲歡離合,就有陰晴圓缺。 這倒合你意,難得他想通,親手將自由的機會送還給你。 你頷首,“好,那就不啰嗦了。阮大人,我祝你一路順利?!?/br> 你一如來時一般翻墻而去,不曾回頭看月光寂寞的影子。 許久,青年從袖中取出巴掌大小的錦緞盒子。 他對錦盒低語:“你誤了我,我卻不能再誤別人?!?/br> 什么算恨?什么算釋懷? 阮郁的心是一堆灰,不會恨,也不會釋懷。可以預(yù)見到未來疲憊的日子里,無盡的回憶中,初遇她,遺忘她,多么令人絕望。 許久,門從外被敲了兩下。 * 燭火飄渺,顧青珣對面前殘局舉棋不定,帷幕后的侍女無聲無息走出,替他將黑子擺在了意想不到的位置。 “死了?!笔膛降刂赋鰵埦纸Y(jié)果,隨即開始收拾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