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大佬身份藏不住了 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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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卷過紗縵,打得窗戶「啪嗒」一聲響。 顧紫楠推著輪椅過去把窗戶關(guān)上,并且他想著把門給帶上,以免讓安顏受了涼,卻見厲容森走上來推住了門。 “你怎么來了?” “安顏呢?”厲容森問,他的肩膀上帶著濕意,因是方才未打傘之故。 “她很好……”顧紫楠冷冷漠漠的回答,他對這個男人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能夠給自己這么長的時間與安顏單獨(dú)相處,已是不錯了。 但厲容森卻不信,他用力推開了門就往里頭去找安顏,看到她正安靜的躺在床上,怒氣讓他無法控制,上去就給了顧紫楠一拳,打得他連同輪椅一起倒在地上。 “你對她做了什么!”厲容森掐住了顧紫楠的脖子,疾言問他。他恨不能撒碎了他。 “我什么都沒做,她只是暈了過去,我便讓她在床上休息?!鳖欁祥念~頭冒起青筯,極為艱難的回話。 厲容森沒有松手,他氣得要發(fā)瘋了,越發(fā)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他現(xiàn)在就想讓他付出代價,這個男人就是居心不良。 顧紫楠感覺自己要窒息,快不能呼吸了,他說:“我下半身癱瘓,什么都做不成,何況她的衣服完好……你去看?!?/br> “她是我的女人,你給我記住了!”厲容森說這話不是沖動,而是本能,說完這才放開了顧紫楠,而后起身要過去抱安顏離開,卻被顧紫楠制止了,說,“你不要碰她,這樣她會很危險,她必須自己醒過來?!?/br> “為什么,你對她使了什么陰謀詭計?”厲容森原是不想聽顧紫楠的話,卻還是忍住了,畢竟要以防萬一。 顧紫楠說:“一會她醒了會告訴你的,我說什么你也不會信。” 厲容森走到顧紫楠的身邊,把他整個人和輪椅一起拉起來,對他問:“你倒底是誰,為什么要來找安顏!” “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在因果輪回里,這具身體也不是你的。而安顏有一世的因果也是缺失的?!?/br> 厲容森直言對他說,他這次愿意過去靈海那里,大部分的原因就是想去搞清楚這個顧紫楠是什么樣的來頭。 沒想到他竟無輪回,這是最可怕的一種情況,說明他的真身正在受盡煎熬和苦痛,可是卻又不知道他在哪一世受苦受難。 厲容森不是冷血動物,自然也有些惻隱之心。 并且安顏有一世的因果是缺失的,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那段事情是空白。 顧紫楠說:“我是不會害安顏的,我愛她,想她,要跟她永不分離,我們分開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快沒有希望讓她想起來我了?!?/br> “你在說得什么夢話!”厲容森蹙眉。 “我們要一起再回去,回去那里,永生永世都呆在那里?!鳖欁祥难垌殖闪俗仙?,而后又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說,“你們又沒有任何因果緣份,你來湊什么熱鬧?” 厲容森不愿同他說這件事,只對他說:“你告訴我你在受什么苦,在哪里受苦,我會幫你的!” “你滾開!你們所有人都滾開,除了阿姐之外,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我今天的痛苦就是你們這些號稱正道之士,說是要救我的人害得,無非就是拿我作一個借口趕盡殺絕罷了!”顧紫楠已經(jīng)開始激動起來了。 厲容森抿唇,說:“安顏哪里都不去,我也決不會讓你把她帶走,誰也別想帶走她?!?/br> “我千辛萬苦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能跟她團(tuán)聚,再也不允許任何人拆散我們,即便她不記得我了?!鳖欁祥旋X說。 “只要安顏不答應(yīng),你是帶不走的。”厲容森明白這個道理,所有關(guān)于因果輪回的事情都需要本人心甘情愿,否則是無效的。 “她會答應(yīng)的?!鳖欁祥?dú)舛ㄉ耖e的說。 厲容森又說:“我會幫你的,但你也要明白,安顏與你早就不是之前的緣份了。” “我們有過一世緣份,就是永生永世?!?/br> “我們都要接受現(xiàn)實,而不是沉溺過去,用過去的一切來過眼下的生活。即便你愿意,別人也不愿意?!眳柸萆溲岳湔Z告訴他。 顧紫楠閉目,說:“她會愿意的?!?/br> 而這時,安顏醒了,她揉了一下額頭,而后往四周打量,看到顧紫楠和厲容森都在,說:“我好暈,頭好暈啊?!?/br> 厲容森連忙大步上前走到榻邊去,對安顏說:“我在這里,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br> “我沒事的,你不要著急?!卑差伿疽馑槐?fù)?dān)憂,又低眸去看自己的衣服,發(fā)現(xiàn)是現(xiàn)代的衣服了,那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了,他又往顧紫楠那里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與自己夢中的紫眸男子生得好像。 第460章 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 安顏有些糊里糊涂的,腦袋有些笨重,她又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稍作休息后更覺得好些了才下榻,先是問顧紫楠:“方才那只百合花呢?” “在桌上……”顧紫楠回答。 厲容森看著安顏走到桌邊,見她一直盯著那枝百合花看,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花,但她卻看得認(rèn)真。 安顏又問顧紫楠:“這是什么東西,讓我沉睡過去的就是這朵花吧?!?/br> “你不小心被這花刺傷了,這才會被拉入沉睡,除此之外不會有什么傷害,我原來就是用他來安眠的?!?/br> 顧紫楠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希望安顏不要認(rèn)為自己是對她別有居心。 安顏未在多問,她此刻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并且對剛才的夢境也是無比清楚,她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問他:“你怎么來了,竟這么快?!?/br> “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眳柸萆瓕λ龑嵲拰嵳f。 安顏看了一下手表,已經(jīng)很晚了,她走到顧紫楠的身邊,對他說:“我現(xiàn)在給你針灸,然后要大后天才能來看你了?!?/br> “好……”顧紫楠極為好性的答應(yīng)下了。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所以也不著急安顏是不是天天來,反正她一定會去弄明白的。 厲容森沒想到顧紫楠這么好說話,他覺得往后不該讓安顏一個人過來,要陪著她才是了。 安顏給顧紫楠針灸完之后就收起了金針,又走到桌子那頭去開新的藥方子,一面說:“這兩天要勤快些喝藥,希望你要聽話?!?/br> “當(dāng)然,我一向聽阿姐的話?!鳖欁祥獙χ差佪p笑。 厲容森看到他這個笑時就很不自在,而安顏抬眸時看到后又想起之前的那個夢,真得太像,雖然夢里的男子長相更好些,但顧紫楠與他神似。 “安顏……”厲容森見安顏盯著顧紫楠愣住后就更不痛快了,因此要喊她。 “哦,沒事?!卑差伮杂行┎缓靡馑剂?,她不該這么盯著一個男人看。 但顧紫楠卻很高興,他送安顏離開,一直送到門口,又提醒她拿起長廊上的雨傘。 厲容森打開傘,撐在安顏的頭頂上,而后與她一道離開。 顧紫楠一直盯著安顏的背影看,心下又有一計,他是有心要拆散厲容森和安顏,絕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結(jié)婚。 厲容森和安顏兩個人已經(jīng)坐上了車。 安顏還在想剛才的那個夢,越想越覺得奇怪,并且還透著一種新奇的感覺,卻又有些熟悉,但其實也想不明白什么。 因此就不再去想,側(cè)目去看厲容森,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上的有一條疤,問:“我差點忘了,上一次你受傷時沒有給你配制祛疤膏,也是忙過了頭。” “我這是小傷,而且我不打算去掉?!?/br> “怎么,你不要好看吶?”安顏玩笑得問他。 “這是戰(zhàn)績?!眳柸萆卮?,他是認(rèn)真的,他不是不記得,安顏在往后會忘記他,他要守住這個記憶,守住這個疤痕,曾經(jīng)與她有關(guān)的一件事。 安顏低眸,她也想起來一件事,因此說:“好,不祛了,下次你用他來向我討債?!?/br> 厲容森高興壞了,他覺得安顏這話是在認(rèn)可自己,不時得又想起來她親自己的樣子,莫名得更高興了。 安顏問:“宴清秋呢,他與你一道回來的嘛?” 這三個字又把厲容森拉回了泥沼之中,他此刻正對好朋友的女人想入非非,還真是太不要臉了。 安顏蹙眉,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一眼。 厲容森說:“他是同我一道回來的,現(xiàn)在在西城,正在照顧白玉成?!?/br> “好,我們也回西城吧?!卑差伱摽诙?。 “嗯……”厲容森只發(fā)了一個單音節(jié)。心想安顏始終是對宴清秋有情,總時不時的提及他,這么晚的時間還要趕回去西城。 “你們這次過去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同靈海談得怎么樣,媚蝶在那里怎么樣?”安顏問起他這件事情。 “媚蝶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確是很無聊?!眳柸萆卮?。 “去看阿婆了嘛?”安顏又問 “都去過了。”厲容森點頭。 “實在是抽不開身,不然我要去看看媚蝶,這樣才好放心呀?!卑差佌f道,又說,“你沒有問靈海幾時才能放人呀?” “他說不會太久時間,也就半個月左右吧,她就能回來了?!?/br> “好……”安顏點頭,心想等媚蝶回來了給她準(zhǔn)備些什么接風(fēng)洗塵呢。 媚蝶在另一頭也很想念著安顏,因為她在這里實在無聊的要命,又沒地方好找樂子,也沒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無非就是逮住兩個丫頭聊兩句。 雖說靈海也時常過來見她,但也說不了幾句話。何況他最近又很忙,過來的越發(fā)少了。 這一天,下人端著茶點過來,最后頭還有靈仙,她今日一身白衣飄飄,如仙子一般的漫步挪進(jìn)屋內(nèi),對媚蝶說:“我過來看看你。” “你倒是頭一次來。”媚蝶漫不經(jīng)心的朝靈仙那里打量一眼。 “聽說你這里的點心最好吃,所以我就來啦。”靈仙邊說邊坐在桌邊,拿起一塊糕點吃起來。 媚蝶不同她計較,畢竟她已與往日不同。何況也是這里半個主人,因此只自顧拿起茶盞飲茶。 靈仙說:“我弟弟請你喝的茶好不好?” 這些茶點皆是靈海吩咐的,味道自然是最好的,因此讓媚蝶感激,她說:“當(dāng)然是好的,只是他今日怎么不來?” “你這是在盼著我弟弟來嘛?”靈仙朝她笑,又說,“你這是愛上了我弟弟吧?!?/br> “你不要胡說呀,這可不能亂說的?!泵牡B忙否認(rèn),但她的臉頰卻已經(jīng)燒起來了。 靈仙說:“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指不定我弟弟留下你,也是因為喜歡你呢。” 媚蝶因這話心動起來,她往靈仙那里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近日來的神智已好了許多,不再那么癡癡傻傻了,說:“你為什么要這樣說?” “你看,你是真得喜歡他吧?!膘`仙笑得越來越歡愉了。 媚蝶蹙眉,她一下沒了要飲茶的興致了,將茶盞擺在桌上。 靈仙往媚蝶身邊挪近了一步,又對她說:“我弟弟也時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而且你之前畫的那副畫不翼而飛了,知道在哪里嘛?” “什么?”媚蝶蹙眉,她心里更不安了,那是她偷偷將靈海的模樣畫在絹帕上,原想隨時帶,誰知有一日竟不見了,生怕被誰撿了去。 “就在我弟弟的書桌上,壓在一本冊之下,就在桌子中央,你若是不信,晚上去看看便知了,也能知曉我弟弟是不是愛你啦。”靈仙嘻嘻笑起來,而后就起身離開了屋外。 只留媚蝶一個人還呆坐在那里,她早就對靈海起了歡喜之心,今日聽靈仙這般說來更覺得羞愧。 無論如何,她既起把絹帕取來,更想知道靈海是否待自己也有那樣的心意。 是夜,萬籟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