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大佬身份藏不住了 第295節(jié)
丑陋的女人也知自己相貌不好,因此不往宴清秋那里看,只在心里打著自己的小九九,聽一聽這幫人是什么個來頭。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安顏問媚蝶。 “是靈仙,她醒了。”媚蝶虛弱的說道。 宴清秋雖在外頭駕馬車,卻也是聽得清清楚楚,接話道:“我就說嘛,這么女人最有心機深府了,我只說她是裝的,眼下露出馬腳了吧?!?/br> 在一旁的丑陋女人只管豎起耳朵聽,不敢接一句話,但他自然曉得靈仙,多少人想娶她都沒那么大的福氣。但在這幾個人的眼中卻像個無賴。 那么這些人又是什么來頭呢。 “靈海知道此事嘛?”安顏又問。 “我也不知,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吧。”媚蝶嘆氣。 “你為什么要把魂魄給他,萬般之事也該告訴我為先,取魂魄多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是再難回頭了?!卑差佌f道。 媚蝶攤開自己的掌心給安顏看,上頭有一個鵪鶉蛋大小的黑洞,說:“先是靈仙設(shè)計要奪我的魂魄,原以為靈海并不知情,或者他會阻止,但他猶豫不決?!?/br> “所以你就替他做出了決定?!卑差佉彩遣碌搅恕?/br> “我不想看到他為難,但也許是我心灰意冷了?!泵牡f著就哭起來。 安顏撫住媚蝶的肩膀,說:“好了,此事由我為你做主,不會讓你白吃苦的,無論如何都要靈仙把魂魄還你?!?/br> “她是不會的?!泵牡f道。 宴清秋又在外頭回話:“要么是她自愿把魂魄交出來,要么就是讓她死,只有這兩個辦法。” 厲容森抬眸去看安顏,竟瞧不出什么情緒。但又好像做出了什么決定似的,不見她有半點糾結(jié)的樣子。 媚蝶依在安顏的手臂上,說:“我不怕死,就怕死得孤單,能回到西城,能再見到你們,就沒有遺憾了?!?/br> 外頭丑陋的女人心中一驚,未曾想到竟遇上了西城的人,不知是福是禍,怪自己過于貪心了。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做出犧牲?!卑差亜裎克?/br> 媚蝶看向厲容森,對他說:“你別負安顏……” “不準你說這樣的話,我明日就讓靈海來見我。”安顏示意媚蝶別在費力氣。 厲容森卻是被振動到,他未曾想到媚蝶的第一句遺言竟是這句話,有些不知所措,亦有些疑惑,不自禁往馬車外頭的宴清秋那頭看過去。 讓靈海來見她,這話說的多大口氣呀,不禁讓那個丑陋的女人更是惶恐起來,慌得就想現(xiàn)在就下馬車。 且這時,又聽媚蝶說:“我應(yīng)是活不久的,外頭那女人救了我,一直說我的臉好看,不如將這張臉皮送予他吧。” “少胡說了?!卑差伿疽饷牡丛诙嘌裕茸餍菹⒁o。 而媚蝶也覺自己眼皮子很沉,就怕自己一睡不醒,還想繼續(xù)交待一些后事,卻發(fā)現(xiàn)被一陣安寧所籠罩,不自覺得沉睡過去。 是安顏給她渡了一些氣,讓她先睡一個安穩(wěn)覺。 外頭的宴清秋說:“明日送信給靈海,讓他來一趟,咱們要算一算帳了。” “不必這么麻煩,明日一早我去見他。不僅要見他,還要見靈仙,務(wù)必將媚蝶的魂魄交出來?!卑差佌f。 “靈海深愛靈仙,舍不得他死的。”厲容森提醒一句。 “我也舍不得媚蝶去死,只能選一個了?!卑差佁ы聪騾柸萆?。 厲容森回答:“行,我同你一起去,你在一旁看著,我去奪魂。” “你不是西城之人,不必受這個因果,我是西城的城主,自然有責任和義務(wù)照顧自己的城民,何況媚蝶又是我的好姐妹。”安顏說。 城主兩個字讓丑陋的女人嚇掉半個魂,連忙說:“小的有眼無珠,竟不知西城城主在此,小的認罪,請城主饒了小的?!?/br> “你閉嘴,好好的駕馬車,別動來動去的?!毖缜迩镙p嗤她一聲,而后又把臉側(cè)過去另一邊,心想他看上媚蝶的臉是正常的,瞧她丑得都快人神共憤了。 安顏說:“你救了我的朋友,我會謝你的?!?/br> 那丑陋的女人稍覺安心,只得先乖乖駕馬。 西城終于到了,只見老者已經(jīng)帶著諸人在門口靜等許久,他們個個手里提著火把燈籠,將整座城門照得通亮。 那丑陋的女人先一步搶過媚蝶抱在自己的懷里,而后是安顏走下馬車。 第465章 十萬火急 “哎,注意一點,怎么這般沒見過世面?!毖缜迩锢艘幌吕险叩囊滦?。 “我是真沒有見他這樣的。”老者拍了兩下自己的胸脯,心里默默說著沒說的那句,沒見過他這樣丑的,簡直就是極丑,連忙往厲容森那里打量一眼,瞬間感覺久逢甘露,心情又愉快起來了,接著就去問安顏,說:“城主,這是怎么回事,這個丑女人是打哪里來的,媚蝶又是怎么回事?” “你向暗月界主借船,我明日要去見一見靈海,他把我的人弄傷了,該如何交待?!卑差伌鸱撬鶈?,邊說邊自顧往前走。 老者覺得驚奇,一面跟著安顏身后走,一面又問她:“媚蝶這是受了什么傷?” “被人奪了魂魄。”安顏答。 “豈由此理,竟用這般惡毒的手段對付咱們的人,這是要跟西城作對了?!崩险邭獾靡?,又說,“干脆,一鼓作氣,將那邊端了,令其為奴為婢?!?/br> “這個主意好,我贊同。”宴清秋舉雙手雙腳贊成。 安顏往老者那里打量一眼,說道:“我看你的野心真不小,總是找著機會要稱霸天下啊?!?/br> “這是什么話,他們不聽話就得打,打完就收過來,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啊。何況歸與西城有什么吃虧的呢,倒是他們天大的福氣吶。” 老者雖說也心疼媚蝶,卻更以為是個好機會,把靈海那一支也趁勢收過來,也是一樁美事。 安顏說:“我只為媚蝶的魂魄?!庇櫿Z往自己的院內(nèi)走去。 老者回頭去看宴清秋和厲容森,問他們:“你們覺得我這主意怎么樣?” “可行啊。一起干?!毖缜迩锘卮?。 而厲容森卻說:“我自然是要聽安顏的?!?/br> “你不是西城之人,你這話說了也是不算的?!崩险邲]好氣的說了這樣一句,而后便跟著安顏過去她的院里。 安顏吩咐那個丑陋的女人把媚蝶放下來,又示意她跟著老者先去歇息,之后對宴清秋和厲容森說:“你們兩個人會針灸的吧,先封住她其余的魂魄,我去調(diào)一味藥?!?/br> “明日我們?nèi)レ`海那邊時要不要帶上她?”宴清秋問。 “她不宜勞累,沒辦法帶她,而且她是強行自取魂魄,只有三日的時間?!卑差佌f得并不是假話,她一臉嚴肅。 宴清秋嘆了一口氣,說:“她是愛上了那個靈海,甘心讓他高興吧?!?/br> “靈海未必會高興?!眳柸萆f道。 “你如何知道?”宴清秋反問他,又說,“他心心念念靈仙那個狠毒的女人,竟不惜傷害另一個無辜之人,可見他也是心狠意冷的人。” “那兩日我們過去靈海那邊,見他對媚蝶多加照顧,不像是會對她無情到如此地步?!?/br> 厲容森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他想著那一日靈海還特意吩咐下人去做媚蝶愛吃的茶點,他的書桌上還有一本畫著許多蝴蝶的小冊子,不可能一點情誼都未有吧。 安顏看向厲容森,突然問他:“你瞧著靈海是不是知道媚蝶喜歡他?” “未提及……”厲容森實話實說。 宴清秋說:“幸好未提及,說了還得了,早就利用住了?!?/br> “靈海與靈仙終究是不太一樣的?!眳柸萆疽馑麣?。 “你怎么回事,竟對靈海有這般大的好感,是不是他給了你什么好處,我都不屑與他合作,誰稀罕他那些香料,至少我不稀罕?!毖缜迩餂]好氣的說道。 厲容森未在說什么,只依照安顏的吩咐過去給媚蝶扎針,而宴清秋也消了氣過來幫忙,說:“哎,感情這東西真會磨人呀?!?/br> 安顏未接話,只開始整理手上的藥材,并且一一放進鼎里頭去,只二盞茶的功夫就傳出來藥香。 老者亦又走進來,吩咐下人把夜宵放好,又走近安顏這頭來,說:“我方才已經(jīng)同暗月界主說明了,明日一早就派船過來?!?/br> “總是這么借來借去的也麻煩,是不是可以買一艘船下來呢?”厲容森提議道。 “豈是你說買就能買的,這種坐騎非世間凡品,也要講究因緣?!崩险呋卮鹚?。 安顏說:“不到萬不得己,我也不會麻煩他,實在是十萬火急,下次我去一趟暗月界,親自謝他。” 老者點頭,說:“如此甚好,我再帶些東西給他,討一下他的高興?!?/br> 宴清秋發(fā)現(xiàn)媚蝶手掌心上的黑洞正在擴散,連忙對厲容森說:“我們先扎這一處地方,免得她其它魂魄也開始渙散?!?/br> 厲容森點頭。 老者說:“城主,記得吃些東西?!?/br> “那人已經(jīng)休息下了?”安顏問。 “安排了一間客房給他,我還給他打了一個界結(jié),免得他到處亂跑?!崩险卟槐苤M的說道。 “別太怠慢了,說到底也是恩人?!卑差佁嵝阉?/br> 老者點頭,又說:“這天下竟有如此丑陋之人,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新奇的很?!?/br> “你整日以貌取人,什么時候也該改改了。”宴清秋說。 “這怎么改,本性如此,我也想一視同仁。但我的生理反應(yīng)很誠實的嘛,就是沒辦法面對他啊。”老者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回去休息吧?!卑差亴λf,一面走到媚蝶的身邊,將制好的那顆藥丸塞去她的嘴里。 宴清秋說:“你是打算一直讓她這樣不醒下去?” “醒了她就會痛的,暫且這樣吧,明日等見到了靈海那邊再說。” 安顏也是無計可施,奪取魂魄之事又不是生病,何況也無緩解之策,只能這般。 “他也是中了邪,到底靈仙這個女人怎么把他迷惑住了,他自己都跳脫不了因果,又該如何主事呢?”宴清秋說道。 這話是沒錯了,靈海也一直在反問自己這個問題,并且他回去之后就對靈仙說:“你為何這般執(zhí)迷不悟?” “活下去有什么錯,這原本就是一個弱rou強食的世界,而且還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給我的,你在這里心疼什么呢?!膘`仙并不以為然,并且對靈海說,“你打開界結(jié),放我出去。” “我會放你的,只是不是現(xiàn)在。”靈海淡言,他的神情冷漠,有一種不可捉摸的目空一切。 靈仙害怕靈海會對自己不利,她說:“你原來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也變了心,你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喜歡她什么呢,是美貌,還是什么呢?” “無論如何,我不想一錯再錯。”靈海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她活不成了,沒過多久就會死,何況人都會死的,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靈仙提醒靈海。 靈海輕笑,說:“你這話說的沒錯,誰都會死的?!?/br>