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大佬身份藏不住了 第158節(jié)
安顏問他:“你捂著鼻子干什么?” 厲容森已經(jīng)點著火柴將那顆白色藥丸燃上,瞬間就見他成了一縷煙,且還散發(fā)出爛菜葉一樣的濃郁味道,自動鉆進了北辰的鼻子里,聽見她馬上咳嗽起來,咳得身子亂扭。 安顏蹙眉,對宴清秋說:“你真是的,為什么會這么臭啊。” “哎,多少會有一點副作用,將就一下吧,也不是什么大麻煩啊?!毖缜迩镂χ?。 厲容森已經(jīng)取來一方絹帕,捂在安顏的臉上,又對宴清秋說:“我真有懷疑這是不是你的惡作劇。” “就不能不帶點副作用嘛?!卑差佉参⑧退?。 “當然不是惡作劇,這是不得己啊,我已經(jīng)在最短的時間內配制出了對身體無害的解藥,她吃了那么多相克相沖的東西,很難辦的?!?/br> 宴清秋邊說邊拿開了袖子朝空氣里嗅了一下,依舊很臭,連忙又捂上,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北漠也抬起袖子捂住鼻子,一面去看厲容森,心想這個城奴倒是忠心,一舉一動都以安顏為先。 但他倆倒是挺般配的,原來他還真存著要與西城聯(lián)姻的心思,倒不是喜歡安顏,無非就是為了大局著想,如今看來還是作罷吧。 他只需維護好北院的原貌即可,何必又要多生事端。 安顏推開厲容森的手臂,對他說:“沒事,習慣了就好?!?/br> 這話才落,就聽見從北辰那里傳來「噗嗤,噗嗤」的放屁聲,并還伴有極臭的味道,一副連續(xù)不斷的樣子。 厲容森蹙眉,他對安顏說:“走吧,我們先到外頭站一會。”又對北漠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宴清秋已經(jīng)頭一個走出去屋子,在門口說:“這法子既方便又安全可靠,就可將大半的毒素排出,你們該夸我才對啊,不過是有點小小的味道,一會就散掉了?!?/br> 安顏先是去看北辰,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確實變了許多,不再是方才那樣的鐵青,而后連身體也變得柔軟,只是味道太重,真有些窒息,好像沉溺在爛菜缸里。 她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說:“你出去躲會,我就來?!?/br> “我扛得住?!眳柸萆豢稀?/br> 北漠也還沒有出去屋子,他問:“這樣真的有效嘛?” “有效……”安顏點頭,又對他說,“你在外頭等吧,不礙事的?!?/br> 訖語又去看北辰,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已經(jīng)恢復正常體溫,卻還沒有恢復正常知覺。 厲容森蹙眉,發(fā)現(xiàn)從北辰身上傳來的味道越來越濃,他只得把屋子的窗戶都打開。 但安顏卻制止他,說:“只開一扇就好,去開那扇不對著她吹的窗戶,免得她受涼?!?/br> 厲容森點頭照做,而后同安顏一道走出屋外。 院外的空氣就清鮮許多,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甜味。 宴清秋已在院里的石桌邊端坐,說道:“真是可惜了里頭的吃食,多浪費呀,現(xiàn)在都不能吃了。” “還有一盤棋未下完呢。”北漠說道。 “不著急,總要回去屋里的?!眳柸萆姲差佔潞螅哺?。 安顏對宴清秋說:“另外的毒怎么辦?” “不著急,等她這頭清干凈些了再吃另外的解毒藥?!毖缜迩锘卮鹚謱Ρ蹦f,“你們北院那些靈藥都是誰做的,稀奇古怪的很?!?/br> “我們北院有個靈藥堂,也不過是些江湖郎中,小病小痛的可以治。但若是遇上棘手的毛病,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北漠告訴他。 “既是這樣,她都敢吃?”宴清秋蹙眉,又講,“制藥者多半是在鬧著玩的,偏用一些醫(yī)者不大用的藥材,又不避及相克相沖,真是膽大胞天。” “哎喲,哎喲,好痛?。 蔽堇锏谋背酵蝗缓捌饋?。 第252章 你太沒出息 宴清秋說:“我去把方才你吩咐煎煮的藥端來,你們先去看她。”訖語就轉身到藥房去。 而安顏他們已經(jīng)進去了屋子,這會子的味道就沒那么重了。 北辰已經(jīng)醒了,她一副像是要嘔吐的樣子,卻又吐不出來什么東西,她說:“好難受,我的胃好難受呀?!?/br> “你稍忍耐下,一會就來藥了,喝了就能吐出來的?!卑差伿疽馑潘梢恍?,并且吩咐幾個下人取一個痰盂過來,又讓他們來伺候著。 北漠盯著北辰的臉看,發(fā)現(xiàn)她的確看上去好了許多。 北辰去看面前的人,她現(xiàn)在沒力氣罵人,覺得還是先省省力氣罷。 沒一會時間,就見宴清秋過來了,他身后有人跟著,手里還端著藥,說:“藥已經(jīng)好了,我另外加了樣東西進去,喝下去就沒事了。” 北辰的胃撐得難受,她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把藥一口飲進,而后就覺得胃里再翻絞一般,疼得都快冒出了冷汗,她說:“哎喲,你們是要害死我嘛,好疼啊,好疼啊!” 北漠終究有些不忍,對安顏問:“她這是怎么了,要不要緊,怎么會疼的這般利害?” “這可不是我們的關系,要問她自己吃的那些東西,現(xiàn)在是在幫她融解,多少要疼一點,誰讓她自己吃了那么多不該吃的東西呢。”宴清秋對他直言相告。 說的北漠也是無話可說了。 安顏小聲說:“行了,你少說兩句,再把另一個藥端來,也差不多了?!?/br> 宴清秋點頭,轉身就先離開了屋子。 忽而,就見北辰開始對著痰盂吐起來,全都是黑色的東西,像墨汁一般的,吐了整整半壇子,之后就不見她再喊疼了,躺在榻上像是虛脫了一般。 安顏拿起她的手腕把脈,又用金針刺進她的皮膚,后又取出來看,對北漠說:“沒什么大礙了,還有一些余毒,不要緊的。” 北漠如釋重負,說:“那真是太好了,很感謝你們。” 北辰躺在榻上覺得舒服好多,眼睛看東西也清晰了許多,她側目去看,發(fā)現(xiàn)厲容森站在榻邊,連忙抓住他的手,問:“你難道不喜歡我嘛,為什么不肯留在北院,西城有什么好的,不及我們北院的風光,我就是北院最美的風光?!?/br> 厲容森連忙甩開她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北漠上前,對北辰說:“先養(yǎng)好身子吧,少說兩句。” “你這個壞人,想利用這事奪我當家人的位置,做夢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要么讓我此刻就死去,要么我就不會讓你做當家人?!北背窖巯乱呀?jīng)有了力氣去恨。 安顏說:“你少說兩句吧,還有余毒未清呢?!币幻嫒恿艘粔K干凈的棉帕給她。 北辰拿起來就擦嘴,又說:“不就是一個奴隸嘛,往常也有送來送去的,怎么到你這里就不行了?!?/br> “他不是奴隸?!卑差伕?/br> 北辰冷笑起來,反問她:“不是奴隸是什么,是你男人呀?” 安顏不睬她。 但厲容森卻很希望聽到安顏說自己是她的男人,可惜沒聽到。 北漠示意北辰少說話,輕聲道:“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說這樣的話,何況你怎知感情為何物。” 但北辰卻很不屑他,說:“你這種人,連一個喜歡的人都沒遇上過,還說我不懂感情為何物,笑死人了。” 北漠側過身子去,他向來同這個meimei談不攏,勸她是不希望她再丟人。既然她不肯聽就算了,隨便她怎么說吧。 北辰對厲容森說:“你說,你為什么不喜歡我?!?/br> “沒有理由?!眳柸萆卮鹚?/br> “那是你瞎了眼。”北辰很不服氣的說道,又指了指安顏,說,“我比她年輕,就是最大的優(yōu)點?!薄疤贻p的不配我?!眳柸萆淠鸟g她。 北辰蹙眉,她現(xiàn)在可是有力氣了,又說:“我會很多事情的,她不一定會的。” 厲容森沒在理她,只轉身要離開了屋子。 北辰對著他的身后喊:“哎,你在這里的最大功能就是暖床疊被,你有啥出息,給一個女人當奴隸,你還是男人嘛。” 厲容森停住腳步,回轉身子去看半坐在榻上的北辰,問她:“你剛才說什么,我在這里的最大功能是什么?” “北辰,休要胡說!”北漠提醒她一句,口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像個丫頭一般的暖床疊被!沒出息!”北辰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遍,她以為他肯定要生氣。 因為他是一個男人,而且還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極要面子和尊嚴的男人。 屋里一片沉默。 安顏也不知該說什么,她并沒有這樣想過,卻又覺得自己出來解釋才怪異。 北漠覺得難為情,他對厲容森說:“請厲先生莫怪,她是有口無心,還是一個孩子?!?/br> “我喜歡的很?!眳柸萆⒅背揭惨蛔忠活D的說。 氣的北辰即刻把榻上的枕頭往厲容森的身上扔。 厲容森偏了一下身子,而后轉身離開了屋子,正巧與宴清秋面對面。 宴清秋手上正端著藥,他問:“你怎么要走,去哪里呀?” “疊被暖床。”厲容森說著就與他擦肩而過,他聽見這話可高興了,就盼著日子做這檔子事情呢。 而宴清秋卻是一頭霧水,他小心端著藥進來屋里,看到北辰氣呼呼的。而安顏和北漠兩個人卻是一臉的尷尬。他說:“藥來了?!?/br> “我不喝……”北辰堵氣往榻上一躺,她氣的要命,她深以為自己比安顏強了不知多少倍,厲容森憑什么看不上自己。 “不喝就等死吧。”安顏淡然的說道。 這話讓北漠心里一驚,讓北辰亦是后怕起來,她可不想死,她又慢慢的半坐起身子,看向安顏,說:“把藥拿來?!?/br> 宴清秋一動沒動,他依舊站在原地。 北辰朝他喊:“我讓你把藥拿來?!?/br> “我是你的誰呀,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了嘛,姑娘家也該懂點禮貌,這里是北院嘛,這里我的地盤?!?/br> 宴清秋冷冷淡淡的對她說,他也看不慣她這副嘴臉,好像欠了她一般。 北辰怒火中燒,她穿鞋下榻要走,卻發(fā)現(xiàn)一步都走不了,雙腿像棉花一般的沒有力氣,并且一下就攤在地上。 北漠連忙去扶她,說:“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身子都沒有好全?!?/br> “安顏,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的,絕不會,而且我依舊會同你搶人?!北背綉崙嵉膶Π差佌f。 安顏轉身看向她,冷漠的說:“西城的確不該有你這樣麻煩的對手,我也圖個省心,那就不治了,你好自為之吧,讓老者送客。”訖語便大步離開了。 第253章 惱羞成怒 安顏認為北辰在極大的程度上侮辱了厲容森,這是她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